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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女相-分卷阅读596

童,但他没想到王庾这么厉害。
  难怪他们刚才都不说话,也没人站出来。
  李子和默默地退回原位。
  这个时候,其他新入朝的官员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原本蠢蠢欲动的心顿时就消停了。
  王庾看着他们,发出了一声冷笑:“怎么,没有人敢跟我比试吗?”
  底下一片安静。
  王庾眸光猝然变冷,朝着他们吼道:“既然不敢比,就统统给我滚出宫去,别打扰我父亲。”
  “滚!”
  最后一声咆哮,震得众人身体弹了一下。
  正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王庾后面走来,站定在王庾的身边,扯开嗓子朝着大臣们怒吼:“统统给我滚出宫去,别打扰我祖父。”
  “滚!”
  众人:“……”
  李世民惊呆了,大郎怎么跑来了?还对着朝臣怒吼?
  李建成却笑了,李承干小小年纪就吼朝臣,一下子得罪了满朝官员,他倒要看看李世民怎么收场。
  小庾儿果然有用,将李承干教导成这样,他很满意。
  李建成用余光去瞟李世民,见到李世民惊愕的表情,心中顿觉畅快。
  李世民无视身旁炙热的目光,快步走向李渊的寝殿。
  此时此刻,站在门后的李渊也笑了,这对姑侄,性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这时,岳郁禀道:“陛下,那些大臣都走了。”
  李渊朝着御座走去:“让晋阳公主和恒山王进来。”
  “是。”岳郁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李世民没有看见开启的殿门,他一把抓住李承干,训斥道:“谁教你对朝臣大吼大叫的?孔学士他们教你的尊师重道,难道你都忘了吗?”
  “没忘。”李承干诚实回答。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您从小就教导我,不能让外人欺负自己的家人。我看姑姑很生气,就帮着她教训那些人。”李承干一脸的无辜,目光澄澈如山泉。
  李世民:“……”
  他心中堵得慌,扭头训斥王庾:“看你做的好事……”
  “呀,内侍监来了。”王庾飞速逃离李世民的视线,跑到岳郁身边:“是陛下召见我了吗?”
  “见过晋阳公主,见过秦王。”岳郁冲他们行礼:“陛下有旨,宣晋阳公主和恒山王觐见。”
  王庾问:“陛下召见秦王了吗?”
  “陛下没有说召见秦王。”岳郁回答。
  王庾笑了,她冲李承干招手:“大郎,我们走。”
  “来了,姑姑。”李承干身形一闪,就从李世民手中逃脱了。
  眼睁睁地看着王庾和李承干跑进殿内,然后殿门再次关上,李世民气得朝身边的人低吼:“谁带恒山王进宫的?”
  “是我。”长孙氏从后面走过来:“陛下心情不佳,我带大郎来看看陛下,大王是觉得我此举欠妥,要降罪于我吗?”
