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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地铁上误连别人的手机蓝牙后-分卷阅读10

才不至于紧张到僵硬,才能平稳地解释前一刻的冲动,然后我想,没什么好解释的。天空很美,音乐很美,气氛也很美,如此而已。
  我也坚信我亲得大方自然,与过分的偷袭毫无干系。
  “我先走了。”我说。
  他刚醒过神来一般,扇了下睫毛。
  再跟他多对视一秒我恐怕就要害羞和悔过,我忙说:“你也回去吧,拜拜。”
  转身走出去没几步,我忽然听见他高声喊我:“祁妙。”
  刚要回头,我的手腕已经被握住,这是陆成则第一次真切地将肢体的力量覆盖在我皮肤上,滚烫的手掌,强劲的指节,不容置喙的拉扯和掌控。熊猫也是野兽。
  他不会下一句话就是要跟我要个说法吧,我在疯狂的心率间不厚道地猜测,并开始酝酿霸总语录,你别担心,我会负责的。
  但陆成则没有,深蓝的夜幕下,他很有压迫感地看了我几秒,才松手说:“我给你叫车。”
  我说:“不用了,你回去吧,这边不难打车。”
  因为刚才那个吻,我变得在意起他嘴唇。以往他漂亮的眉眼更吸引人。
  “你沾到口红了。”幸亏多看几眼,我有了新发现。
  陆成则一愣:“哪儿?”
  我想他这会一定心乱如麻,否则怎么问得出这种低端问题。
  我抬手,用拇指在他唇珠的位置搓拭了两下,比刚刚接吻有力得多。
  正要放下,陆成则忽然控了我的手腕,让他的唇仍贴着我指腹,按压在不久前被我亲吻过,也摩擦过的地方。
  这种反制,让我深抽了一口气。
  因为体内倏然涌出的抽搐般的_0_kuai_0_gan。它们在扩散,不适,却又舒适。
  我的每一道神经都在绷紧了,在他无声却热烈的目光里灼烧。
  “陆成则。”我叫他名字,尝试挣脱。
  他喉结克制地动了一下,终于放开我。
  我吸气,装无事发生,仔细瞧他嘴巴:“应该没有了。”
  他扯出个笑,把主题拉回去:“为什么要在门口?”
  我往两边看看,除了门岗空无一人:“门口怎么了?”
  “有监控。”
  我问:“有监控又怎么了。”
  他说:“我还要在公司混的。”
  我挤挤眉心:“难道我刚刚的举动会让你丢掉工作吗?”
  “嗯,”陆成则点点头,又漾开笑意:“我会忍不住旷工。”


第11章 第十一首歌
  在认识陆成则的第四天,在一条落日大道的起点,我主动亲了他。
  回家后我就后悔了,太冲动了,跳级一般拉快了我们之间的进程。我对他完全不了解不是吗,我只知道他的职业,他的长相,他的车型,还有他很会聊天。
  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有无真心,我不知道。我的莽撞会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吗?他会因此警惕和退缩吗?
  分别前的画面占领了我的思绪,我满脑子都是他通红的脸,还有我的手指留在他唇上的触感,我开始想象我们真正用力地缠吻在一起的样子。
  那会是什么感觉。
  我辗转反侧,周身燥热,搭了会脸,又拿起手机,看聊天记录,分开后我们又聊了一段天,但都很日常,避而不谈那个自然却冒失的吻。
  从光纽回来,我也没去公司,一直躺到了现在,弹性的工作让我有了可以在疯狂之举后立刻闭门思过的空间。
  但反思是圣人和佛祖的事情,我又不用给自己镀金身。
  我在纠结中迎来了陆成则给我的变相答复,他主动拨通了我电话,风声比他的声音更快漫入耳朵。
  他下班就打给了我。这个发现让我笑了出来。
  “你还在外面吗?”我问。
  他语气惬意:“嗯,刚下班。”
  我放低手机看时间:“都要十二点了。”
  陆成则说:“对啊。”
  我故作难以置信:“你不会又要走回家吧?”
