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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此爱成殇-分卷阅读46

后天是祖父的生日,笑之在画上写几个字可好?”笑之望向了唐宁慧,显然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唐宁慧道:“笑之才练字不久,平时只是涂鸦而已。祝寿那日,必定人极多,写在画上面让旁人看了去,岂不叫人贻笑大方。”
  曾连同摇头:“错。只因是笑之的字,才金贵着呢。我爹大寿,周兆铭等人早半年就已经去张罗寿礼了,论心思,论揣摩功夫,我哪里及得上他们分毫啊。我唯一强过他们的,不过是我投胎投的好,是我爹的种而已。”
  曾连同对着唐宁慧淡淡微笑:“以我爹如今的地位,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他戎马倥偬一辈子,心思啊,其实与每一个老人一样,不过是想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曾连同这般一说,唐宁慧才知道这寿礼里头还有这般花样,便也不拦着了。在旁,看着笑之用稚嫩的笔迹地写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字。虽然与画不相衬,但至少也端端正正,一眼看去便知道是用心写就的。
  曾连同完成了寿礼,心情极好,便对笑之道:“爹要不也给我们笑之画一副画像吧?”
  笑之乐得蹦蹦跳:“好啊,好啊。还要娘的画像。”
  曾连同回答笑之,视线却落在唐宁慧的侧脸上,笑吟吟地道:“好,还有你娘的。不过,这次爹用另一种画法,洋人叫素描……是爹以前在留洋的时候学的,你若是喜欢的话,爹今天便开始教你怎么画?这个比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国画要简单容易许多……”
  好半晌,最后笑之双手执着一个本子跑了过来:“娘,你看,爹画的,像不像?”
  唐宁慧抬头,只见纸上寥寥数笔,却勾画出一个女子的温婉的侧脸线条。这不是她是谁?
  那个下午,唐宁慧披着羊毛厚毯,靠在窗边的沙发上,欣赏漫天飞雪,饮着丫头送上来的桂圆红枣茶,看着曾连同手把着手,一笔一画地教笑之,认真严谨的竟如教书先生。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别有一番味道。
  到了寿辰前一日,照例是在万福堂用膳。那一日,亦是下雪,曾连同带着笑之与唐宁慧便沿着走廊抄手绕过院子去万福堂。
  此时已是深冬,走廊外荷花池里碧波犹在,但只剩了残叶枯枝在寒风中瑟瑟发颤。
  才走了一段路,隐约听到一个极尖锐的女子声。曾连同和唐宁慧对视了一眼,停下了脚步。
  唐宁慧听那咄咄逼人的语调,显然就是六小姐曾和颐。
  “是,我就这般蛮不讲理。那个姓吕的狐狸精就千好万好,是不是?”
  “你现在是看我嫌烦了,看到某些狐狸精,眼睛就发直,怎么也移不开。”
  孙国璋显然也极怒:“你也忒不讲理了!”
  曾盛颐却得理不饶人:“我不讲理……昨儿在宴会上,我看你跟她说话,后来……后来还偷偷地跟着她去了后院……可恨我没有抓到现行。”
  孙国璋不说话。曾盛颐:“我说她狐狸精有错吧。要不是靠着狐媚劲,把我姐夫迷得七晕八素的,你以为她有资格出席昨儿的宴会。等我姐夫的新鲜劲一过,看我大姐不把她的皮给剥了!”
  “你这么恶狠狠地瞪我作什么……我知道你与她本有婚约。当年住在一起,便已经不清不白了……她的床上功夫你最清楚……”
  只听“啪”一声肉贴头的声音传来,显然是有人动手了。
  只听曾盛颐拔高了音调的“哇”一声哭音传来:“好啊,孙国璋,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不要脸的打我……”显然是气急败坏:“我去找我娘,看她怎么收拾这个狐狸精。”
  一阵杂乱踢踏的脚步远去。不片刻,又有脚步追随而去。

☆、第44章
  唐宁慧脸色发白地抬头望进了曾连同的眼,只见他的眸底也有不小的波动涟漪:“姓吕的?六小姐说的难不成就是周璐?”曾连同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瞧着情形j□j不离十。”
  唐宁慧得了这话,身子晃了晃,脸色越发白了起来:“原来那孙家少爷竟是六姑爷孙国璋?!”曾连同不解其中意思,浓眉微蹙:“什么?”
