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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23

,去考那虚无缥缈的太医院。
  “……可是我愿意。”谢陟厘慢慢地,低低地道,“牲畜的性命也是性命,我愿意一辈子当个兽医。”
  “你说什么?”
  风煊的声音沉了下来,一字一字十分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丝寒意。
  他的眼睛里明明已经没有怒火了,谢陟厘却觉得比方才还要可怕。
  她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可胸膛里面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样,一些话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脱口而出:“我不想学医术,也不想去太医院!这都是您要我学我才学!我只想当一个兽医,一辈子就跟这些牲畜在一起!”
  这些话耗光了谢陟厘全部的勇气和力气。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一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
  风煊盯着谢陟厘看了许久,就像不认识她似的,慢慢点头道:“好,好。谢陟厘,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将来莫要后悔。”
  谢陟厘早已是两腿发软,风一吹都能倒下,舌头不知道为什么还挺硬,发出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声音:“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不会后悔的。”
  你在说什么啊!
  谢陟厘的灵魂在咆哮,嫌命长吗?!
  不要啊!
  小羽还在家里等她!家里的猫猫狗狗还在等她!
  马厩里鸦雀无声,兽医们全都恨自己不能原地消失,生怕大将军一怒之下把他们一起株连处置。
  谢陟厘根本不敢抬头,脑袋重得像块大石头,沉甸甸地扣在脖子上,头皮一阵阵发麻。
  许久许久,风煊终于开口了,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冥顽不灵,无可救药。”


第19章 许久不见,你在这里过得甚是热闹……
  后来谢陟厘回想了很多遍。
  每一遍都觉得——她一定是被什么鬼怪附体了。
  她怎么会有胆子说出那么多话?她到底是怎么把这这些话说出口的?
  风煊当时便拂袖而去,谢陟厘则瑟瑟发抖,以为很快就会有一队士兵冲过来把她押入大牢,军法处置。
  所以急忙抓紧时间把治槽结的药熬出来了。
  又担心自己等不到马儿服药,便一条一条把自己能想到的反应全告诉胡校尉,差不多算是倾囊相授了。
  结果她接连调整了两次药方,马匹鼻间流出的脓汁都淡了些,天色也暗沉了,依然没有人来押她。
  大将军,不准备处置她?
  他发现她着实是烂泥扶不上墙,根本不想再看到她,所以懒得找她算账了?
  她,自由了?
  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小心脏立刻砰砰乱跳起来,也不敢回小帐篷,就来惠姐这里借宿。
  这事早在医护营传遍了,惠姐道:“我听说有些人一般三年都不发一次脾气,但发一次就能管三年。真没想到你就是这种。”
  谢陟厘心说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现在回忆一下风煊当时满面的怒容,她依然觉得腿软。
  但……把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就像是卸下一份一直背在身上的重担,感觉真的是太轻松太爽了。
  “你这事办得着实不妥。大将军一心栽培你,你却为了一匹马当众违逆他,你是怎么想的?”惠姐道,“换作旁人,单是一个‘上不敬’就够挨几十军棍了,你居然还能没事人似的,说明大将军心里头还是疼你的,饶是生气,也没舍得下手,嗯,那便还有救。”
  谢陟厘一呆:“救什么?”
  惠姐拿指头在她脑门戳了一记:“你哦,眼下你就好比是打入冷宫的妃子,还不赶紧想法子挽回大将军的心,好早日重新上位?”
  谢陟厘连连摇头。
  不不不不,不用上位,谢谢。
  冷宫挺好,我爱冷宫。
  她再也不用去认字背书,什么药方脉络全部可以抛到脑后,每天都可以和胡校尉一起去马厩,帮着排查军中马匹。
  马厩的味道混和着干草和马粪的气味,耳边除了马嘶之外就是兽医们哈哈大笑,聊着自己行医时的趣事,胡校尉时不时跟她交流一下某种症状的医治方法……进军营这么久,谢陟厘第一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这才是她本应过的日子。
  整天读书写字,跟着大将_0_jun_0_zhuan,还要受众将领行礼什么的……简直就跟做梦似的,太不真实了。
  大帐那边一直没人来处置她,谢陟厘心里越发安稳,基本可以确定,风煊是已经将她这个小人物丢到脑后,不打算理会了。
  眼看又到了休沐之日,她算着风煊去校场的时间,回到小帐收拾了一下东西。
  拎着小包袱刚离开小帐篷,就见严锋大步流星走来:“谢医女!”
