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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盐商-分卷阅读6


  所以权衡之后,这些个人不会捅出事情来。
  林钰一把算盘扒拉得啪啪直响,面上却是微垂眼帘,一副接受老爷太太训诫的样子。
  林如海长长叹了一口气,只道一声“逆子”,便起身去屋里,准备趁着这一会子眯一会儿了。
  贾敏只朝他一笑,道:“老爷也累了,他只恨你、怕你不成器。你莫跟那薛蟠混在了一起,今儿学塾里还有课,你早些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便往先生那儿去吧。”
  “谢太太关怀,儿这便去了。”
  成功搞定林如海,把这一次不大不小的危机度过去,他便神清气爽地走出去了贾敏这院子,从回廊这边出去了,过了二门便去学塾里念书了。
  他走后,贾敏却又咳得厉害了。
  嬷嬷忙过来给她顺气儿,问是不是钰哥儿气着她了。
  贾敏那些个事儿都是自己装着的,哪里能跟这些个嬷嬷说?
  原本回来一次,看上一世黛姐儿落得那凄凄惨惨下场,叫她满身怨气地回来,满以为可以改变命运,不成想还是拗不过。只是说没转机,多了个庶出的林钰——钰哥儿的名字是贾敏取的,本该从玉字边,可贾敏心里不舒服,不肯给他个正经的“玉”字,只提笔改了“钰”,乃是金字边。
  单单从这个“钰”字上,便可知道贾敏对林钰的存在,是个什么态度了。
  “金玉满堂。”
  林钰在纸上写下这么四个斗大的字,看着那几个字,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不给玉字,只给了“钰”,既有不想承认林钰身份的意思,可又同时给了个这么好的意蕴——金字边,左边是个玉,乃是金镶玉,坚玉,是金玉满堂。可见,在不承认他的同时,又对他寄予了一定的希望,似乎盼望着什么……
  林钰一时也闹不明白。
  他写完了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便见自己来时藏起来的一卷末学书籍拿出来,才看到“宋人一“土瘠事力耕,家无终发蓄。所资盐井利,持易他州粟”,名为《咏盐井》,便忽然之间想到被抄家之前四川那边传来的消息。
  四川盐业兴荣,打从有了自流井,四川井盐便销向大江南北,扬州这边盐商大多依赖于海盐湖盐,可林钰早就盯上了四川井盐那一块肥肉。前一阵说是发现了一大片新的盐区,出不出卤,卤水如何,都还不曾有人探知……
  只可惜现在他困在林府之中,即便是通州那边曾为自己留了一笔周转银两,现在要拿回来也是难如登天。他如今换了一副皮囊,事事都要重新想个办法……
  只四川那一件事,让林钰颇为放心不下。
  他是个有钱不赚心里挠得慌的正经商人,看着肥肉在眼前吃不到,难受啊!
  “又看这些个不入流的书!”
  先生姓严,人如其姓,过来就把林钰手中的书给抽走,叹了口气,“我是教不了你了,一会子便回了老爷去。”


