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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分卷阅读3

些东西早晚会教会她们,认清现实是有多么重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看看别人的得失,才能发现自己多么快乐。
  郁初北善意一笑:“那就祝您前程似锦?”
  姜晓顺心里不甘的弦被拨动,拿起单据,转身就走!
  郁初北无所谓,年轻人,有些脾气才显得有朝气。
  郁初北重新端起咖啡,转过座椅,对向窗外,悠闲的一天啊,美妙!
  ……
  没有人否认,金盛后勤部——库管的职务,就相当于一个养老的岗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但凡一个有志向的人都不会安于这个上任就等于退休,还随时能被人代替的职务。
  姜晓顺刚入职时,充满干劲,也想过好好讨好上司,尽量努力表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一飞冲天了。
  心灵鸡汤里不是都是这样讲的吗,小职员只要肯努力一定有大造化。
  如今姜晓顺已经不这样想了,她们一个小小的杂物房,最大的福利就是郁主任_0_tan_0_wu肥皂的时候送她一块,其余再看不到任何往上走的希望。
  所以临近下班,姜晓顺看看不远处黑压压的天和还有四分之一没入库的a4纸箱,开口道:“主任,我今天有点事——”
  郁初北头也没抬:“去吧,记得带上伞,看着要下雨了。”她将两个箱子罗好,轻松抬起转身。
  姜晓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道:“谢谢主任。”走了。
  郁初北没有在意,在办公室喝了一天的茶和咖啡,临下班这点事她如果也抱怨,她干脆上天好了。
  ……
  郁初北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搬完,直起腰,黑压压的天气瞬间吞没了最后一点光亮,大雨迫不及待的倾盆而下,狂风乍起,雷电交织。
  郁初北拍拍身上的灰尘:“真会挑时间。”顺着走廊从库房后门进去,还是沾上了一点雨水。
  郁初北出身手指随意将头发向后一梳,打开大办公区的灯:“都下班了。”甩着酸疼的胳膊,转身去茶水间倒水:“果然年纪大了……”想当年这点工作量能有什么感觉。
  郁初北点开按钮,靠在饮水机旁,听着水声缓缓覆盖杯底、杯身,百无聊赖的转头看向窗外,大雨冲刷着单薄的玻璃,仿佛随时要穿透眼前的屏障,横扫一切阻隔。
  叮。
  郁初北端起水杯,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雨势,然后含笑的伸直右手,张开五指,灯光、风雨、雷电瞬间穿透指缝,呼啸而来,磅礴又安静。
  郁初北嘴角的笑容更浓了,这种感觉真好。
  突然她目光在窗户上倒映的黑点停了一瞬,继而慢慢转过头,果然在物柜的凹隙里,看到一道缩卷在其中的身影。
  郁初北收回手,眉头拧了一下,单手环胸,不动声色,继续静静喝水。
  他的头埋在双膝间,黑色卫衣上的宽大了帽子遮住了他整个头部。
  露在外的一侧手掌颤抖的握成拳,手背上紫色的青筋若隐若现,仿佛抵抗着心里巨大的恐惧。
  他的身体随着每一道乍起的雷声瑟瑟发抖,却又在雷声消失时试图努力放松,可下一次轰隆声响起时,所有的针扎、企图又归于徒劳,瞬间瑟缩的更加恐惧。
  他像被巨浪一次次拍向水底的孤舟,可又不甘心的在每次被吞没前试图强力反抗。
  但周而复始,每一次都不尽人意,只能用单薄的力量冲击着对他来说灭顶的灾难。
  郁初北慢慢放下水杯,重新拿起一个杯子,冲了一杯浓厚香醇的咖啡,向前几步,俯下身将咖啡杯放在储物柜前,又慢慢退回原来的位置,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静静地发呆。
  少顷,视线盯着玻璃上的某一点,思绪忍不住放飞:他怎么会没有走?他表哥忘了?那灯是谁关的?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他?应该不太可能,他与任何人没有利害关系。
  郁初北想了一会没有头绪,又百无聊赖的总结:原来还怕打雷?
