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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断案日常-分卷阅读144

从侍卫去了客栈,顾璟姚征兰李逾去了府衙前。
  知府谢德春五十出头,留两撇喜庆的小胡子,身材矮胖笑容可掬,看着一团和气。
  在府衙前寒暄过后,他引着顾姚李三人来到二堂。
  一进二堂,姚征兰和李逾就透过开着的次间房门看到充作书房的次间里头放着一座多宝架,架子上放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铜爵。
  两人互视一眼,心照不宣。
  几人坐定,下人奉上茶果点心之后,谢德春笑眯眯道:“几位大人既然要去延州办案,这河中府也不是必经之路,不知几位大人缘何会来到此处?”
  顾璟道:“原本是想走水路去延州的,中途发生了点意外,不得不弃船上岸,改变路径。姚评事说现任的河东道提点刑狱陈玉章陈大人是他的故旧,好几年不见了,正好这次有机会,就顺道过来拜访他一下。”
  谢德春看向姚征兰,“原来如此。”说着又叹了口气,道:“说起这个陈大人呐,原配死后这么多年也没续个弦,身边没人照料生活,忙起公事来饱一顿饥一顿的,那是三天两头的生病。想来各位也知道,两年前陆敬陆大人就是病死在任上的,我可不想陈大人又病死任上,所以就派了人去他府上照顾他,他还不乐意。姚评事既然与陈大人是故交,待会儿见了面可得替本官好生劝劝他。”
  姚征兰笑着点头:“一定。谢大人真是古道热肠。”
  谢德春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有他这个提刑大人在,本官面对的刑狱压力也能小些不是?”
  顾璟等人都微笑着附和。
  府衙后院,范氏正坐在窗下做针线。她左手五根手指只剩下三根,尾指和无名指被齐根斩断。尾指伤口已经愈合,无名指断口处却还包着纱布。脸颊上也多了一道狰狞的大疤,将原来的秀丽容颜破坏殆尽。
  她所在的房间门口,一名仆役和一名丫鬟搬了小凳子坐在门外晒太阳,一边嗑瓜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没过一会儿,给范氏送饭的丫头来了,将食盒放在房内桌上后,便神情激动地来到门边与守门丫鬟道:“听在二堂伺候的翠屏红芸她们说,前面来了三个大理寺出来的大人,一个比一个年轻,长得一个比一个俊美,就跟梦里才会出现的人物一样。”
  范氏行针的手一顿。
  守门丫鬟不信:“大理寺出来的大人,还个个年轻俊美?骗谁呢?这大理寺莫不是看脸选拔的官员?”
  送饭丫头道:“真的,翠屏姐姐跟我们形容的时候,那脸都红了,眸子也水了,跟发春了似的。”
  “真的啊?”守门丫鬟停下嗑瓜子的动作,希冀地问道:“那老爷会留这三位大人住在府里吗?”
  送饭丫头道:“听翠屏姐姐说着三人好像不是老爷的朋友,只是路过,顺道来拜访老爷的,应该不会住在府里头吧。”
  “诶?那我岂不是见不着了?”守门丫头说罢,回头狠狠剜了眼范氏。
  范氏只作没听见她们说什么,兀自缝着手里的鞋垫。
  送饭丫头道:“这不是还是张大哥在吗?劳他一个人看守一会儿,你去二堂瞄一眼就回来不就行了吗?”
  守门丫头对张姓仆役道:“我午饭的肉菜都给你。”
  张姓仆役爽快道:“成交,你去吧。”
  守门丫头欢天喜地地跟着送饭丫头跑了。
  范氏看了看窗外,时值晌午,院子里除了一些穿梭于厨房与各屋之中为主人送饭的丫鬟之外,并没有什么人逗留。
  她起身,从床下拿出一双早就做好的男式靴子,来到门口道:“张大哥。”
  张姓仆役被吓了一跳,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女子,警惕道:“你想干嘛?”自从这女子被抓来后,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
  “你别紧张。”范氏对他笑了笑。
  她一颗门牙被拔了,说话有些漏风,“我看你终日只穿脚上这一双鞋,都没得替换,闲来无事给你做了一双鞋,你试试看合脚不合脚?”
