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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断案日常-分卷阅读96

未吃完的酒菜,姚征兰看了眼烛台上挂成瀑布样的烛泪,道:“看来昨晚就已经死了。”
  仵作没跟着来,萧旷上去粗略查验了一下尸首,道:“像是中毒死的。”说着,他想把趴在地上的尸首翻过来。
  “别动!”姚征兰急忙出声制止他。
  萧旷停住,转头看着姚征兰。
  姚征兰看着趴在地上的柳洪。
  桌后一张凳子倒了,他的尸体却趴在桌前的地上,头朝房门,左手和左腿做爬行状弯起,右腿伸直,右手直直地伸在前面。
  姚征兰绕着他的尸体走了一圈,对萧旷道:“萧捕头,你觉不觉得,他这个姿势甚是奇怪?”


第76章 ·
  “哪儿奇怪了?不就是想要爬到门口去呼救的姿势吗?”萧旷道。
  “不对。”姚征兰自己往地上一趴, 道:“我中毒了,此刻我肚子很痛,浑身无力, 连直立行走的力气都没有。可是我还要往前爬, 我要爬到门口去呼救。那我应该怎么爬?”她双臂弯曲,膝盖蹭地, 一点一点往前爬, 边爬边对萧旷道:“这才是最省力最容易的爬行姿势。如果在这过程中毒发身亡,头直接枕在臂上或地上就是了。”
  她爬起身,指着柳洪趴着的姿势, 道:“可是你看他,跟我刚才的姿势完全不同?比起爬出去呼救, 他这个姿势, 倒更像要去够什么东西或者指向什么东西一样。”
  萧旷觉着有理, 顺着他右臂伸直指向的方向看去,除了房门, 就只有掉在房门内侧的一根细长竹签。“可是他指向的那边,除了房门什么都没有啊,难不成那边原本有什么东西,被凶手拿走了?”
  姚征兰走过去捡起地上那根细长的竹签,竹签上面还沾着一点黄色的透明固体,闻上去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这是支粘糖画的签子。
  姚征兰往门外看去,入目是对面的院墙, 院墙上光秃秃的, 什么都没有。
  差役们走访了柳洪的邻居, 得知他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与他同住, 平日里也不见他带什么人回家。
  昨日傍晚隔壁的老大爷陪孙子在巷子里玩时,看到柳洪独自一人拎着酒菜回来,还送了一只鸡腿给他孙子啃,心情很好的样子。据他反映,昨天一晚上隔壁都很安静,没听见什么争吵声或者打斗声。
  眼看这边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姚征兰只能折回张府去问柳氏。
  柳氏听闻弟弟死了,搂着五岁的女儿哭得死去活来。
  姚征兰耐心地等着她哭了一段时间,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之后,问她:“最近你弟弟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他能有什么异常?无非是变着法儿的到处捞钱罢了。”柳氏哭着道。
  “到处捞钱?他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不跟我细说,但我猜也猜得出来,什么都做吧。到酒楼里去给人当跑腿的闲汉,帮人拉皮条送信。我们这样出身的人,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那他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新的朋友?”
  “新的朋友?倒是不曾听他说过。不过他最近好像突然有钱了,给我买了根银簪,还给馨儿买了长生链。我叮嘱他有钱了省着点花,也要存点钱娶媳妇儿。他却跟我说,叫我不要着急,说以后这张家的产业,全是我和馨儿的。到时候只要我手指头缝里漏一点点给他,就够他娶媳妇生孩子的了。”
  听到这话,姚征兰神经顿时敏感起来,问道:“那他和府里谁关系比较好?”
  “他挺巴结大小姐的丫鬟红萤的,我还曾问过他,是不是看上了红萤,他却又说没有。”
  姚征兰从柳氏房中出来,将柳氏的话告诉萧旷,让他赶紧去公主府转告长公主,看看能不能根据这条线索帮顾璟洗脱嫌疑。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她带着柳洪的尸体和那桌酒菜回了大理寺,将尸体和酒菜交给仵作检验,自己到阅卷房将今日的发现一一记录下来。
  待落下最后一笔时,早已过了散衙时间。
  她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灯火阑珊一片安静的阅卷房,又有些担心起来。
  也不知道顾大人和郡王那边怎么样了?这么晚还不回来,莫不是晚上要住在刑部的大牢里面?
