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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与哲学家-分卷阅读184

命,他们想要为这个地方带来和平,所以一直为此努力着,可是还未成年,就因为龙头势力的注视而被迫杀死一个同伴来保全另一个同伴。想要让所有人感受他一直在感受的痛苦,所以成为了和初衷截然相反的人。”
  “一个人因为自己的民族被人厌恶排斥,他一直保持着理性与平和的心态去面对世间,从不’以牙还牙‘,可是直到他伤重要输血,他才痛哭着坦白,宁肯就此死去也不愿意输那个把他和他的同胞当作奴隶的民族的血。”
  …………
  她居然说了那么多的例子……不,她竟然记得那么那么多的人生。
  “每个人都不是自愿来到世界上的,包括最热爱世界的人和连爱是什么都无法理解的人。我们之所以会成为人,不是因为我们想成为人,而是因为父母或者极端点儿别的什么因素——反正和我们自身是无关的。”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不给我自由出生的权利,那么,至少给予我自由死亡的权利吧?”
  她笑起来有一种不懂事的童真,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傲慢的笑了,那几乎是一种让人绝望的怜悯。
  可是她是如此温柔地微笑着,“虽然我从未有过绝望到试图提前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我刚才说的那些人也没有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个权利本身不应该被忽略。”
  “社会必须要给个体这个权利,否则个体会自己去夺取这个权利。”
  ………
  ……
  “北极星先生,其实,我很想死。已经试图_0_zi_0_sha过无数次了,但是每次都没有成功。”
  “试过很多次了吗?”
  “嗯……并不是在哗众取宠……不过,即使您这么认为也……”
  “真正想死的话就不会去死了。”
  “……什么意思?”
  “真正想死的人,已经死了。”
  “……”
  “如果你真地想死的话,就不会说这么多关于它的事了。_0_zi_0_sha的方式,和文人的作品一样,都是一种挣扎姿态——虽然还想说很多类似的话,不过如果你是认真的话,我也不打算多加置喙啦。”
  “看到一个溺水的人,您不会去救他吗?”
  “呃,怎么说呢……我不会游泳哈哈哈……咳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怎么说呢……如果是宇智波君或者其他和我有过深厚感情和难舍过往的人的话,那么或许我才有那个能力去救人。至于没有关系的人,并不是说我不想救没有关系的人。正是因为没有关系,所以才救不了。若我痛苦,我绝不希望自己可怜到只有陌生人给予安慰,为此我的感激中甚至会蔓延出一种源自人性的憎恨——这让我绝对无法被陌生人拯救,我甚至都不会开口求救。”
  北极星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带着期待。
  我面无表情,甚至有些粗暴地问:“你在是暗示我应该开口求救吗?”
  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不说话。
  太阳从她身后的远方站起来,整个海面充斥着破碎的鳞片。」


第141章
  《右拉殉情考证》中, 主人公“我”,也就是“卢克”的和退伍士兵“金鱼眼”的交流显得格外幽默,是能够让人联想到《第二十二条军规》和《西线无战事》的那种黑色幽默。
  「……
  我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金鱼眼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儿, ”蓝白色的路灯下, 金鱼眼低头点了根烟,耸了耸肩膀,“那女的看不起肩章上没星的,跟人混在一块儿了。对。就在老子的床上。”
  金鱼眼用一种小时候外婆给你讲故事时会用的口吻说:“那天之后我的眼睛就开始流脓, 又青又黄的, 鼻涕似的脓液。你得每隔五分钟就滴一滴那种透明的眼药水, 不然那玩意儿能把你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变成又青又黄的呕吐物。”
  “用完一小瓶我就不用了, 那么指头大的小瓶子值一条烟。再说了, 那么看也没什么, 只要不抬头, 世界和我本来看到的也没两样。嘿, 卢克,你看这个怎么样?世界就是上帝的呕吐物。”
  我算不上虔敬的_0_jiao_0_tu,但是面对这句话, 我也只能当做听不见,努力想把话题绕到右拉身上。
  ……」
  卢克关心了一下金鱼眼为什么半夜三更地出来,结果金鱼眼嗤笑他,说对于瞎子而言不存在半夜三更这种说法。
  金鱼眼是个让卢克感到存在着距离感的人, 他的那两个眼窝在此情此景下也显得分外可怖,但是恰恰是金鱼眼率先提起了右拉, 并给予了右拉卢克从未听说过的评价。
  「“那小子不甘心这个世界与孤独者为敌这件事儿, 他恨得不得了, 真的, 我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这事儿了,我部队里也有这么一个人,整天摆着一份死人脸,怨恨世界与他为敌。但要我来说,卢克,说真的,”金鱼眼吐了个标准的眼圈,撇了撇嘴,“世界有权力这么做,哪怕它就是滩呕吐物。”」
  「金鱼眼做了个鬼脸,这让他的脸看上去更可怕了。
  让我有些难受的是,我感觉到了恶心。
  为什么人竟然能在善良与恶毒间无缝切换呢?
