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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分卷阅读70

兵,得先有好马。现在太冷了,让你的人先适应这里的生活,等开了春,我送你一批战马!”
  慷慨许诺。
  实则谢玉璋是他的女人,正如她适才所说,她的人和她的财产,其实都属于阿史那。
  阿史那不管给她什么,牛羊奴隶也好,战马也好,于他都不过是左手交到右手里而已。
  于谢玉璋,却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她的笑靥便甜美得像初绽的花朵,主动抱了一下阿史那:“可汗是草原上最大方的男人!”
  阿史那老了,内心里不是不自知。
  从前年轻的时候女人们为了他大打出手,现在老了,想睡年轻的女人,她们虽然不敢不顺从,也强颜欢笑着,可那种不情不愿怎么能跟谢玉璋因喜悦和开心而发光的脸庞比。
  她一点也不嫌弃他老,愿意亲近他,不肯同房也肯定只是怕生孩子早死,的确有太多女人都是生孩子而死的。她年纪小小远离父母家乡来到这里,肯定会害怕。
  阿史那因谢玉璋表现出来的毫无芥蒂的亲昵心花怒放,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走,带你去看我送给你的牛羊!”他意气风发地一夹马肚,带着谢玉璋向牧场奔去。
  袁聿等人原已下马,又赶紧翻身上马跟了上去。他们的骑术比漠北人差远了,王忠还要照看袁聿,等坐稳,阿史那带着谢玉璋已经奔出了一段距离。
  看着跟前面人离得远,又欺他们听不懂中原话,马建业“嘿嘿”两声,压低声音对王忠说:“咱们殿下别看年纪小,哄男人可真有一手!”
  王忠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
  袁聿却沉下脸来:“马校尉,胡话少说!”
  马建业讨了个老大没趣,干笑两声:“是,是,我这嘴臭。”
  心里却想,先把河西那个姓李的哄得神魂颠倒,又把阿史那老东西哄得心花怒放,这小公主的手腕你们都没长眼看不见是不是。
  切!
  阿史那带着谢玉璋折腾了一大圈,又在一起用了饭,才放她回去休息。
  袁聿年纪大了,跟着这么折腾有点吃不消,可还是跟着又去了公主的大帐。
  “年节怎么过,还请殿下示下。”他得赶着把这个事先确定下来,“昨个已经是小年了。”
  谢玉璋吃惊:“昨天都是小年了吗?”
  “是,因在路上,臣便没提起。”袁聿说,“这是咱们离开家乡过的第一个年节。”
  谢玉璋沉默半晌,道:“让大家都吃顿肉吧。”
  又道:“再发些米粮给大家伙,但咱们不过年了,等到三月里,跟可汗一起过年。跟大家伙说清楚,到时候再让大家吃一回肉。”
  漠北的游牧民族有自己的历法。与中原历法不同,他们的一年始于春季,新年的日子在三月万物复苏的立春前后。
  谢玉璋做这样的决定,袁聿是十分赞同的。
  从他做了谢玉璋的家令以来,几乎就没见过谢玉璋做过什么不妥的决定。她对漠北知道得颇深,根本不用他提点。
  “那就能吃两回肉。”他笑道,“大家一定高兴坏了了。”
  谢玉璋也笑了。
  “可汗送给了我一千头牛和一千头羊,尽够了。不过咱们不能杀鸡取卵。这几天天冷,一定冻死不少牛羊,先让大家去收购那些冻死的吧,便宜。”
  金尊玉贵的宝华公主嘴里竟然也吐出“便宜”两个字,实在叫人忍俊不禁。


第49章
  林斐领着侍女们准备给阿史那家族诸人的见面礼。这些早在云京就专门准备好了,现在不过略加归整而已。
  其中的白糖是用精美的纸包装的,格外显眼。
  至于上门送礼的事,谢玉璋本不欲林斐去做这些事,照她的意思,林斐最好就是老老实实待在帐子里,谁也不见,不让人看到她才好。她是恨不得把林斐里三层外三层地裹起来,直到安全回到云京才把她放出来。
  林斐怎么肯干。