  *
  天气越来越热,校场上的操练也越来越辛苦。
  将士们都被汗水湿透了衣衫,却没有半句埋怨——毕竟大将军也和他们一样顶着大太阳,没有一日缺席。
  风煊像往常那样微皱着眉头。
  不够。还不够。
  还要更强,更快,才能在明年那一战中占据绝对优势,才能让他们活着从大漠走出来。
  忽地,侍立在风煊身边的路山成微微“噫”了一声。
  风煊看了路山成一眼。路山成紧紧闭上嘴,对他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说明路山成看到了什不该看到的东西,并且不想让他看到。
  风煊顺着路山成方才的视角望出去,就见烟尘滚滚的校场外,两匹快马正绝尘而去。
  去得已经比较远,看不太清。但那匹黄膘马他绝不会认错,那是芙蓉。
  骑着芙蓉的,自然是严锋了。
  已经被派去马场的人居然还敢来军营,他想干什么?
  风煊脑子里这点疑惑还没转完,忽然发现另一匹马背上的人身形格外娇小,绝不是士兵。
  严锋马术超群,芙蓉又是一匹难得的好马,如此纵马驰骋,能跟上他的人不多。
  而那人虽然没能跟他并驾齐驱,却始终跟在五尺开外的距离,未曾落下,马术同样不俗。
  关键是,那人身上系着一条连身围裙,是洗到发白的浅蓝色,系带束在腰后,随风飘飞。
  谢陟厘!
  路山成只见风煊搭在椅子上的手骤然握紧,指节发白,顿时就很想冲过去把严锋扯下马来暴揍一顿。
  这货是怕主子气得不够狠吗?回营就回营,怎么还把那个谢陟厘拐走了?
  那日虽说风煊给了明话,说什么谢陟厘是救命恩人,别无他意。但路山成心说我一天十二时辰就差没有跟主子睡一张床上,谁救过主子难道我还能不知道?
  既然“救命恩人”是假的,“别无他意”自然也是假的,并且又因为主子居然会为她编造这种谎言,更让路山成如临大敌,分外戒备。
  后来谢陟厘在马厩里和风煊吵翻,路山成是最最欢喜的那一个。
  原因无它——迷惑主子的妖女终于走了,主子终于安全了。
  现在路山成别无所求,只求老天爷不要再让谢陟厘有机会回到主子的视线。
  可老天爷偏偏和他对着干,居然派个严锋来把人拐走了。
  一定是谢陟厘那个妖女故意安排的!
  路山成握着拳头义愤填膺。
  “要不要我去把他们追回来?”路山成立即请示。他一要追上去把严锋揍成猪头,然后把责任全推给那个妖女。
  风煊眉头皱得很紧,眉峰压得低低的,“去传胡鹏。”
  胡鹏便是胡校尉,他入伍多年从未上过点将台,一上来就见风煊眉眼森冷,当场便有些腿软。
  风煊沉声问:“你手下的谢兽医和严郎将离营了,你可知晓?”
  这着实是件极其平常的事,胡鹏一听是问这个,忙答:“是。这场腺疫应是从马场那边传来的,所以大营排查之初,我们便通知了马场,如今马场也在排查。严郎将过来问这边借人手,小的便派谢曾医过去帮忙。”
  “既是人手不足,为何只派一个去?”
  风煊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视线还落在校场上,仿佛是随口一问。
  但胡鹏立即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来了,大将军的意思是——你派谁不好?为何偏偏要派谢陟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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