  “在战场上,人类的法律、道德、利益、情感,以及别的什么你知道的东西全都不存在,连人类本身都不在是人类,只是畜牲,同类死了我们就高兴,不单高兴,我们甚至要表彰,要唱歌要跳舞,搞得好像这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光荣的事儿。”
  “右拉就是被这事儿杀死的。你懂吗小子?那孩子受不了这些,就像铃兰受不了太多的肥料……鲁海镇里到处都是铃兰花,上面还坠着露珠……他给我画了幅画,我是说,在我成了瞎子之后。那是一副很好的画,右拉是有天赋的,我保证,那副画现在还挂在我家客厅里,我兄弟去年来,站在画前面半天不动脚,最后跟我说:’嘿,这真是幅好画。‘我问他:’你懂不懂什么叫好画?‘他说:’我不懂,但如果一副画不能让看到它的人都同意它是幅好画,那它就不是幅好画。反之亦然。‘——我觉得他说的对。”」
  「“别问了卢克,回去吧,回到你的大城市去,右拉死了,没有死而复生这回事儿,就算有,右拉也不是马厩里生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沉默了许久,最后坦白说:“我受不了故事就这样结束,没有任何结果。”
  金鱼眼叹了一口气,用他火腿似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地平线那里的天空已经亮起来了,鸭蛋壳的青色,小时候我和右拉经常去看野鸭子一队一队地游来游去。
  “听着,卢克,你就当他是得了鼠疫、黑色病或者最近流行的什么字母大写的病,然后死了不就成了?是,我知道不一样,但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大多数人都分不清楚二者之间的差别,他们看到一个人痛苦,只会问你得了什么病。”
  “那要是我说了自己得的病呢?”
  “那他们就会说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病,你是个滑头,在无病呻|吟。”
  “说不定我真地是在无病呻|吟,你也是在无病呻|吟,右拉也是在无病呻|吟,只是右拉太入戏了,以至于他的身体和灵魂极端分裂,最后一半上天堂一半下地狱。”
  “嗨!如果你去过该死的战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卢克,呻|吟也是一种病,有很多士兵不是在战场上光荣牺牲的,而是不停地呻|吟哀嚎,最后气竭而亡。”
  “你是说右拉也是那样的士兵?”
  “我怎么知道?或许他的灵魂在战斗,或许他在单枪匹马地对抗他憎恨的家伙,又或许月亮引诱了他……说不定他只是承受不起太多的天赋,最后耗尽了自己的生命而已。艺术里有这么回事儿,对吧?”
  “……对,有这种事儿。”
  “那就对了!谁能知道真相?”
  “我想知道。”
  “就这么问来问去转来转去的,你可没办法知道另一个人的一生,你要怎样读懂他的灵魂?”
  “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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