  “照你所说,其实没有任何人任何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很多事,原是有机会避免发生或者促使其发生的,只不过在当时,当事人并不能预知,所以不能提前做准备,或者立刻做出最正确的应对。”她说,“照这样说,你就是把我绑在帐子里,也保不齐什么时候有别的部族打来,烧了我们的帐子呢。”
  呸呸呸,真不吉利。但却令谢玉璋无法反驳。
  尤其是,林斐说:“我们最应该做的,不就是多听、多看、多思吗?知道的越多,才越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啊。”
  谢玉璋哑口无言,只得道:“你去哪里,都必须带着护卫。尤其是夏尔丹那里。”
  林斐含笑道:“当然。”
  谢玉璋只能恨恨看着她带着侍女们去了。
  阿史那这么多的儿子,林斐一天都跑不完,足足用了好几天的功夫,才都打点到了。
  转回来,便把重要的人都认得差不多了。她建了专门的册子,把那些值得关注的人都记录了下来。
  “你那梦里,我做这些了吗?”她问。
  “没有。”谢玉璋说,“那时候我们没想这么多。走礼的事情,我们也没揽过来,都交给袁令了。”
  结果袁聿不过半年就暴病而亡。失去了一个能干的臂膀,谢玉璋这里乱了一阵,林斐才把事情理顺。又因也没有合适的人能提拔起来做家令,许多事便由林斐这少女接手过来。
  在那之前,她不过是管管谢玉璋身边的事务而已。
  谢玉璋回想起来,林斐的磨砺与成长,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谢玉璋把额头贴在了林斐的背上。
  林斐正伏案书写,被她一靠,笔在纸上划出斜斜一道,无奈道:“别闹,做正经事呢。”
  谢玉璋探头去看:“写什么呢?”
  纸上却写着“家令袁聿”四个字。
  林斐道:“把重要的事件都记录下来。所以袁令是从现在算起半年左右的时候病倒的是吧?”
  “不到半年,我记得……好像不是四月就是五月。”谢玉璋说,“突然就上吐下泻,包重锦给他开了药,吃了也没管用,一下子人就去了。”
  林斐颔首道:“所以先前在宫里,你让我往太医院送的那张单子里,着重写了这个症状。”
  谢玉璋道:“我便是为着袁令。我想着咱们这回把药材带足了,又从民间额外招募了郎中来,到那个时候咱们全盯着他,吃喝饮食都要小心,断不叫他将命丢在这等病上。”
  林斐道:“好。”
  提笔记下“四至五月,饮食”。
  写完,她问:“马建业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谢玉璋说,“我要自己动手,我还得练练。”
  林斐蹙眉:“又不是没人,做什么自己做那等事?”
  谢玉璋却说:“因我深恨他,若不亲手杀了他,实在意难平。”
  林斐沉默了一阵,说:“好,我陪你练。”
  谢玉璋笑了。
  “现在太冷了,没法出门。”她从背后抱着林斐,整个人贴在背上,开心地计划,“等开春,我们一起,让大家都练,便不说能骑射,也得强身健体,以后我们会遇到很多事的,最差的也得能骑得了马会逃命才行。”
  林斐便掰着手指头数:“不会骑马的只有小雅、紫堇、蓉蓉、苏合和熏儿,其他人都会的。”
  云京贵女好冶游,爱蹴鞠爱马球,是以身边侍女多会骑马,甚至有些骑术颇精。
  谢玉璋和林斐从前都是个中好手。谢玉璋重生后,更是有十年草原生活的底子,马术一道,已当得“出色”二字。
  “那就好好练她们几个。谁都不许躲。”谢玉璋说,“狠狠练!”
  谢玉璋说得凶狠,林斐感受到的却是她对侍女们浓浓的爱护之意。
  她因而忍不住问:“大家后来的结局如何?”她问的自然是那梦里,谢玉璋的前世。
  谢玉璋闷闷地说:“不太好。”
  “有病死的,有死于战火的,有被别的人掳走的,剩下几个……后来我们两个被送回去了,再也没见过她们。”谢玉璋沉默了很久,说,“那些护卫、匠人后来还有自己活着回到云京的,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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