  陆成则说:“走回家可以多通会话。”
  我斜倚在靠枕上,身心轻软:“可以先回家再通话,这样……”
  他不由分说地打断我:“不可以,就现在。”
  我的胸口因为这句话激颤了一下:“好吧,随便,反正在外面喝西北风的不是我。”
  他低低地笑一声。
  听筒里,有须臾安静,唯有风若有似无地滚过。
  过了会,陆成则开口:“祁妙。”
  我:“嗯。”
  “今天,回去的那段路,”他叙述得很慢,似乎在斟酌合适的词句:“我一直没说话,你还记得吗?”
  我“嗯”了一声。
  “因为,我想了一路,要不要牵你,结果……”
  他笑出声,不再往下说。
  我的表情肌宣告_0_ba_0_gong:“怎么了,姐姐就是会劲爆一些。”
  他的重点停留在我的称谓上:“姐姐?”
  我说:“你还不知道吧,我比你大一岁。”
  “一岁算什么,”陆成则讲话的语气能轻易让人脑补出他笑颜:“我生日很大。”
  我问:“多大?”
  他慢悠悠地数数:“1……2……3……3月。”
  我嘲:“哇——好大的生日哦。”
  他说:“起码在上半年。没准我们同级进的幼儿园。”
  他这句话,让我开始想象他幼时的模样,会是小说作品里惯常形容的“粉雕玉琢”吗,很神奇,同时也糟了,这个男人的一生即将成为我不由自主开启的美化幻想。植物无法游离在养分之外,正如我无法再上帝视角,理智地判断和看待。
  我的思绪回到他说想拉我那句上面,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纠结,有过大胆冒昧的幻想,并渴盼将它付诸实践。
  这一刻我欢欣而得意:“所以为什么最后没有拉我。”
  陆成则声音真诚:“我们站得不是很近,连手都没碰到一次,感觉会唐突。”
  我说:“可我今天没有想很多,包括找你的时候,也没有想很多。”
  陆成则说:“所以我现在很懊悔。”
  他用词总是很精妙,不是后悔,不是懊恼,是懊悔。
  我失笑,安慰他:“没事啊,走之前不也拉了吗?”
  陆成则没有顺着说,只是问:“你有搬家吗?”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搬家?”
  他说:“还住在周日我接你的那个地方?”
  我说:“嗯。”
  他沉默了几秒:“我快走到那了。”
  一句话,我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过来了?”
  “嗯,可以见你吗?就见一面,”他语气平静,不带要求,也不是乞怜,好像被拒绝也没关系,而且他大概率已经抵达目的地,在物色有安全感的地点:“你们小区门口这个便利店,没打烊,有人。”
  我抓了抓额角:“等我几分钟。”
  走进夜色的时候,我感觉风里的花草在为我的先知喝彩。我有多厉害呢,因为我觉得陆成则会在今天之内来见我,所以回到家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第一时间卸妆沐浴,让自己回到粗糙潦草的状态;也是因为坐进计程车后座时,我就从陆成则的眼睛里读到了这些,有未尽的内容横亘在我们之间,在白昼来到前必须书写。
  到小区门口时,我已经气喘吁吁。
  陆成则站在便利店门外,半边在光线里,半边在影翳间,还背着他早上那只包。
  我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彼此,也同时走向彼此。一路过来我想了很多开场白,俏皮的,关心的,但现在无关紧要,停下来的一瞬间,他就双手捧握住我的脸,劈头吻了下来。
  我背脊顿时麻了一半,小腿发软,陆成则的荷尔蒙像一种格外催情的香水,来势汹汹地翻涌着,令人沉陷。我的手情不自禁地往他两肩,脖颈,面颊,头发上生长,迎合着他滚烫的气息,滚烫的身体,滚烫的嘴唇。
  我们紧紧相贴,像在海底,像要断气。
  结束时也没有立刻分开,他留在很近很近,我们随时能再吻起来的距离里,笑了,轻声说:“我心总算放下来了。”
  我也笑了,因为他奇怪的描述:“你心怎么了。”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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