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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93

人加在一起,未必杀不了他们,我不许你自己求死!”
  “漠狼听命于谢姑娘,我们的生死本就在谢姑娘一念之间。”
  古纳说着,将刀捧过头顶,望着谢陟厘:“谢姑娘神通广大,定然能离开这里,到时只盼谢姑娘带我妹妹出生天,我便是永世埋骨于此,也甘情愿!”
  萨珠哭道:“你要真死了,我才不要活着离开,我陪你一起死在这里!”
  那刀刃明晃晃的,折射出刺目的光,谢陟厘忍不住后退小半步,然后才发现整个人缩进了风煊的怀里,一股温热透过背脊传至全身。
  风煊伸手握住了刀柄。
  古纳手收紧,没有松开刀。
  风煊淡淡道:“你不是求死吗?怎么又舍不得了?”
  古纳道:“我得罪的是谢姑娘,谢姑娘要杀我,我绝不还手。但大将军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这话说得谢陟厘心中一阵凛然,以风煊眼下的伤势,确实不是古纳的对手。
  但风煊已经不打算放过古纳,眼中全是杀气,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也要取走古纳的性命。
  “别!”谢陟厘抓住风煊的手腕,“别杀他。”
  风煊道:“阿厘,此人心狠手辣,言而无信,他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
  谢陟厘知道,可是看着在面前抱着一团的兄妹,当真是有些不忍心。
  不管是北狄还是大央,是人便都想活下去。
  古纳若是死不认错,谢陟厘说不定还能恼恨一些,可这种束手就擒、引颈待虏的样子,谢陟厘真下不去手。
  更何况,豪迈只是不咬她,她却拦不住它咬风煊。有古纳在,总归是多一个人手。
  谢陟厘凑到风煊耳边,悄声道: “别杀他。”
  风煊皱眉:“阿厘——”
  谢陟厘再把脚尖踮起了一点,唇往前凑了凑,碰上了风煊的耳朵。
  只是轻轻一碰,一触即收,脸上也烫得不行。
  “不杀,行么?”
  她低声问。
  红晕自风煊耳尖上扩散整整张脸,甚至是被衣服掩盖下的全身,他的脸偏过一旁,手松开了古纳的刀柄。
  谢陟厘知道成了。
  她自己也脸红红的,稳了稳才开口,告诉古纳,这次就饶了他,但要是再有下次,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说得其实挺心虚,因为她也不晓得怎样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但古纳心悦诚服,感恩戴德,行了个大礼:“谢姑娘不杀之恩。”
  谢陟厘不习惯旁人对她行这么大礼,微微侧身避开,然后把找到的食水分出一些给古纳兄妹。
  她习惯性要将食水分作两半,是风煊咳了一声,她才留了个心眼儿,只给了兄妹俩一天的份。
  那些食物居然是干酪,看上去虽然不怎么样,削去外面的硬皮之后,里头平滑如玉,芳香扑鼻。
  只是陶罐里却不是水,一打开来只闻得一股浓郁香气,赫然是酒。
  不过想想也是,水恐怕无法储存到现在。
  风煊将歇息的地方换到了缝隙处。
  这地方对他来说很是危险,但对于谢陟厘来说,一旦有意外,这里却是最快的逃生路径。
  古纳还是该杀。
  只是不能在阿厘面前杀,她胆子小的很,能不让她见血,还是不要让她见的好。
  风煊吃了干酪之后便靠在壁上闭目养神,谢陟厘注意到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却一直没有去碰陶罐里的酒水。
  谢陟厘想了想,起身。
  风煊没睁眼,但她一动,却按住了她的手:“去哪儿?”
  “我想看看豪迈豪迈能不能带我找到水。”
  “不必。”风煊道,“野兽终归是野兽,野性难驯,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伤人。”
  谢陟厘咕哝道:“我觉得兽比人好多了……”
  风煊抬眼看她一眼,将她的手完全地握在了手心:“听话,别乱跑了,好好歇歇。我能喝酒,只不过现在不渴。”
  谢陟厘看着他干燥的双唇,心说你这还叫不渴?
