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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81

全是怒火:“谢陟厘,你不要命了吗?!”
  谢陟厘“扑通”一声就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大将军,对不起……”
  风煊看不得她跪,更怒了,一把把她扯了起来:“起来!”
  他的力气大,谢陟厘轻飘飘的,全然身不由己,给他带得一时站不稳,扑到了他胸前。
  虽然谢陟厘站稳之后便离开,但这一个瞬间,他切切实实地抱到了她,她整个人都投入了他的怀抱里,胸中熊熊的火气陡然间就灭下去大半,另外一小半也在看见她两眼含泪之后彻底消失了。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马,”
  谢陟厘泫然欲泣,她算准了的,待到看清马便回头,那点距离足够威风带着她逃脱,北狄人也未必会放马追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兵。
  可她万万没想到风煊会来,还来得这么快,就好像他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动向一般。
  风煊咬牙:“你可知你冒了多大的险?就为了看马?!”
  谢陟厘心说冒险自然是冒了一些的,但好歹有收获,她拾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大将军,他们的马没有骟。”
  她的袖子上还沾着血,这么一抹,把自己抹成了一个小花脸,风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命也不要,就为了看马有没有骟?!”
  大央军中用骟马,是因为骟过的公马虽然攻击力与野性会下降,但性情温顺,更易被驯服。
  大央产马的地方不多,许多士兵是入伍之后才第一次骑马,自然是温驯的骟马更好磨合。
  而北狄人自小便长在马背上,人和马如手足般同生同长,对马匹的习性早就磨合得彻底,马匹不定会经过骟割。
  未骟的公马还能保持猛力,冲锋之际锐不可挡,北狄骑兵所向披靡。
  但保有了长处,必然也同时保有了弱势。
  谢陟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风煊,风煊对马匹习性的了解仅限于追光,并不能确定她这主意是否凑效。
  “让我试试吧。”谢陟里抓住他的衣袖,“万一成了呢?”
  她说着,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希冀,“万一成了,你能让我留下来吗?”
  风煊面无表情,以衣袖拭去她脸上方才蹭上去的血痕。
  当时在乱战之中,她的手碰上他的脸,她永远不知道他心中有多惊动——既惊且乱且惧。
  在战场死得最快的有两种人。
  一种是贪生怕死,永远只想退缩的人。
  还有一种是不畏生死,永远冲在最前面的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谢陟厘竟然会是后者。
  *
  两军隔河相望,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半个月后的一天,北狄人照旧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来上游洗马,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北疆的大营里也牵了许多马匹出来。
  北狄人看着这些马发出了大声的嘲笑,他们一向知道北疆人的马有多差劲,但没想到此时牵出来的这批比北疆人平时骑的那些还要矮小,看腿脚就知道跑不快,和他们这些矫健的公马简直是天差地别。
  只是不知为何,原来舒舒服服地洗着澡的公马们,忽然像是嗅到了什么气息,一个个打起了响鼻,甩着尾巴,站立不安的样子。
  对面那批成色不佳的马匹们大约是自惭形秽,下水没多久,就魂不守舍地想往岸上走。
  那些马匹们一离开河水,公马们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疯,甩开主人便向着对岸冲去。
  “回来!”
  北狄人呼喊诅骂,可平时一声呼哨就能召唤的忠实伙伴此时却是充耳不闻,马蹄踏破河水,以比冲锋时还要迅猛的速度冲向了对岸。
  “是母马!”不知是哪个人最先发现的,惊恐地喊了出来,“那是一群母马!”