  唐宁慧便压低了声音把周璐告诉她的往事拣了重要的说与曾连同,又问:“周璐让你帮忙安排,只说把她安插在周兆铭的身边吗?可曾有一字半句提过六姑爷孙国璋?”
  曾连同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我与她联系的极少,每次都是她在暗中给联络人留下口讯与我。你住院昏迷的时候,她曾去接头的地方询问过你的情况,后来你好转出院,这么大的事情,她自然会得到消息的。”
  唐宁慧中枪昏迷的时候,周璐得讯后急的团团转,只是无法抽身去医院。只是这些事情,唐宁慧等自是不知。
  两人沿着走廊慢走慢行,穿过了花园的月亮门。此时,只听曾静颐的声音似笑非笑的传来:“吆,七弟和慧妹妹真是恩爱呐,到哪里都是出双入对的,真是羡煞姐姐我了!”
  两人抬头,见曾静颐身着紫貂大衣,正站在不远的转弯处。原来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万福堂附近。
  由于丫头婆子们抱着笑之走在后头,虽然落了一些距离,但因所说之事极隐秘,所以两人便交头接耳,凑的极近。那画面落在曾静颐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味道。
  曾家四位小姐,除了五妹曾盛颐与夫君热衷美术绘画之艺术,留在国外,一直不愿回来外,其他三位,大姐曾方颐,还有她,在挑选夫婿时俱都是母亲一手操办。虽然自己的夫君与姐夫周兆铭汪季新当年年轻的时候也算仪表堂堂,文功武略方面也算各有所长,家世也都不错,但终归是旧时婚姻,始终了解的不够。台面上夫妻和睦,但私底下总是有些不为人道之事。
  姐夫周兆铭极好女色。起初几年也算循规蹈矩,但在大姐产下儿子后,便按捺不住,开始露出了狐狸尾巴。因他一个武夫,大姐本就不喜,见他如此,更是嫌恶。但周兆铭带兵自有一套,颇得父亲重用,这十年来下来,在军队也笼络了不小的势力,如今倒是母亲最大的依仗。母亲再三叮嘱大姐,说什么男人好色那是人之常情,就跟猫改不了偷腥,狗改不了j□j一样。只要他还顾着家,顾着你和孩子,我们做女人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见也当作没看见。大姐虽然咽不下去那口气,但也无法子。还要用母亲交的法子笼络周兆铭。
  而自己的夫君,在这方面则更是难以启齿。喜欢女子倒也罢了,偏偏还好龙阳。外头的人总以为她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孩子,可她能怎么着,难道跟一块石头生孩子不成。但汪季新却是个八面玲珑人,在外人面前做得滴水不漏,也给足她各种面子。所以她只好打落牙齿合血咽。
  正因如此,后来小妹曾和颐在大学学堂里,喜欢上了孙国璋,她与大姐便帮着小妹在母亲面前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娘,你一直最宠小妹,难得她这么喜欢这个姓孙的,你就点个头吧。”
  “孙家虽然与我们家不能相提并论,但也算书香门第出身,那姓孙长的玉树临风,可俊了,小妹跟他站在一起当真如一对金童玉女一般的登对……”
  后来小妹曾和颐又哭又闹,嚷嚷着绝食,终是说动了母亲大人点了那个头:“罢了,儿大不由娘。你们爱这么着就怎么着吧!”
  有了母亲大人这一句,她和大姐便安排了所有的事情。
  不久后,小妹便与六妹夫成了亲。可没料到六妹夫却是个长情的人,这么多年对自己的未婚妻一直念念不忘……如今还闹出了这么一出戏。
  如今的这个叫吕静如的小娼妇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她们随意摆布的女学生了。仗着姐夫周兆铭撑腰,在外头公然弄了个小公馆,竟把见惯花色的周兆铭迷的三魂不见五魄,晚晚夜宿在小公馆,竟头一次连大姐在外头的脸也不顾了。
  想不到,她们曾家姐妹被这么一个小娼妇弄得灰头土脸,一时还无半点法子。
  所以,曾静颐看到曾连同与唐宁慧十指紧扣着絮絮低语而来,当真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曾连同与唐宁慧与她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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