☆、第五章 红顶商人

  毕竟从小接触到的东西不一样,林钰即便能理解林如海的一些固执,可也无法接受。
  林钰是落水死,他占了林钰的身体,可不会继承这身体本身的意志和思想,本质上他还是一个盐商,掌控着卢家许久的一个掌舵者。
  不是年仅十二的少年,而是锐气还未消磨干净,手段却已经圆滑起来的青年。
  只是如今的困境,让他开始有一些焦虑。
  大运河的水里,流着他身为盐商的梦。
  跪在林如海身前的时候,林钰真想说:你那倒霉儿子落水死了,我不是他。
  可想想又觉得残忍,终究是忍了。
  那书被直接扔到了他面前,林如海脸色铁青:“早已告诫你几次,你却始终不听,可有将我的教诲记在心上?”
  林钰抬眼,看着林如海。
  方才那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严先生,终于告了他一状——林钰早盼着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不想再这样拖下去。
  卢家是在卢冲成为总商的时候覆亡的,今年盐课勉强征齐,明年又该轮到谁了呢?
  身负血海深仇,要他在林府里吟诗作画读那四书五经,真时刻如尖刀剜心、烈火焚身。
  当初他与父亲曾来拜会过林如海,那时候他还叫他叔叔,只是不曾想现在局面调转,回想却是伤心失意了。
  “士农工商,向来入仕者高,从商者贱。有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父亲身处利禄场,当知我朝——或言两淮扬州,官者商,商者官。”
  在这官场上,林如海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士所以贵者,盖因其立德于心,建功于世,宣德功于言,泽被后人。若无‘德’‘功’‘宣德功之言’、不‘泽被后人’,士以何为贵?”
  林如海看着这跪在他书案前的少年,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儿子一样。
  这字字句句,尽出于书本,可却没有像寻常人那样理解。林如海听了只不说话,因为他无法反驳——这才是管子论士农工商之中“士”之一字的重要性。
  官场黑暗,他自然知晓,可他这庶子隐晦提起,又以“士以何为贵”来问。
  他问的是那些贪官污吏以何为贵——
  林如海道:“既无德无功,自不是‘士’。”
  于是林钰那唇角,微微勾起来一些,只淡静道:“那儿斗胆,敢问父亲——入仕,入的是哪一个‘仕’?入仕者,皆可成为士?不入仕,便不是‘士’了吗?”
  偷换概念,没人比林钰更厉害了。
  他将在生意场上谈判的手段都使出来——士农工商不过是等级的评定,可在林钰将管子对“士”这一字的诠释按到了“士”的身份上的时候,评判的标准便成为了“德”“功”其类。
  林如海本身不是不讲道理也不懂得变通之人,从他为黛姐儿请先生读书识字开始,林钰便觉得这人不迂腐。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仕,与士。
  差别很小,可真细究起来天差地别。
  科举为的是入仕,而入仕不等于入士。
  林钰成功将林如海绕了进去——这样的问题,对清正廉洁有余的林如海来说,想必不是第一次出现。身在官场,却基本廉洁,林如海不可能想不到这样的问题。可如今这话,被他十二岁的钰哥儿说出来,便有了不一般的味道。
  世人有几个,敢有这样的胆魄,以先贤之言反驳先贤呢?
  黛姐儿读的是四书五经,只当做男儿养,如今他才发现,钰哥儿也是不一般的。
  “你与我说道如此说的东西,怕还是为了你自己。”
  林如海不愿跟他斗智下去,只一句话戳穿了他。
  林钰暗叹了一声,只道林如海果然不是个好搞定的,棘手啊——
  他想起当初父亲对林如海的评价来,此人探花及第,三十几岁金榜题名,一朝平步青云。此人眼界定然开阔,心思定然敏捷,更不会过于死板,否则康熙不会点他当这巡盐御史。
  扬州自来官商合流,盐商也会被保举了当盐政这边的官员,错综复杂得厉害。
  来扬州,便是皇帝特派,证明皇帝对他的宠信。这一职,历来是肥缺,多少人望都望不来,皇帝二话不说给了林如海,没点本事能接住?
  更何况,卢冲当总商,乃是林如海保举的,可转眼卢家便倒了,林如海却只受到轻微的影响,定不是什么简单人。
  “父亲果然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儿实在无心科举治学,倒对那盐事颇感兴趣。父亲也知道,儿资质鲁钝,先生多次敲打儿依旧不能开化,您是参加过科举的人,当知道儿这学识和头脑……”
  林钰说的是大实话,他这身体的原主人在世时候,当真鲁钝至极,先生每日都要说他一顿。后来先生们纷纷表示教不了,林如海那会儿还急着呢。
  穿过来之后,林钰也维持着现状,没敢表现出多少本事来,毕竟他若是本事了,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当回盐商了。
  盐商,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个名字。
  那是一种奇怪的抱负,说不尽的展望。
  从小听着盐的故事长大,跟着父亲从大运河到嘉陵江,见识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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