  李世民:“……当然不是,此举非常妥当。”


第718章 突然发难
  第二天,朝臣们不再揪着昨日的事情不放,礼部老老实实地按照李渊的吩咐准备平阳公主的葬礼。
  出殡那一日,虎贲将士沿途警戒,军礼仪仗队共六十人,皆手持刀剑护卫棺柩,行列前后乐队鼓吹军乐,再加上自发送葬的官民,浩浩荡荡,场面十分壮观。
  这是历史上第一个用军礼下葬的女子,她的一生成为了传奇。
  在此之后,长安相对平静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王庾由于校雠典籍十分出色,被擢升为典书,掌文学馆所藏之图书。
  这一日,有人到京兆府状告工部侍郎韦庆俭霸占良田,随后,韦庆俭被京兆尹窦轨传去问话。
  在韦庆俭拿出田契后,窦轨把韦庆俭放了,并对告状之人说:“你手中没有田契,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块良田是你的,按照律法,你是拿不回这块良田的。”
  闻言,告状之人非常愤怒:“我本来是有田契的,只因为韦庆俭那_0_hun_0_dan的小妾看上了我的良田,就派人毁了我的田契。
  “他们霸占了我的良田,还将我们赶出了长安,若不是遇见贵人,我们一家早就饿死了。
  “之前我也告过,但没有人受理。后来,我听说新一任的京兆尹刚正不阿,不惧权贵,所以我才来这里。
  “我们一家人全指着这块良田过日子,求求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说着,他对着窦轨不停地磕头:“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快起来。”窦轨上前扶起他,说道:“这件案子我会派人去调查,你先回去,有消息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听见这话,告状之人就知道窦轨是相信了他,心情十分激动:“多谢京兆尹,谢谢您。”
  回到后衙,窦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考。
  他识人无数,一眼就看穿了韦庆俭是用非法手段得到的田契,虽然韦庆俭想掩饰,但他还是从韦庆俭的表情中看出了端疑。
  而且韦庆俭是太子的人,想要弄一份田契并不难。
  这件案子不大,不过就是常见的京官欺压百姓,但要为百姓讨回公道,却有点难。
  他这次入朝为官,韦云起代他掌管益州,说不定他日,韦云起会彻底取代他的地位,掌管益州道的兵权。
  而韦庆俭是韦云起的堂弟,若是他把韦庆俭拉下马,就能削弱韦家的势力,给韦云起一个警告。
  再者,削弱东宫的势力,也算是为秦王立下功劳,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窦轨叫来少尹,吩咐道:“韦庆俭霸占良田一案,给我仔细查……”
  少尹刚走,下属就来禀报:“主子,陛下派人来传口谕,召您现在进宫。”
  ……
  窦轨走在宫中的道路上,心里有点忐忑。
  自从他上次和群臣劝谏皇帝收回以军礼下葬平阳公主的旨意后,皇帝就没有私下召见过他。
  今日私下召见,不可能是找他叙旧,那……该不会是找他算账吧?
  若要算劝谏的账,那日有数十位大臣,所谓法不责众,他不可能因此受罚。
  若要算他在内廷动武的账,那日动武的还有王庾,皇帝既然没有惩罚王庾,那就不可能惩罚他。
  想到这里,窦轨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拜见陛下。”
  “免礼。”
  李渊看见窦轨很热情,笑着拍了拍御榻,说道:“士则,过来坐。”
  士则是窦轨的字。
  皇帝亲切地称呼他的字,又面带笑容地让他坐御榻,这样热情的态度,看来不是找他算账,应该是喜事吧?
  窦轨彻底放下心来,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臣惶恐,不敢坐。”
  “我让你坐,你就坐。”李渊又拍了拍御榻。
  窦轨这才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坐在御榻边沿:“不知陛下今日召见,有何吩咐?”
  李渊笑道:“听说那日你与晋阳就在这殿外比武,却输给了那丫头。
  “你一向严于律己,每日练功从不落下,我很好奇,你在沙场上都未输过,怎么会输给一个小丫头?
  “你跟我说说当日比武的情形。”
  闻言,窦轨变了脸色,这件事在他心中就是耻辱,谁跟他提,他都会急。
  但这是皇帝问话,他不敢发怒,只能隐忍。
  “晋阳公主是陛下亲自栽培的神童,文武双全,听说满朝文武百官都比不过她,我输给她不足为奇。”
  “放肆!”
  李渊突然一声暴喝:“你竟敢坐着回孤的话?如此无礼,分明就是对孤不敬。”
  “来人啊,酂国公言行有失,对孤不敬,打入大牢。”
  窦轨一脸懵逼:“……”
  皇帝平时待他亲厚,他们之间说话一向如此,为何今日皇帝却降罪于他?
  窦轨还没有想清楚其中的缘由,就已经被禁卫军押了下去。
  李渊对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臭小子,敢在内廷动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
  韦府。
  “主子,京兆尹派了不少人去调查这个案子,恐怕我们瞒不了多久,到时候被查出来,太子殿下也会怪罪您的。”心腹向韦庆俭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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