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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38

膜,那东西止血甚好。”
  谢陟厘这会儿已是六神无主,也不管有没有用,拎着柴刀便去砍竹子,把竹子劈开来取出内膜。
  她从未听过这种止血的方法,但竹膜贴上去,血竟然当真止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大将军,原来您懂医术!”
  “我懂什么医术?”风煊脸上显出失血后的苍白,声音也有几分疲惫,“久病成良医,血得流多了,自然知道一些止血的法子。”
  这话淡淡的并不带什么情绪,谢陟厘却笑不出来了。
  风煊的身形看着薄薄一片,其实每一处都包裹着结实强韧的肌肉。以谢陟厘兽医的眼光看,这着实是一具十分完美的躯体——过分强壮的肌肉会影响灵活的动作与速度,只有这种恰到好处的肌肉才能兼具强力与灵巧。
  马如此,人也如此。
  可这具完美身躯上遍布各种各样的伤痕,或大或小,或浅或深,有些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疤痕已经泛白,有的一看就知道是近些年的事,疤痕尚泛着肉粉色。
  最醒目的一道她曾经在寒潭边便见过一点,今日看到了全貌——它从左肩起一直沿伸进右腹下,像长蛇一般几乎将他的人切成了两半,此时上面沾着血,更显得狰狞可怖。
  “……害怕么?”风煊注意到谢陟厘直愣愣的眼神,想掩起衣襟,手却被谢陟厘捉住,谢陟厘道,“您先别动,我一会儿便来。”
  她说这话的神情十分温和,还有一分不容人反驳的笃定,与方才哭叽叽的模样截然不同。
  风煊甘心情愿地依从她——他两世为人,两次见到那个冲到他面前的阿厘都是这个模样。
  温柔,坚定,义无反顾,不容置疑。
  谢陟厘端了热水进来,用布巾替他擦拭身上的血迹。衣裳上也沾了血,一会儿要换。
  她擦得认真,满脑子不作他想,风煊却是有些躺不住了。
  大约是怕弄疼他,她的动作十分轻柔,速度便很慢。风煊也不知道自己的肌肤何时这样敏感了,隔着一层布巾好像也可以感觉出她手指的形状。
  从未有过的绮念像气泡一样成串地从脑海里冒出来,他的两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克制着不去胡思乱想。
  就在这个时候,谢陟厘的手伸向了他的裤腰带。
  风煊:“!”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动作之快甚至再一次牵动了伤口,但这会儿也顾不得疼了,他满脸都是震惊。
  阿厘的胆子,这么大的吗?
  这光天化日的……
  “阿厘啊,做饭了么?”王大娘的声音在院外响起,一行说,一行已经往里走了,“我家的醋用完了,你借我一点儿。”
  谢陟厘:“!!!”
  院子小得很,不过十来步的距离,王大娘转眼就要进门,就算她扑上去关门都来不及了。
  她一紧张,手里不由便握紧了,掌缘贴着风煊的腰间,风煊心头哔哔直跳,只觉得周身热血沸腾,那点竹膜根本止不住,血眼看又要重新从伤口淌出来。
  “阿厘不在。”小羽的声音闷闷地,大约是坐在堂前的门槛上玩。
  王大娘:“怎么不在了?她不是才回来吗?”
  “家里的醋没有了,她去买醋。”小羽说着,又补了一句,“让我和雄壮看家。”
  雄壮“嗷呜”了一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王大娘向来怕狗,尤其怕雄壮狗如其名,高大雄壮,一开嗓便叫王大娘退避三舍,王大娘连声惊叫,“哎哟哎哟,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这个小孩子不要老是玩狗啊,狗会咬人的!”
  小羽咕哝:“反正不会咬我。”
  没有听到王大娘的回答,看来是走了。
  谢陟厘一颗心这才放进腔子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呼,还是小羽最聪明了。
  然后才发现眼下的情形颇为诡异——她抓着风煊的裤腰带,风煊抓着她的手,两人僵持不下,很像是恶霸调戏民女,民女坚决不从。
  谢陟厘一个激灵,似被烫着了一般收回手:“我、我想着上面有血,想、想给你换一条……”
  风煊的眼神透着狐疑:当真不是为色所迷、情难自抑?
