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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83

像是恨不能直接跳下去。
  路山成心道肯定是出了大事,连忙跟上。
  “大将军……”
  那两名兵士便将严锋如何在路上遇到求援使者,左路军如何遇上索文部族,以及严锋如何吩咐的一一禀明。
  风煊心中一沉:“他带着所有人去驰援程商?谢医女呢?”
  “谢医女随军一起去了。”
  两名士兵昼夜赶路,将七天的路程缩短至三天,体力已是到了极限,答完这一句,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风煊命人将两人送去医护营,眉头紧皱。
  “难怪古纳离营,定然也是收到了消息,去救索文部族!”路山成说着,疑惑道,“只是索文措死后,索文部族便跌出了十八部族之外,古纳为什么要亲自去?”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路山成抱拳行礼,“主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愿领本部人马,前去驰援!”
  “不。”
  风煊盯着西面,那里看上去绿草连天,天蓝如玉,平静优美得如同画卷,丝毫看不出更远一点的地方正有一场生死血战。
  风煊的眼中暗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我亲自去。”


第60章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陟厘真正尝到了随军的滋味。
  兵士们不断出现伤亡, 却没有时间停下来养伤,只能简单包扎一下重新上阵。
  医箱里的药早就用完了,若是在草原, 还能就地取材, 偏偏这里是荒漠, 只能寻到一些止血和止泻的石粉。
  没有空抱怨,也没有空发愁,每时每刻脑里想的、手上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可能包扎更多的伤口, 尽可能止住更多的血, 尽可能留住更多的性命。
  谢陟厘每对一位停止呼吸的兵士摇头,伤兵便将其埋葬, 从此人世少了一位儿子或丈夫,沙土中则多了一具葬身异乡的尸首。
  谢陟厘的心情异常沉重。
  无法行动的伤兵被挪到了远离战场的山壁后。
  说是山, 其实只是一块被风蚀殆尽的山石, 勉强能形成一道凹洞暂避风沙。
  “为什么不接着跑……”谢陟厘喃喃。
  索文部族的的马好,一路向前, 终能把左路军甩下,这样, 两边都不会再有人死伤了。
  “再往前就是兹漠了。”一名年长的伤兵道, “那里的流沙会吃人,他们不敢再跑了。”
  兹漠?!
  谢陟厘猛然抬头:“就在这里?!”
  她起身便想去看一看, 才探出头便被伤兵拉住了衣袖:“谢大夫小心, 谁也不知道北狄狗的援兵什么时候来, 千万别给他们发现。”
  谢陟厘望着那片方向,好一会儿才缩回来。
  那一片望过去是沉静的沙漠,和周遭并没有任何不同, 像是一张温柔的黄毯子,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凶险。
  师父……就在那儿。
  只要等他们打完,她就可以去找师父,带师父回家。
  忽地,方才那名老兵把耳朵贴在了地下,“有人来了,还不少,可能是援兵。”
  山石背后顿时一片宁静,哪怕疼得再厉害的伤兵都停止了申吟,谢陟厘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是哪边的援兵?
  答案很快就来了,一面北狄王旗出现在沙丘上,随后便是古纳的红鬃烈马,只在沙丘停了片刻,便兵分两路向着战场包抄而来。
  “!”谢陟厘心头只有两个字——完了。
  古纳率大军前来,她刚救好的这些伤兵,一个也逃不掉。包括她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边的沙丘上出现了一面军旗。
  玄底,红纹,金边。
  旗帜当中,赤红焰火仿佛要燃烧起来。
  烈焰军!
  “大将军!”
