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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分卷阅读69

和她没有肌肤之亲,你只是对她有好感,觉得像她这样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子,又是这么多才多艺,被人玷污了可惜,所以,你便天天去听她弹琴,抛下家中新婚不久的妻子,在她的凤尾楼,夜夜一首‘长相知’,做一对知音,做一对心灵上的伴侣,至于家中的妻子,只要你给她吃的,给她穿的,只要不是彻夜不归,就算是很对得起她了,是不是?别人看起来,你对妻子情深意重,在她看来,你们心灵是紧贴在一起的,皆大欢喜啊!”

  他和微含的这一套叫什么?

  第三情感。

  界乎于爱情与友情之间的一种暧昧情感,后退一步即友情,前进一步就是爱情。

  这种自以为圣洁高雅,并为此沾沾自喜,他们觉得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没有任何失礼之处,两个人纯粹是精神上的交流,所以,他们是无罪的,错的是你们,你们这群不理解他们高尚情感的俗人,是你们这些拿世俗的,肤浅的道德观念来衡量我们的俗人。

  可惜——褒若笑得很飘忽,男女之间交流太深,什么事都难说,这种所谓的第三情感,就像一种不定时炸弹,随时都可以爆炸,或是是红粉爱上英雄,或者是英雄爱上红粉,两人之间的“高雅”感情时刻可能演变成低俗的“婚外情”。

  微含更是老太君一手指定的妆的人选,这个炸弹从一开始就是一颗点燃了的炸弹。

  “你和微含要玩什么游戏,随你便,但是我不感兴趣,而且我的心很小,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在外面纳了一房外室,而我却一无所知,由得你继续扮着深情的角色!我褒若年青,有钱,我为什么要受这个气?当初要不是你死缠滥打地缠上我,告诉你,我是决不会选你的!你不就是有钱有权吗?可惜,你没贞操!”

  褒若头脑此刻异常清醒,句句如咬,既然要说就说个明白,两个人纠缠下去,没有什么好结果,徒坏了她的心情。

  厚载冷冷道:“这么说,我对你的呵护,你都当作没有看到?”

  “呵护?对,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的呵护,老实说,我有一阵子确实是很快乐的,打从心里发出来的快乐,人家对最宠爱的小吧儿狗也不过如此了,给最好的吃食,给最好的狗窝,闲来抱在怀里,叫两声‘亲亲宝贝’!可惜我不是狗,怎么肯让你把我当狗养着?既然你无视我,那就让你无视到底,你不就是嫌我先休了你,让你掉份吗?行,现在你就给我一封休书,我们到大街上去,或是当着我现在的长辈的面也行,你把那休书摔到我脸上,大吼一声‘我从此休了你!’不就什么面子都找回来了?”

  “我无视你?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句?我无视你?多少名门淑媛上门赶着要当我明厚载的妻子,我全不要,我只选了你!大礼时的盛况你是亲见的,我对你如何,人人都看得见的,这个叫做无视?迎娶你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全都没看见?我把你当狗养着,谁家的狗像你一样,整天在明家指手划脚?”

  “施舍!你这个叫做施舍!你觉得用大礼把我迎到你们明家,是给足了我们奚家的面子,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和你同等的地位上对待过?连一个管家都知道,一根百年人参要经过你明厚载的点头才能拿!不错,你对我好,冷时穿衣,热时调冰,可是你什么时候理解过我!你们家老太君对我的态度你没有看见?你可曾为我说过一句话?你明知她要你纳微含为妾,却没有站出来澄清,你和她每夜在凤尾楼喝茶听曲,当我不知道?用十万两买下她,美其名曰‘帮助’!你敢说你在心里,对她真没有一丝想法?你敢说你从没有,要是家中可以并立两美,人生之大快也?”


  褒若一字一句地揭当初的伤疤,其实也算不上伤疤,她对他爱得并不是太深,毕竟,她对他防备在先。

  厚载无话可说。

  对微含确实像褒若所说,有着一种既怜惜又喜爱的情感,她多才多艺,美丽大方又明理,是世间男人梦想中的女神,他不能说对她真没有想法,由于对褒若有着承诺,也一直把这种情感控制在他自以为合理的范围,十万两,他认为她值这个价,真实以私心来说,他买下她,虽没有要她,但是内心深处确实也希望她不要被别的男人染指,只为他一个人守贞洁,也许他一生也不会碰她,但是却可以在夜深人静时,意淫一番。

  客观上来说,并不是只有他会这么想,是男人都会这样想。

  只不过有的人当机立断,马上把美人娶回家当妾,有的人碍于家中母老虎,只得远远地看一眼,但是,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能拥有许多的美女,或者,许多的姜女死心塌地地爱着他。

  褒若坐下来,看着立柜上黑漆描花的图案,幽幽地道:“其实,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在这个时代……在如今这个世道上已经极难见,男人有了钱,娶妾那是天经地义,要是妻子知趣,主动为丈夫先纳妾,那更是上佳,”精明如娘亲那样的人,不也一样默默容许丈夫纳妾?要不是婆家实在太过分,常佳现在还在那个府里过着三妻四妾的生活,她还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有钱不娶妾的,“可是我不一样,我心眼太小,我容不下一粒沙子,如果我和你回去,将来,不要说你和微含,就是你和别的女子有什么瓜葛,我都会大闹一场,何苦来?不如彼此走来吧,怎么样?”

  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委屈,都埋藏在心里,一旦到合适时候,就悄悄发芽,最后萌发成一棵绝望的大树。

  老太君无数次为难她,她都盼望着他能够站出来为她说句话,可是他没有。

  微含主动贴上他,她也希望他严厉拒绝,可是他也没有,反而还和她越走越近,

  她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放过真心的男人,厚载嘴角斜斜一撇:“你以为呢?”

  褒若不再看他。

  厚载心里既窝火又有些狼狈,这样一个女人放在身边,实在有些伤男人的自尊,可是要他放手……

  “做梦!”他一把掐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不放手?不放手也行,我现在的身份,你以为你强迫得了我?”褒若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恭敬的声音:“世子殿下!”

  “我哥哥来了。”褒若一手打开他的箝制。

  厚载放开她的手,打开了房门,肃旷路过此处,见梁国夫人府大门开了一丝,便顺口问了一句,得知褒若在家,便进来了,一路来到褒若房门,门突然一开,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刚正方毅的脸,一双浓眉下目如朗星,惊怒之下,唰地一声长剑出鞘:“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哥,放开他吧,他不过是从前我在中汉国的故人。”

  “一个故人为何在你的闺房?”肃旷不信,剑毫不放松。

  厚载看着脖子上的剑,笑道:“世子殿下何不放下剑来,也许我们还能论上亲呢。”

  “哥哥,放开他,我不想再见到他,我要回王府!”褒若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方才的愤怒在见到肃旷的那一瞬间变成了伤心。

  “你竟敢让她伤心?”

  肃旷更加怒火冲天,长剑微一用力便把厚载的脖子挑出一丝血痕,厚载巧妙地身子一晃,徒手夹住他的剑:“在下有话要说。”

  “不管你想说什么,伤了我王府的人,先把手留下!”肃旷目光肃杀,长剑斜拉,厚载两手轻推,把剑锋推离半尺,肃旷咦了一声:“武艺倒是不错。”

  厚载不愿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舅子多有冲突,蓦地叫了一声:“大舅子,我是你妹夫!”

  长剑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硬生生地止在半空中。

  肃旷回身看褒若,褒若眼含泪水,摇着头道:“如果你还算我兄长,就带我回王府,这个人我片刻也不想再看到!”

  厚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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