  梁国公和长公主殿下应该会给两人送去被褥衣裳等御寒之物吧?
  姚征兰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将从清净寺带回来的那盆菊花妥善地藏好之后,她在郡王卫队的护送下来到刑部门前,却见刑部门前停着长公主的凤辇。
  站在台阶上的三槐一见姚征兰,忙迎了上来,笑嘻嘻道:“郡王就说姚评事忙完了肯定要来看他,我不信,你还真来了。”
  姚征兰这会儿没心情跟他说笑,问道:“郡王和顾大人怎么样了?”
  三槐朝一旁的凤辇和公主卫率努了努嘴,道:“你不都看着了吗?没事。长公主殿下这会儿正在里头指着刑部侍郎的鼻子骂,姚评事你就别进去了,赶紧回去吧。”
  姚征兰点点头,看了看刑部洞开的大门,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吃了晚膳洗漱一番,坐到床上已是昏昏欲睡,但想着还欠着两件绣品,又强打精神拿出帕子来绣。
  这边正哈欠连天绣着呢,忽听到外头传来姚佩兰蛮横的声音:“姚征兰呢?”
  入微道:“四小姐,二小姐已经睡下了,您有什么事不妨明天再说?”
  “房里的灯不是还亮着吗?当我瞎了不成?贱婢,让开!”
  “四小姐……”
  姚征兰叹了口气,将帕子塞到枕下,起身下床披了件外衣开了门,倒让外头正准备推门的姚佩兰差点跌进来。
  “何事?”她问。
  姚佩兰看着姚征兰,她此刻披散着长发,外衣披在肩上。里头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不施脂粉不戴钗环,然眉不描而黑,目不点而漆,身材高挑曲线曼妙。姚佩兰自问若是自己这副打扮,恐怕也不会比她好看。
  嫉妒的毒牙狠狠咬上心口,她口不择言:“你昨夜便是用这副狐媚样子勾引郡王的?”
  姚征兰眉头深皱,望了院中一眼,见她并未多带不相干的人来,这才道:“你有病?”
  “你自己做下这等不要脸的事,还敢说我有病?你……”姚佩兰扬起右手,被姚征兰一把抓住。
  “我从不去招惹你,为何你就不能与我相安无事?你以为真打起来,我打不过你吗?”姚征兰抓着她的手目中喷火。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针对,再好的脾气也隐隐处于崩溃边缘了。
  “我都听说了,昨夜郡王就住在这得一斋中!你一个未嫁女子,与外男住在一间院中,这叫不招惹我?你若不是占着我姐姐的名分,我管你去死!”姚佩兰嚷道。
  姚征兰放了手,解释道:“昨夜是特殊情况。再者,只要自家人不往外说,外人也只知道郡王在大哥院中借宿了一晚而已,不会影响你的清誉。”
  “姚征兰,你真不要脸!”姚佩兰骂完,噙着眼泪转身离开。
  “小姐。”见姚征兰气色不佳,入微担忧地唤了她一声。
  姚征兰回过神来,安抚地对她笑了笑,道:“我没事,你去睡吧。”
  姚佩兰出了得一斋,越想越生气。
  她刚才虽是那样骂了姚征兰,但心里其实知道昨晚姚征兰和郡王是分房睡的,她骂她只为了出气而已。
  可骂过之后仔细一想,她骂她有什么用呢?看她那模样,以后定然还是会我行我素。而且,郡王肯来府上借宿,还住在得一斋,可见她这个女扮男装扮得甚是成功,郡王已经开始拿她当朋友了。
  可她总是要和大哥换回来的,不可能一辈子就这么假扮下去。换回来之后只要郡王不是个傻子,必然看得出来二者的区别,到时候无非就是两种情况。
  一,郡王对自己被骗感到十分愤怒,就算不去揭发,也会与他承恩伯府结仇。全家都被他们兄妹连累,这绝对不行。
  二,郡王不生气,知道姚征兰是女子之后,原来的朋友之谊转变为男女之情,男未婚女未嫁,就此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以。这更不行,若是姚征兰嫁给了郡王,她姚佩兰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她踩在脚下?父亲最是势利眼,若是姚征兰真的能嫁给郡王,自己和弟弟在家里的地位必然会被姚征兰兄妹取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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