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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匠的娇蛮妻-分卷阅读82

完全憋住,一大家子全出来寻她了。
  沈媚儿只得沿着侧面的墙壁一路绕啊,绕啊,结果不知不觉便绕到了屋子后头,沿着那条小径上了山。
  一路荆棘丛生,又是藤曼,又是野草野花,野草都有半个她高了,刮在她的手上腿上,令她全身发痒了起来,那挂满刺的藤条缠住了她腿,将她的裤腿都勾破了。
  沈媚儿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不懂事坐在爹爹的脖子上送他上过山,自长大后,便再也没有上过山了。
  哪里经受得这般折腾。
  那堂屋里的老男人欺负她便罢了,这破后山的花花草草,荆棘倒刺竟全都在欺负她。
  倒刺勾破了她的衣裳,她的手背。
  荆棘杂草绊住了她的双脚,她的身子。
  沈媚儿一时被困在了荆棘丛里,有些寸步难行。
  所有的坏事全部搁她身上了。
  所有人所有事全部都在欺负她。
  沈媚儿一个没忍住,便忽而忍不住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好疼```”
  “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嫁给你了,你竟然敢不要我!“
  “呜呜,要不嫁也是我不嫁在先,你凭什么敢拒绝!”
  要知道,前世得知爹爹要将她许给他,可是她沈媚儿高高在上,一口回绝的。
  这一世,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她还没有缓过神来,他怎么就一口先回绝了。
  她沈媚儿可是整个村,整个镇上独一份的存在。
  他凭什么,凭什么!
  她沈媚儿难道还配不上他那个老男人么?
  沈媚儿如何都想不通,也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他前世明明```明明是接受了的。
  她前世那般刁难任性,指着他的鼻子骂,逼着他置办宅子购置首饰,她将他刁难成那样,他还不是乖乖将她给娶了。
  她这辈子分明已经懂事多了,他凭什么,凭什么!
  那凤春升可比他有权有势多了,还不得照样敲锣打鼓的跑来沈家求娶,他一个打铁匠的,独守着一间破烂打铁铺子,他哪里来的资格!
  沈媚儿边哭,边忍不住愤愤不平,更多是不解,是愤恨,是委屈。
  她哭得撕心裂肺,俨然快要断了气,加之脚上腿上被开水浇了,不知伤得如何。
  沈媚儿素来爱美,最是讨厌疤痕了,但凡受伤脚上受了一点点芝麻大小的伤,都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那不长眼的开水飞溅到了她的身上,还不得起泡留疤啊。
  一想到这里,又想到方才偷听到的那些言论,再一低头,只见满身杂草荆棘将自己缠的死死的,媚儿一时经受不住,便开始彻底爆发,只气急败坏的抬脚用力的踢打了起来,想要将这满身的障碍全部给踢打开,不想,结是越缠越紧的,不过挣扎片刻,只觉得缠绕在身上的藤曼整个将自己捆绑住了似的,不肖片刻,自己就跟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一番,随即一_0_pi_0_gu跌坐在了杂草荆棘堆里。
  半人高的杂草荆棘一时将她整个身影全部淹没。
  倒刺及荆棘扎得她满身疼痛。
  媚儿又疼,又委屈,想起又起不来,跌坐在地上又痛苦又难受,最终,只气得踢打着双脚,乱颤一翻后,双手抱紧了双膝,将脸埋在了腿上哭得全身乱颤了起来。
  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似的。
  “都欺负我```呜呜,全都欺负我——”
  沈媚儿嚎啕大哭着。
  她明明已经懂事了。
  也这么听话了。
  是不是越懂事越听话,就越会被人欺负得厉害。
  一时,放眼望去,整片荆棘丛大片大片的,将她全部淹没在了里头,瞧不出丝毫身影。
  而这会儿,沈家全家人全体出动,寻人都寻到村子里口了。
  唯有薛平山去而复返,沿着地面上快要干涸的隐隐约约的水滴印,一路查探到了井口,随即目光一抬,落到了井口旁的墙壁处,在墙壁靠向后屋的位置,瞅见跌落了一块白色的帕子。
  薛平山大步踏过去,一把将帕子拾了起来,凑到鼻尖处嗅了嗅,随即,犀利的目光准确无误的朝着后山的方向探了去。


第74章 荆棘丛。
  沈家屋后有一条通往后山的小径, 在沈家厨房旁,一路蜿蜒而上,早前还好, 时不时有人上山打猎,自打去年年底大雪封山,又加上老虎下山觅食一事发生后,去的人少了, 这大半年时间过去, 那条小径渐渐被杂草覆盖, 路都变得不甚明显了。
  薛平山细细探寻, 从屋子后头一直绕到了小径上, 瞅见小径两侧的杂草似乎有被人扒拉过的痕迹,他沿着小径一路摸上了后山。
  后山荒僻, 除了村子里几家上山打猎的猎户, 鲜少有人过来, 山上,满是灌木荆棘, 那荆棘丛,俨然有半个人高。
  山下还好,除了些虫子鼠类, 倒并无多少危险性的动物,若稍稍朝着山上走,那奇形怪状的动物,便会越来越多, 越来越大。
  等闲的粗壮汉子,都不敢一人单独上山。
  她一个弱女子,哪敢往山上跑?何况, 还那般娇贵!