  有时候真是奇怪啊,明明知道他说的不对,明明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可手被他这么握着,手背贴合着他的掌心,便觉得一片温暖,整颗心都像是浸在热水里似的,不愿动弹了。
  但干渴其实远比饥饿更难忍耐,风煊失血的身体比往常更需要补充水分。
  夜里睡着之后,谢陟厘还隐约能感觉到风煊翻身的次数远比昨晚多。
  谢陟厘起身抱过来一只陶罐,轻声道:“阿煊,你就喝点儿吧,喝完我便刺你的睡穴,这样你就不会醉了。”
  她每次叫出他的名字,都是在情急之时,这一次借着黑暗的遮掩叫了出来,自己还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但经验告诉她,想让风煊就范,唤他的名字准没错。
  果然这次风煊也没有拒绝。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声音甜润软糯,在漆黑的夜晚,在风煊半梦半醒的时候,这么一声唤会有多大的威力。
  风煊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响起,很是低哑:“太黑了,我看不见。”
  谢陟厘伸手便去掏火折子,谢陟厘便去掏火折子,却被风煊捏住了手,他离她极近,声音极低:“……阿厘,你喂我好不好?”
  他这句话似带着火星子,谢陟厘脸都快烧着了,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黑暗里,风煊虽看不出清她的模样,但也大概猜得到,她大约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只鹌鹑。
  他也没有太难为她,自己点亮了火折子,拎起陶罐喝了一口。
  焦渴的唇舌一碰到清凉液体,便贪婪地想要一饮而尽。
  风煊忍耐着,慢慢地喝了三口,便强行停下了。
  这些酒不知陈了多少年,香气如此浓郁,劲头也一定非寻常酒水可比。
  他已经算是克制了,酒劲却依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谢陟厘正低头取出针包,跪在他的身前,摸索着探找穴位。
  她离得近,发丝散落在肩上,蓬松如雾,火折子的光映在她的发上和脸上,她就像是神明亲手捏出来的玉像,每一寸身体发肤都闪动着诱人的光泽。
  谢陟厘明显感觉到风煊的呼吸粗重了不少,再一看他的眸子也暗沉了许多,里面深不见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滚动,呼之欲出。
  谢陟厘隐隐觉得不好,正常的风煊很少会有这样的眼神。
  她手里的银针寻到穴位正想刺下去,忽然被风煊捉住了手腕。
  “阿厘……”
  风煊的掌心发烫,口舌缠绵,微微用力便将人揽进了怀里,软玉温香,抱了满怀,仿佛轻轻一揉就会化成水。
  最能解渴。
  只是下一瞬,他的手忽然僵住,尔后无力地滑落,整个人合上眼睛,躺了下去。
  还好还好。
  谢陟厘拍拍胸口。
  总算她认穴的本事还算不错。
  见风煊脑袋以一种极不舒服的角度歪在脖颈上,她替他搬搬正,手停留在他的脸颊上,忍不住轻轻拍了拍。
  还真是,一杯倒。
  *
  风煊醒来时只见眼前明亮,烛光闪烁。
  对于地底来说,这便是天明了。
  只是谢陟厘不在,古纳也不在,萨珠靠着柱子而坐,鞭子捆在她的腰间,将她绑在了柱子上。
  只有谢陟厘会做这样的事,绑住萨珠,才能让风煊安睡。
  “谢陟厘呢?”风煊问。
  “去取酒了。”萨珠道,“你们昨晚睡得也太不小心了,陶罐都碰倒了,酒全洒了。”
  风煊果见沙地上几只陶罐歪东倒西,里面的酒已经涓滴不剩。
  宿醉之后他的头隐隐作痛,对于昨晚的记忆确实有几分模糊。
  “古纳陪她一起去的?”
  “那倒不是。”萨珠懒洋洋道,“你那小医女戒心重得很,怎么也不肯和我哥一道出去,于是我哥只好一个人前行,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风煊沉默了片刻,走到萨珠面前半蹲下来,掏出了匕首。
  萨珠一惊:“你你你干什么?”
  “我不想对女子动刑,所以你最好说实话。”匕首贴在萨珠的面颊上,风煊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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