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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分卷阅读228

令谢玉璋吃惊不小。
  宫里对外也只送出来这两条丧讯,其余都是内闱事,并不对外公示。谢玉璋就和旁的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舅母杨夫人还专程跑到她这里来打听消息。
  “说赶上过年,为了不令百姓扫兴,二妃即日便下葬。哪有这样的?年节再大,大得过国礼吗?”杨夫人说,“吉日也不挑一个,也不叫命妇们去哭灵,竟是一点体面都不给二妃。”
  皇长子未成年,尚不用百官臣民为他戴孝。
  但李珍珍这种级别的内命妇的丧葬之事,实该有许多规矩的,便是谢玉璋都该去禁中为她哭哭灵,按礼祭拜的。
  如今全没有。
  杨夫人告诉谢玉璋:“内闱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除夕夜宴说是还照常办,只女眷不必入宫了。”
  “珠珠。”杨夫人压低声音道,“贵妃、淑妃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害死皇长子?”
  虽然明面上说皇长子死于意外。但诸宫被关押数日,云京贵族中早就在私底下议论纷纷。昨夜里贵妃、淑妃一死,顿时众人便觉得她两个便该是凶手了。
  谢玉璋沉默许久,道:“皇长子死于意外,没有什么凶手不凶手的。”
  杨夫人嗔道:“看你,还跟我见外,我又不会到处乱说。”
  谢玉璋苦笑。
  而后这几天,宫里再没有任何消息,后宫任何人递牌子都进不去。诸宫亲戚,都与自家妃主见不得面,通不了消息,不免惴惴。
  谢玉璋也一直都没有见到李固。
  她再见到李固,是在大年三十的清晨。
  谢玉璋到了该醒的时间自然醒来,却不见侍女们如往常那样鱼贯而入,各司其职伺候她梳洗。
  她有些纳闷,坐起身来唤了一声。
  不料外面次间里李固道:“她们在外面,要叫她们进来吗?”
  谢玉璋大吃一惊。她忙起身,披了件衣裳便推开槅扇出来。
  次间的榻原该是侍夜的侍女睡的地方,如今榻上也有被褥枕头,一人也刚坐起,只穿着中裤,精赤着上身,胸膛精实,腰身劲瘦,正是李固。
  李固看到她一双秀足也没穿袜子,赤着踩在地板上,踏雪一样,眉头皱起,走过去一把将她抄起横抱,放到榻上,又拿被子捂住了她的脚。
  那被子里面热腾腾的,热气都还没散。
  谢玉璋道:“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李固拎起中衣往身上套:“昨天夜里。”
  谢玉璋想说话,李固道:“你已经睡了,我叫她们别吵醒你。”
  谢玉璋脚丫动了动,往里伸了伸,里面更热乎了。她问:“陛下在这里睡的?”
  李固没回答,却回头看着谢玉璋,眉头皱了起来。
  他问:“你为什么叫我陛下?”
  谢玉璋一愣。
  李固转过身来,道:“玉璋,你刚才一直在叫我陛下。”
  谢玉璋不过一件外衫披着,李固中衣的衣襟都还没掩上,露着胸膛。这般随意的情况下,谢玉璋却一直称他“陛下”。她可是生起气来,敢轰他走的人。平时两人独处,常常是“你”、“我”,并不是“陛下”。
  谢玉璋说不出话来。
  她在“陛下”与“你”之间的切换,全看情境和话题。这种切换根本不必经过思考,是张嘴就来的直觉。
  刚刚,她看到他,一张口便喊出了“陛下”。


第170章
  谢玉璋凝视李固,道:“大家收到的消息,贵妃是……暴毙的?”
  李固明白了。
  他道:“李氏没死,李贵妃死了。”
  谢玉璋的肩膀松了下来。
  李固问:“就因为这个?”
  谢玉璋道:“因我认识的那个人,我知他敬老大人如亲父,不该会杀死老大人唯一的骨血。”
  李固没再说话,低头系衣带。
  谢玉璋问:“旁的人?”