  说起来她对顾君之还是有些熟悉的。
  顾君之是她的另一个助手,有等于没有,很容易被忽视的存在。
  但他入职的第一天,不是这样可有可无的。
  郁初北敢说,当时的他,吸引了整个后勤部的目光,上到经理、主管,下到扫地阿姨、看门大叔,都第一次领略了,什么叫男孩子的好看。


第4章 咖啡
  在郁初北看来,这种好看,是一种近乎于光明到柔和的温柔,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修长、俊美。
  至少在郁初北眼里,吸引她看第二眼的,是他跟在他表哥身后,垂着头,细碎的发丝遮住了他半垂的狭长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面对四面八方的窥探,他几乎崩溃却强自镇定的不安与顽强。
  那种不安,犹如突入狼群的幼生猎豹,瑟瑟发抖,又企图突围。
  当时大家聚在一起说起他的好看时,才发现谁的看法跟谁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
  姜晓顺说他有种锋利的帅,尤其是他不经意的扫到谁的时候,非常冷漠!
  刚入职,性格很可爱的谍说,他的好看是一种海纳百川的气质,像一本厚厚的写满天文地理的百科全书,只闻墨香便足以沉醉。
  比他们年纪都大的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对小姑娘的幻想不以为意,说:这孩子好看的敏感又可怜。
  现在看来,还是阿姨一语中的!
  因为他入职第二天,便再没有人讨论顾君之是怎么个好看法。
  甚至大家都自发忽略了他的存在,因为他,有病!
  有病还不算,他还是公司为了消减税务,招收的社会福利人员。
  也就是说,他可能还有个可怜的身世。
  还有他来时,戴在耳朵上的东西,也不是时下的耳机,而是助听器,没有那个东西,他几乎听不到周围任何声音。
  如果他只是听力出身不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身体有点缺陷、吃糠咽菜,性格开朗热情的人多了,何况他还长的那么好看,更能激起女生们对他的保护欲才是。
  可是,他有严重的交流障碍兼恐惧人群症,这就很难相处了。
  一开始他的办公桌在最角落的格子里,还没有被完全边缘化。
  可也是那天,后面的同事找他借工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惊慌的瞬间直立!
  不是正常的直立,是像影视剧的诈尸一般的突然直立,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弹起,直接碰倒了座椅,撞到后面的花瓶。面对周围瞬间看来的目光,他不知所措的快速蹲下身,瑟瑟发抖的盖住自己的脸,接下来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僵硬休克。
  所有人都吓坏了。
  如果不是他表哥来的及时,摸出了他身上的药急忙让他吞下去,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最后那位同事因为受惊,足足休息了半个月。
  这样一个精神有疾,身世坎坷,身体有重病,或许性格也偏执黑暗的人,就算他表弟再高富帅,谁敢去招惹。
  所以,什么长相,什么存在感,什么帅与好看,都归于现实,被打包好放置在角落,再没有人试图接近。
  最后应他表哥要求,他的办公区域被安置在库房内,上下班的时间都与他们错开,不出入库房的新人,几乎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一位同事。
  郁初北也是因为管理库房,所以跟他还算……认识?!
  应该——认识吧?
  认识吗?
  郁初北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看着雨水顺着窗户哗哗的落下,欣赏到外面雷雨初歇,大雨变成了细碎的不成气候的牛毛,郁初北看看手腕上的时间。
  咔嚓!外面的房门被推开,传来迫切的脚步声。
  郁初北放下水杯,推开了另一侧直通自己办公室的门,离开。
  易朗月的领带都没有来得及系,神色焦急的冲进来,库房的门被打开,接二两三的很多门被打开!最后在茶水间门口舒了一口气。
  易朗月浑身虚脱的靠在门上,幸好——否则他可以直接以死谢罪了。
  他今天有事,交代了总公司秘书部来接人,但秘书堵在了路上,给他打电话,他正好关机,秘书一路换成了地铁,却在半路遇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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