  薛平山沿着小径一路摸上了山,只是,走着走着,没了任何痕迹。
  小径前方的野草没有被佛动过的痕迹,而四下望去,视线里是整片整片的灌木及荆棘丛,没有半分身影的存在。
  难道没有上山?
  又或者```不是走的这里?
  薛平山立马蹙了蹙眉,敏锐的目光直接朝着深山的方向紧锁而去,不想,正在这时,忽而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在远处响了起来。
  他立马举目四望,声音极小,隐隐带着几分呜咽的味道,像是有人在抽泣,又像是小动物的啼呜声。
  四下探去,然而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片大片的灌木丛及半人高的杂草丛,未曾窥探出半分熟悉的身影。
  薛平山沉吟了片刻,随即陡然闭上了眼,凝神探寻了起来。
  耳朵一下一下缓缓抽动着。
  不肖片刻,他嗖地一下睁开了眼。
  锐利的目光直接扫视到了某个方向。
  果然,只见那片灌木丛在一下一下微微晃动着,似被轻风刮动的动静,有像是有人蹿动的动静。
  薛平山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嗖地一下将后背上的大刀拔了出来,随即挥手而下,直直将跟前的荆棘丛及杂草一一斩断,就地开出了一条新的小路来。
  他大步朝着那个方位探了去。
  却说这会儿的沈媚儿早已经哭得筋疲力尽了。
  昨儿个爹爹受伤一事闹到了后半夜,临早才堪堪眯会儿,一大早,又被那姓凤的糟心玩意儿弄得脾气火大,这会儿又被困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更是寸步难行,身体上的疼痛,加上精神上的折磨,折腾得沈媚儿只剩下半口气了。
  烈焰高头。
  晒得沈媚儿大汗淋漓,又晕又累。
  她浑身冒汗,几度晕厥。
  可是,可是,这会儿若是倒了下去,定会无人发现她的,她莫不是要```莫不是要死在这里?
  她才刚刚获得新生啊!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的,她怎么能这么死。
  她不想死啊!
  这样一想,沈媚儿只咬起牙关,忍着耐心,咬牙埋着头,一根一根将缠绕在双腿上,衣服上倒刺及藤曼解下来。
  那倒刺,一下一下的划破了她的指尖,疼得沈媚儿眼泪劈里啪啦直往下飞溅,还有不明智的蚊虫钻进了她的裙子里,咬得她的皮肤刺痛,沈媚儿生平头一回强自忍着恶心,用她白皙的手指去触碰那些狰狞的蚊虫,好不容易将全身的障碍清除了,可是她的双脚麻了,浑身再次一丝力气了,沈媚儿挣扎几下就是起不来,最终,只用力的抱紧了双腿,将头埋在腿间,低低呜咽了起来。
  喉咙早已经哭哑骂哑了。
  双肩一下一下轻轻颤动着。
  可怜的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兔子。
  薛平山用大刀将荆棘拨开,看到的就是脚边这道瘦小无助,可怜兮兮的身影。
  薛平山似乎怔了片刻,随即握着大刀的手微微一紧。
  沈媚儿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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