  李固道:“都活着,都降为才人。”
  才人是二十七世妇最低的一等。
  谢玉璋问:“淑妃……”
  李固套上外衫,动作顿了顿,道:“以才人下葬。”
  所以不叫命妇们去哭灵,因为一个是假死,另一个没了资格。
  谢玉璋不料邓婉如此收场,她心中不忍,想为她说话:“人死为大,淑妃她……”
  “青雀也死了。”李固系着腰带,平静地说,“玉璋,那是我儿子。”
  谢玉璋哑然。
  因她跟皇长子就没见过几面,根本没有感情。所以丧子之痛没有痛到她的身上。
  她一直都在劝李固在后宫做一个皇帝,如今李固终于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他把留给后宫的宽容和温柔全收了回来,剩下的便只有他作为帝王的冷酷。
  谢玉璋默然许久,轻声道:“便不追封,只保持原来的位份,可否?”
  李固不同意。
  “德不配位。”他说,“我实没想到她是如此一个怯懦之人。我以为她是后宫中,最有勇气和胆量的那一个。”
  谢玉璋哂然。
  “你何其苛刻。”她道,“她只是一个被高墙关在宫闱中的女郎。”
  李固转过身来,看着谢玉璋:“你生于宫闱,长于宫闱,当年你十四,在河西北境,站在老头子面前,身高只到他胸口,我未见你怯懦过,你无所畏惧。”
  屋中安静。
  谢玉璋早把漠北的前尘往事抛到脑后,不料又被他提起。她不由恍惚,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是什么感觉,什么心情?
  许久,她轻声说:“我满心都是恐惧,只我的恐惧,没必要让别的人知道。”
  “因为你自己可以撑得住。你能独自面对恐惧,你还能保持初心不变。玉璋,这就是勇敢。”李固伸手拢了拢她披散的头发,“所以你,不该怕我。”
  “我没有怕。”谢玉璋道,“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我一直希望你是的样子。可你真成了这样,我又说不出的难过。这不是你的错,实是我太矫情。世间事,为什么就不能两全呢?”
  “所谓两全,不过是世间俗人的奢望。我已没有这个奢望。”李固道。
  谢玉璋沉默不语。
  李固抚着她丝缎般的青丝许久,轻声道:“只我也是个人,玉璋,你这里与我留一块地方,在你这里,让我只是我,可好?”
  谢玉璋抬眸,道:“好。”
  李固微微一笑,道:“我去叫你的侍女进来。”
  他走出去,没再回来。侍女们鱼贯而入,服侍谢玉璋梳洗。
  谢玉璋问:“陛下呢?”
  侍女们答:“陛下已经回去了。”
  谢玉璋不懂,李固半夜跑到她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这一日是大年三十,李固并未禁绝百姓庆祝新年,云京城里便照样四处响起爆竹和烟花的声响。
  谢玉璋带着嘉佑守岁。
  此时李固应该在宫中开夜宴,和臣子们一起守岁。
  若他是个像她父亲那样文采斐然的皇帝,还会和臣子们一起唱和作诗。李固大概是不会作诗的,但没关系,很多臣子都会,他们会给他做许多赞美皇帝和新朝的诗歌。
  宫中还会有大傩。人会很多,会非常热闹。
  李固,会被很多人环绕其间。
  等明天,则是盛大的正旦朝会。礼乐齐备,仪仗隆重,歌舞振奋。大家都看得到,这个大穆朝一步一步的显露出兴盛之相。
  这就是李固的人生啊。
  李固在正旦夜里又来到公主府。
  他来得太晚,谢玉璋已经睡下了。但她嘱咐过侍女,无论李固何时来,一定要叫醒她。屋中的侍女一听到正房外的动静,不待李固进来叫她们退下,已经机敏地溜进内室,把谢玉璋叫醒了。
  谢玉璋披衣而出,李固站在次间里,这次,良辰竟也跟在身边,正在铺被褥。
  屋中没有侍女。李固每次来都叫侍女们退到正房外面去,因为他不想自己在谢玉璋面前的样子,被别的人看到。
  见谢玉璋出来,他歉意道:“吵醒你了?”
  谢玉璋看了片刻,抬眼:“怎么回事?”
  李固道:“我在你这里歇会。”
  谢玉璋道:“不与我说实话,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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