  范氏女红出色,做得靴子看上去又厚实又结实,鞋帮子上还有精美的刺绣。
  张姓仆役自然十分眼馋,但还是警觉地问道:“你为何要给我做鞋?”
  范氏叹气道:“天冷了,她们每天给我送来的水还是冷的,我想喝点热水。张大哥,我给你做鞋,你每天给我送一壶热水行不行?”
  原来是有求于他。张姓仆役放下戒心,接过她手里的靴子,伸手进去摸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硌脚的东西。确定她没在靴子上做手脚,他才脱下旧鞋换上新靴子,来回走了几步,真是又舒服又好看,一时间志得意满,对范氏道:“行。”
  范氏捡起他脱下的旧鞋看了看,道:“你这鞋后跟都快开线了,待会儿吃完饭我给你补一补。”
  有人主动给他缝缝补补他哪有不乐意的,就让范氏把他的旧鞋拿进了屋里。
  这边正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欣赏脚上的新靴子呢,只听屋里哐当一声。
  张姓仆役愣了愣,起身进房一看,只见范氏仆倒在桌旁,装米饭的瓷碗碎在地上。
  他疾步来到范氏身边,见范氏脖子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喷,把他那双旧鞋子都给染透了。范氏一搐一搐地咳着血,没几下,就睁着眼睛不动了。


第116章 ·
  “这眼看就晌午了, 我已命人备下酒席,三位大人用过饭再走吧。”二堂,见顾璟一行要离开, 谢德春客气地挽留道。
  “多谢谢大人盛情, 只是客栈里还有同行之人在等我们回去,就不多叨扰了。”顾璟道。
  谢德春正准备送三人出去, 忽从后院跑来一名仆役, 神情慌张地对他附耳说了几句话。
  姚征兰注视着这名仆役脚上那双崭新的靴子。
  谢德春听完仆役的话,面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挥手令他退下,仍是微笑着将顾璟三人送出了府衙。
  “范氏可能就在这谢德春手中。”离开府衙一段距离后, 姚征兰低声对顾璟和李逾道。
  顾璟点头:“我们走时出来的那名仆役, 脚上穿的靴子鞋帮子上的花纹是范氏那枚银锁上的花纹。”
  “只是那靴子是崭新的, 看上去像是刚穿上脚的,而那名仆役又是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 不知道会不会是范氏出了什么事。”李逾道。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提刑司。”姚征兰一抖缰绳,策马飞驰。
  她和哥哥以前常来河中府找三舅舅,知道提刑司衙门在哪里。顾璟和李逾紧跟在她身后。
  一刻之后,提刑司衙门前,一名师爷模样的中年男子从衙门内出来,对顾姚李三人拱手道:“三位大人, 实在抱歉, 陈大人有恙在身, 不便会客。”
  姚征兰道:“你进去跟他说,就说陆敬陆大人的外甥来了。我想就算他病得再重, 也会见我的。”
  师爷一愣:“陆敬陆大人?”
  姚征兰点头:“正是。”
  师爷看了看顾璟和李逾,最后视线又落回姚征兰身上,道:“请三位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师爷出来,对三人道:“三位里面请。”
  三人跟着他来到三堂,看到了头上包着白布条的陈玉章。
  上次见面,还是在姚征兰十岁那年。在她印象中,三舅舅的这位学生是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而今一见,却是个形容枯槁头发花白的老叟。若不是容颜还依稀能与记忆中那张脸对应起来,姚征兰几乎要怀疑眼前之人不是陈玉章了。
  “陈大人,你这头……怎么了?”三人见过礼落座后,姚征兰看着陈玉章的头关切地问道。
  “雪天路滑,不小心摔跤磕到了,不打紧。”陈玉章看着姚征兰,感慨道:“想起上次见面,你还只有这么点大。没想到九年未见,我们已经成了同僚。”
  姚征兰也感慨道:“是呀,只可惜三舅舅不在了。”略一沉默,她抬头看着陈玉章道:“陈大人,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可否请您屏退左右?”
  陈玉章道:“不急,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时间。三位这会儿过来,不知可曾用过饭?”
  姚征兰笑道:“还未,不知能否叨扰陈大人一顿午饭?”
  “说得这么见外做什么?陆大人在时,我们不就经常一起用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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