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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77

一理的冲动,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算有旁的大夫会在药里放糖,但除了她,是没有人上战场还带着糖的。
  “谢陟厘,你怎么这般不听话?”他的声音里带着叹息。
  谢陟厘低了低头,不是很有底气地咕哝道:“你还不也是……说话不算话……”
  “我哪一点说话不算话?”偏偏风煊耳力好,听得清清楚楚,“我允你随军,你不是随军了么?你要取回谢先生的骸骨,我也答应了为你办到。”
  论口舌谢陟厘着实是技不如人,特别是风煊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眸子沉稳坚定,让她压力如山,最后只好不论口舌了,只道:“反正,我要的不是那样的随军……”
  “所以你我的约法三章,是白约的吗?” 风煊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意。
  “那、那算什么约法三章,分明……分明是你诳我的……”谢陟厘握着拳头,迫使自己迎上他的视线,鼓足勇气,不吐不快,“你……你骗人。”
  风煊:“……”
  她眼睛瞪得圆圆,颇有几分气鼓鼓的样子,让风煊很想拿手指往她腮上戳一戳。
  这个念头太强烈了,以至于让他忘了保持怒气,甚至当真开始反省:难道是他确实做得太过份了么?小兔子都急得快咬人了。
  谢陟厘见他哑口无言,约摸感觉到自己在气势上似乎占据了上风,感到了留下来的希望。
  然而风煊脸上那点愕然转眼便消失了:“你还有理了?”
  “……”谢陟厘心想,我确实没多少道理,但您也没好到哪里去,咱们彼此彼此。
  这话她虽是不敢出口,但眼神还是顽强地表达出来了。
  风煊觉得谢陟厘的性子很像一枚杮子,外面厚厚一层都是柔软甜蜜,好像能任人搓圆捏扁,只有把这果肉层层剥开,才会露出底下坚实的果核。
  此时便是她露出果核的模样,同乖巧柔顺没有半点关系,眼神心底全都是固执。
  这应该不是什么好模样,可他偏偏瞧得有点入迷,甚至还觉得那双眼睛含嗔带恼,水光潋滟,煞是好看。
  再瞧下去,想把她弄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风煊朝水面点了点下巴:“纱布。”
  “!!!”谢陟厘一心不能二用,这么一争执,手里洗着的纱布又漂走了。
  这回漂得还挺远,谢陟厘赶紧褪了鞋子,挽起裤腿便下水去捞。
  风煊原是想让她分分神,也让自己_0_hui_0_hui神。
  许久不见了,他的视线一落在她身上,脑子好像就不大听使唤,只顾听从眼睛的意思,想多看她一眼,再多看她一眼,口中言语辞不达意,竟是说不过她。
  而很快他便知道自己错了。
  谢陟厘原就生得白,那一截脚腕沾了水,更是白得让人目炫神迷。
  底下的小脚纤薄秀气,足弓似新月一般微微拱起,白生生的脚背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像是才从深海蚌肉里挖出来似的。更别提那十个脚指头粉润微圆,每一片指甲都像是树上落下来的一枚桃花瓣……
  谢陟厘抱着纱布上岸,心里寻思着在把话说清楚之前,她可别洗了,洗也是白白费了纱布。
  远征在外,军中可没有市集,一块洁净的纱布有时候能救一名伤兵性命,可当真不能糟蹋。
  然而待她回到岸上,只看见风煊的背影,他走得又急又快,仿佛有什么紧急军情。
  但左右看看,周遭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无人来报讯。
  着实是有些奇怪。
  *
  夜里风更大了。
  帐内的灯火被吹得忽明忽暗,照在舆图上,舆图上的线条仿佛在跳动。
  风煊披着外裳,坐在案前,揉了揉眉心,心绪总有几分难以平定。
  他的拇指摩娑着手里的东西,木料温润而熟悉的触感带给他一丝安宁。
  帐帘被掀开,人未进来,一股药味先被送了过来。
  已是夜间服药的时候,但今次来送药的不是曹大夫,而是谢陟厘。
  这是惠姐的主意。
  惠姐说:“既然大将军都知道了,那还藏着掖着干什么?当然是要往他面前凑,让他知道身边有个知疼知热的人是多么难得。相信我,要不了几天他便舍不得放你走了。”
  惠姐的建议经常在“全不靠谱”和“十分管用”之间跳跃不定,这次谢陟厘决定赌一把。
  万一能像上次那样把风煊哄顺了呢?