  伤兵们热泪盈眶,声音哽咽。
  谢陟厘也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尤其是看到烈焰旗下,风煊一身雪亮明光铠,手持铁枪,骑着追光如风一般席卷而下,身后的大军源源不断地分成两路,如长龙一般直追着古纳身后咬过去。
  烈焰军与北狄军自遭遇以来,因两边各怀心思,还从未有过正面大战,谁也没有想到,两国最大的一场战役会在这里发生。
  这片黄沙大约自开天劈地以来都没有涌入过这么多人,杀声震天,尘嚣日上,这一战直杀得昏天黑天,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黄昏。
  谢陟厘累至筋疲力尽,听得鸣镝之声,知道这是在收兵。
  总算打完了,她起身想去问问战果如何,脑袋却晕了晕,腿一软,跌坐在沙地上。
  “你太累了。”随大军而来的曹大夫轻轻拍拍她的肩,“歇一会儿吧。”
  谢陟厘恍惚想起自己好像是有两天没合眼了,想到有风煊率领大军在,全身骨骼都像是发出一声叹息,全体松懈下来,软绵绵只想找个地方靠着睡死过去。
  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得身边有人说话。
  声音隔着一层睡意,像是透过水面传来,显得遥远而含糊,只零星听进只言片语:
  “大将军……”
  “找不到……”
  “不知道……”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是……”
  “不,不会的……”
  谢陟厘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自沉沉的睡意中睁开了眼睛:“大将军怎么了?”
  曹大夫正在和旁边的军医说话,闻言低声道:“战场上寻不见大将军——”
  谢陟厘猛地站了起来。
  “你莫要着急,这事暂且还不能让人知道,免得动摇军心,几位将军已经带着人去找了。”
  谢陟厘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悄悄找。”
  曹大夫看她神情镇定,便放了心:“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你莫要太担心。”
  谢陟厘也觉得自己很镇定,听闻此言还清晰地“嗯”了一声,但一离开山石背后,膝盖便突然发软,跪进了沙子里。
  天色近黄昏,沙粒上还残留着日头晒出来的余温,隔着衣裳也灼人得很。
  她想爬起来,双腿却不听话,仿佛自膝盖以下已经失去了知觉。
  旁边似乎有人扶了她一把,她的脑子里嗡嗡响,也没瞧清是谁,起身之后便向战场跑去。
  战场一片狼藉,大军分两端驻扎,各自的兵士都在从战场往这边抬回自己的同袍。
  战场上死伤无数,人叠着马,马叠着人。沙子吸饱了血,片片殷红,残阳也如血,天地都像是被谁用鲜血涂抹过一遍,变成了一座鲜活地狱。
  谢陟厘的腿发软,手也发软,脑子浑浑噩噩。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死人,在死人堆里翻过一张张脸,每一张都害怕是风煊。
  “阿煊……”
  “阿煊……”
  “阿煊……”
  起先只是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再不自觉地喃喃出口,她不敢大声喊,只能低低地唤:“阿煊……”
  太阳也似是被鲜血染红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拖拽着,不可阻挡地朝着天际沉下去,风变大起来,开始带上了寒意。
  “阿煊……”
  谢陟厘两只手上全是血,恍惚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只有在最深的噩梦里,她才会身处血海,并且试图在血海里打捞起那个人。
  “阿厘……”
  风里传来了飘忽地声音。
  谢陟厘刹那间定住了,疑心是自己的幻觉,再次喊了一声:“阿煊,是你吗?你在哪儿?”
  “阿厘……”声音飘忽而微弱,但切切实实,就在附近。
  “再叫我一声,再叫我一声,”谢陟厘喃喃,“你再叫我一声。”
  风中久久没有传来声音,但前方不远处,一具靠在胡杨树上的尸首忽然滑下来,露出人靠在树底下的人。
  风煊!!!
  谢陟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风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她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吹得像风筝那样飘飞起来,中间被绊倒了好几次,跌跌撞撞终于到了他面前。
  风煊的头盔已经不见,劲风吹散他的发丝,额角滑下鲜血,沿着脸颊一直渗进脖颈里。
  整个人靠在树杆上,夕阳在落下去之前投下最后一抹艳红,他整个人都像是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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