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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女相-分卷阅读391


  见王庾不说话,袁天罡以为秋月没写,就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才发现秋月写在纸上的话,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我刚才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写完整?”袁天罡问秋月。
  秋月回答:“其他的字我不会写。”
  “……”
  袁天罡:“那娃娃是怎么知道贫道说的话的?”
  “主子很聪明,看见这几个字,她就能猜出整句话的意思。”秋月一脸傲娇地说。
  她才不会说主子会唇语……
  袁天罡:“……”
  果然是个聪明的娃娃。
  袁天罡默了默,突然向秋月问起了王庾的耳疾:“她的耳朵是怎么受伤的?”
  秋月看了王庾一眼,见她眨了一下眼睛,就说:“是主子练功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在地上,擦出了血。
  “后来外伤好了,耳朵却听不见了。”
  王庾抚摸黄毛的手突然往上,停留在黄毛的耳朵上。
  秋月看见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原本听说益州有神医可以治好主子的耳疾,主子很高兴,千里迢迢来到益州,却没想到……
  “张神医不肯医治主子,还离开了益州,如今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可怜主子,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与宗族,如今又成了一个聋子,以后还怎么嫁人……”
  王庾:“……”
  “唉~”袁天罡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若娃娃不是个女娃娃,也不是姓王,依照她身上的病症,张老儿肯定很感兴趣。
  “他最喜欢钻研疑难杂症……”
  说到这里,袁天罡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对面,却见王庾仰着头在看月亮。
  他突然问道:“娃娃,你想让张神医给你治耳疾吗?”
  秋月愣了一下,随即把这句话写在纸上,拿给王庾看。
  王庾心里咯噔了一下,袁天罡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能说服张神医给她治病?
  “不想。”
  闻言,袁天罡很诧异:“你之前不是还带着护卫去抓张神医,想让他给你治耳疾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想治了?”
  秋月在纸上写了三个字:“为什么?”
  袁天罡忍不住多瞅了她两眼,这丫头倒是挺会总结。
  王庾看了纸上的字后,突然抬头望月,叹惋道:“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话音未落,怀中的黄毛抬起头,对着月亮长长地叫了一声:“呜……”
  袁天罡正惊讶于王庾的话,就听见黄毛的叫声,其声凄楚婉转,令人闻之落泪。
  再看黄毛的眼神,与王庾如出一辙,忧伤中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无奈。
  袁天罡突然就动了恻隐之心。
  “娃娃不要灰心,我帮你去找张神医。”
  闻言,秋月眼睛一亮,迅速在纸上写下这句话,递给王庾看。
  王庾刚才没有看袁天罡,此时看见这句话,她双眼放光,欣喜地看向袁天罡:“您知道张神医在哪?”
  “贫道不知。”袁天罡老实回答。
  秋月冲王庾摇了摇头。
  王庾眼中的光亮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
  看见她失望的神色,袁天罡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抬头看月亮。
  虽然他与张老儿有交情,但是张老儿这次匆匆离开住所,并未给他去信,也未曾托人给他带口信。
  他是真的不知道张老儿在哪里,真要找,他也只能到张老儿常去的地方找。
  不过,依照张老儿的性格,王庾有两项符合了他不治病的规矩,这辈子,他是不会给王庾治病的。
  但是,就算不给王庾治病,也没必要离开益州吧?
  除非对方的势力让他不堪其扰,不得不离开益州……
  等等——
  袁天罡猛地低头看向王庾,窦轨的外甥女,姓王,有耳疾……
  “你是唐朝皇帝的义女,晋阳公主?”
  是了,前段时间,有小道童跟他说起外面的趣闻,其中就有一则是唐朝皇帝悬赏万两黄金为义女晋阳公主寻求名医,治耳疾。
  原来,面前的这个女娃娃就是晋阳公主,听说晋阳公主有神童之称,难怪她这么聪明。
  秋月扯了扯王庾的袖子,把袁天罡说的话写给她看。
  王庾刚才在想怎么把张神医引出来,心中已经有了初步计划。
  看见秋月写的话,她毫不在意,老实回答:“没错,我就是晋阳公主,也是人们口中的聋子公主……”


第470章 难言之隐
  人老了,总是容易动恻隐之心。
  袁天罡听着王庾话里的落寞和无奈,想着给她算的卦,不禁在心中哀叹:这娃娃虽荣华富贵一生,却命运多舛……
  再看向王庾的小脸蛋时,他忍不住感慨道:“若你不是女娃娃,而是个小郎君,凭你的相貌,张老儿肯定会给你治病。
  “只可惜……你姓王,又与皇室有牵扯……”
  王庾的视线一直在袁天罡的嘴巴上,此时读懂他的唇语,眼神一动,张口就要问,幸好及时收住。
  她闭上嘴巴,冲秋月使了个眼色。
  秋月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地写了起来:张神医喜欢俊俏的小郎君,不喜欢漂亮的小娘子。
  王庾看完后,瞪大了双眼,假装震惊道:“莫非……张神医……他……”
  若张神医品行不端,对少年郎有特殊癖好,她这个病不找张神医也罢。
  她就不信,泱泱大唐,还找不出一个治耳疾的大夫。
  袁天罡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厉声训斥:“你这小娃娃,今年才多大,脑子里就尽想着那些腌臜之事?”
  王庾很想问袁天罡“腌臜之事是什么”,看他怎么对一个孩子开口。
  可惜秋月写不出来“腌臜”两个字,王庾就用一张天真无辜的脸望着袁天罡,使劲地眨了两下眼睛。
  袁天罡对上她的目光,见她眼中闪着水光,似乎很委屈的样子,心中感到疑惑,就去看秋月写的字。
  当他看见秋月写的“他在骂你”四个字时,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难怪王庾用这种委屈的目光看着他,想来她是觉得她只是问了个问题,他却把她骂了一顿,心里觉得委屈吧。
  袁天罡顿时觉得窘迫。
  王庾看见他的反应,心中觉得好笑,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之后,天真地问:“张神医为什么只喜欢俊俏的小郎君?”
  “这……”袁天罡欲言又止,沉默半晌后,悠长地叹惋:“总之不是世人所想的那么腌臜,张老儿……是有难言之隐……”
  说这话的时候,袁天罡低下了头,还不时地摇头,王庾随着他的动作改变视线方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唇形。
  难言之隐?
  张神医有什么难言之隐?
  正想开口问,就见袁天罡站了起来。
  “好了,你才刚苏醒,还需要多休息,快去睡觉吧,贫道就告辞了。”
  话落,弯腰伸手,将熟睡的黄毛从王庾怀里拎了出来,扬长而去。
  王庾低头看向空荡荡的怀抱:“……”
  “我的狗……”
  秋月好心提醒她:“主子,那狗不是您的,是袁道长的。”
  “迟早是我的。”王庾瞪了她一眼。
  好好的一只小可爱,居然被养成了一只邋遢的野狗,想想就觉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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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袁天罡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往床下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噌”地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道袍,套上靴子就往外面走。
  看到窦府的奴仆,他连忙问:“你们可曾看见贫道的狗?”
  “没看见。”奴仆们摇了摇头。
  袁天罡的脸色更显焦虑,他匆忙赶去寻窦轨。
  “窦总管,贫道的狗不见了,还请窦总管派人去找一找……”
  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狗叫:“汪~”
  下一刻,王庾抱着黄毛走进来,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舅舅万福。”
  “袁道长,我今儿一早醒来,就看见黄毛趴在我的床上,看来它也很喜欢我,您不如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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