  风煊一看到她,不知为何像是吃了一惊,原本搁在案上的左手猛地往里一缩。
  速度极快不说,力道显然也不小,竟把灯台打翻在地,灯油伴着灯芯泼在了舆图上,转瞬便烧了起来。
  行军打仗之际,舆图何其珍贵,谢陟厘想也没想,扑上去就想把火拍灭。
  风煊显然也是这般想,但谢陟厘已是抢先一步,他急忙收住力气,惯势却一时没收住,手心落在了谢陟厘的手背上。
  心中明知不妥,掌心却是有了自己的感受——底下这只手,细腻,柔滑,指节纤弱,仿佛一捏就碎。
  然后就见谢陟厘“嘶”了一声,缩回了手。
  风煊立即道:“烫着了么?”
  “没有没有。”谢陟厘连忙道,还好药碗盖着盖子,没洒出来,她揭了盖子把药碗捧到风煊面前,“您请喝药。”
  风煊皱眉道:“手伸出来。”
  谢陟厘:“真没事……”
  一语未了,风煊已经伸过来捉住她的手腕。
  而就在此时,“嗒”地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风煊身上滚到了谢陟厘脚边。
  谢陟厘低头一瞧,见是一只木雕小像,雕工和自己买过的那只如出一辙。
  不过这一只衣带翩跹,云鬓如雾,显然是个女孩子。
  只是不知何故,小像身上似被利刃砍了一道口子。


第56章 阿煊
  没等谢陟厘再看得清楚些, 风煊已经把小像捡在了手里。
  “这是……”两个字下意识出口,谢陟厘便知机地止住了。
  随身小像,自然是大将军心仪的女子。
  此等私事, 焉容她置喙?
  “不是。”风煊似是知道她要问什么, 飞快地道, “这是路山成的。他一向毛毛躁躁,落在了我这里。”
  谢陟厘在心里头“哦”了一声,起先心头还无端有几分紧涩,听闻此言又莫名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撞破的是路山成心上人的小像, 若是撞破大将军的,恐怕大将军会不悦。
  “药要凉了。”谢陟厘把药碗往前推了一点。
  风煊正要端起药碗, 忽听一声号角响起,低沉深长, 像远古巨兽的呜咽。
  “袭营!”外面传来大喊, “敌军袭营!”
  风煊立刻起身,一振肩便挥下了外袍, 底下是一身明光锁子甲。
  他抬手便取了枪,向谢陟厘:“留在此处, 千万莫要出去。”
  谢陟厘立即乖乖点头, 这种时候她帮不上忙,绝不能添乱。
  风煊大步踏出营帐。
  夜晚的大营原本颇为安静, 此时却连草原上一直呼啸着的风声都听不见了, 到处都是马蹄声、喊杀声和利刃相交之声, 以及,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谢陟厘想起了当初在云川城外那一战。
  那时她一门心思想着救风煊,倒也顾不上害怕, 此时只得杀声阵阵,敌军竟似已冲到了中军大帐,乱战之声就隔着一层帐篷传来,好像随时都可以冲进来。
  风煊使枪,帐中没有旁的兵器,谢陟厘无头苍蝇般寻了一圈,只找到一副弓箭。
  可那弓太大,她根本拉不开,只能抓着一把箭矢,凭着箭尖那一点锋利来给自己一点支撑。
  “噗”地一声响,有人撞上了帐篷,紧跟着一抹雪亮的刀光划过,帐篷破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连着带起一道血光。
  “风煊,给我出来!”
  一名北狄人砍伤了守在帐外的亲兵,俯身从那道裂缝里跨进来。
  他的身形异常高大,宛如巨人一般,身上系着半边白袍,发辫上绑着宝石璎珞,看上去显然身份不低。
  他的目光落在谢陟厘身上:“……女人?”
  “谢姑娘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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