  忽地,他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阿厘,我的衣裳,是你换的?”
  谢陟厘点头。心说不然呢?您又不能见人。
  她见风煊一脸郑重肃然,连忙道:“大将军您放心,曹大夫教过我的,医者父母心,第一层就是要放下心防芥蒂,在医者看来,病人如同自己的子女,根本没有男女之分。请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就缠上您的,毕竟您这辈子只娶您的王妃。道理都讲过了我懂的。
  风煊微微眯了眯眼。
  ……所以这就是学医的好处吗?吃人豆腐还能如此诚恳坦荡?
  谢陟厘又道:“这衣裳是我师父的,您穿着可能有点小了,事急从权,只能请您先将就。我已经买了新衣裳,这就给您拿来。”
  谢陟厘出了一趟门,带回来了两个包袱,及一大篮子菜。
  包袱里头一只是抓的药,二便是衣服。
  小羽坐在门槛上撅着嘴,气鼓鼓的,但看谢陟厘拆开包袱露出新衣裳,眼睛不由亮了,凑到桌前来:“阿厘阿厘,这是给我的吗?”
  “给大……爷的。”谢陟厘摸摸小羽的头,“等我攒钱了再给小羽买好不好?”
  小羽的嘴巴顿时撅得更高了:“阿厘,你偏心!”
  这一记童声清亮得很,不知怎地就撞进了风煊的心里去,风煊在里屋一面听着谢陟厘哄小羽,一面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就偏心了,怎么着?
  谢陟厘抱着衣裳进来便见风煊眉角眼梢都透着一丝……荡漾。
  她立即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大将军向来森冷不近人,怎么可能会荡漾?一定是她紧张得头晕眼花了。
  “我来服侍您换上吧?”
  问完这一句谢陟厘觉得自己眼花得好像更厉害了。
  因为她竟然看见风煊脸慢慢有些发红。
  这些红本来不明显,但因为他失血后脸色苍白,这点红便像是揉了胭脂似的,招眼得很。
  “不、不用了。”风煊像是被她传染了似的,竟也磕绊起来,“我……我自己来就可以。”
  “阿厘!”小羽在外面怨气冲天地喊,“快点做饭!我要饿死啦!”
  “知道啦。”谢陟厘一面应着,一面放下衣裳向风煊告退,然后把小羽推了进来,交代,“就在这屋里玩,好生陪着大爷,不许顽皮,有什么事就叫我。”
  又向风煊道:“您有什么事就吩咐小羽,小羽其实很乖的。”
  谢陟厘去后厨了,屋内便只剩一大一小。
  小羽仍旧是气鼓鼓的,显然对风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尤其再看看桌上的新衣裳,就更不顺眼了。
  新衣裳!
  两套!
  风煊好整以暇道:“小孩,这衣裳好看么?”
  小羽不理,还转了个身,拿_0_pi_0_gu对着风煊。
  风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这间简陋的小屋内,不知怎地竟拾回了少年心性,道:“阿厘挑的,想必是好看的。你拿过来给我瞧瞧。”
  小羽捂上耳朵。
  “我知道你听得见。”风煊道,“你忘了阿厘的交代了?是阿厘让我有什么事就吩咐你啊。你要是不拿,我就喊阿厘了。”
  小羽垫起脚,抱起桌上的衣裳往床上一扔。
  “小孩,你要是在军营可是要吃板子的知不知道?”风煊嘴上这般说,心里并不计较。这屋子似是被仙人施过法,能让人忘记上下尊卑。
  他对衣裳向来不挑,一向是什么简单穿什么。这会儿却是当真想看看谢陟厘给他买了什么衣裳。
  不自觉地,先嗅了一下。
  他是做完这个动作才发现自己居然做了这件事,这衣裳显然才从外面买回来,怎么可能有阿厘的味道?再说就算是沾上了……咳咳,他也还是得自重些才好。
  唔,料子应是细棉的,挺柔软,都是藏青色。
  原来阿厘喜欢他穿藏青色。
  小羽看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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