  北疆大营里,小马驹嗷嗷待哺,叫声惹得母马们归心似箭,母马们身后,公马们热情如火,死追不放,一匹不漏地全冲进了北疆大营。
  北狄人痛失爱马,有几人想往前冲,北疆辕门处冲出一队弓箭手,箭雨齐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没有人再敢往前。
  谢陟厘站在望楼上,看着数百匹精壮的北狄公马乖乖入营,脸上露出了笑容。
  惠姐说得没错。
  男人抗拒不了女人。
  公马也抗拒不了母马。
  风煊站在她的身边。
  那一日,他便是站在这座望楼上看着她离营,看着她冲进河中。
  这一日,他则是看着她为大央带来数百匹北狄种马。
  要不了多久,大央的马场将有一大批良马在诞生,北狄骑兵一家独大的神话从此将会被改写。
  “成了!”谢陟厘欢喜地转身,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大将军,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第59章 心如铁石
  路山成和严锋站辕门不远处, 仰头看着望楼。
  “这么大份功劳,谢姑娘可该留下来了吧?”严锋则一脸紧张,双手合什, 默默求佛祖保佑谢陟厘不用离营, 这样他便省得来回跑。
  完了拿手肘撞撞路山成:“赌一个?”
  “赌。”路山成道, “谁输了谁_0_tuo_0_guang了绕军营跑一圈。”
  严锋赌了,但瞧着路山成兴致不高,便问他怎么了。
  “你没发现主子不对劲么?”路山成道,“主子向来事事以军务为先, 军中正值用人之际, 这谢陟厘虽然讨厌,可也还派得上用场, 主子却非要把她送走,这算是怎么回事?”
  严锋看了他一眼, 摇头叹道:“小子, 你还是太年轻。”
  路山成抬脚就踹过去:“你跟我同年好不好?”
  “同年又怎样?你还不是个愣小子?”严锋叹了口气,“将心比心, 若是安姑娘在这里,我也是无论如何都想把她送回去的。”
  路山成一听这种事情就头大, 果然天下红颜皆祸水, 搞得一个两个都不对劲。
  他道:“你是你,主子是主子。你一个郎将, 一家吃饱全家不愁, 怎么作妖都成。主子身位权重, 京里那位早就虎视眈眈了,这会儿陛下在位,良妃娘娘还能说得上话, 但就陛下那身子骨,早被酒色掏空了,还能撑几年?到时候若没有正经大族撑腰,主子的日子可不好过。”
  路山成的家门虽已没落,到底是曾经顶盛过的,于这方面看得比严锋要深远得多。
  皇子们的婚事不是单纯是婚事,而是政治筹码。
  主子眼下未婚,是京中大族眼中的香饽饽,只要主子愿意,便可以从最有权势的人家娶一位贵女,从此获得大族助力,未来就算陛下驾崩,新皇也不敢轻易动他,这才能站稳脚跟。
  也正是因此,路山成才处处看谢陟厘不惯,觉得都是谢陟厘用狐媚手段迷住了主子,害主子步入歧途。
  这会路山成也说不清自己看到谢陟厘留和走,哪一个会让他高兴一点。
  若是留,那完蛋,又是朝夕相对,谢妖女有无穷的机会勾引主子,主子清白恐怕难保。
  若是走,主子就更没救了……
  没等路山成纠结出个结果,谢陟厘从望楼上下来了。
  严锋连忙迎上去,瞧了瞧风煊还在望楼上面,问:“怎么样?”
  路山成人虽未过去,耳朵也支楞了起来。
  “严将军,对不起。”谢陟厘看着严锋,笑得十分勉强,“大将军还是没答应。”
  不单是没答应,语气还特别绝决。
  风煊的原话是:“想都不要想。”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十分肃然到了极点,仿佛她单是动一动这样的念头都罪无可恕。
  他身上的铠甲反射着日头映出来的寒光,这点寒光仿佛映进了他的眸子里,让他整个人冷如玄冰,肃杀之气逼人而来,让谢陟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陟厘问出自己是不是可以留下来的时候,脸上是带笑的。一来是因为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得了北狄的战马,二来是因为,她想他现在应该会很高兴。
  可没想到他竟是这副神情,让她十分疑惑。
  她真的看不懂风煊。
  有时候,她觉得他待她有如父兄般宽厚温柔,有时候,又如师长般严厉,还有些时候,便像是对敌人一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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