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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盐商-分卷阅读12

是要欠下了。
  过一会儿他们跟上人群,只说是不小心落到后面了。
  邬思道走着走着,便一摸自己脑门:“瞧我这记性,忽地忘了还有东西落在厅里面了,可了不得。”
  林钰打趣他道:“哪里是掉了什么东西,先生不会是怯场不敢作诗吧?”
  前面去园子里赏梅,大家都要吟诗作对的,拿这个当借口也有几分意思。
  林钰配合着邬思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邬思道连忙一脸不可说的神情,而后瞅向胤禛:“草民这便去了。”
  胤禛心里觉得好笑,他又不是这邬思道的主子,这人倒太怕他了。他点头表示准了,于是邬思道赶忙便跑了。
  这里便只剩下林钰,原本胤禛也觉得冷场不大好,可眼角余光一闪,便看到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瘦小影子从假山边一晃而过,似乎往走廊去了。
  二话不说,胤禛直接调转了方向,跟了过去。
  林钰看着他那背影消失,便皱紧了眉头。
  他盯了盯假山之中的缝隙,又回首一看,前面走着的人里没有林如海,也没有来的那些个官员,更没有那南腔北调都来了的大商人们,宋清更是无影无踪。
  天色尚早,只是天儿不好,雪也密密匝匝下来了。丫鬟们给众人递了伞来,于是文人墨客趁着那天青色、枚红色的油纸伞,或独行、或携了好友一二、或是三五成群,都往前面梅园去。
  一穿着掐青段子小袄的丫鬟上来,双手奉给林钰一把伞,林钰接过来,便将那伞撑开,道了声谢。看众人都已经去得远了,他却转身闲庭信步一样往旁边走了两步,只一会儿便到了之前那黑影跟胤禛消失的假山前面。
  这假山造在水边上,林木盆栽倒也不少,此刻积了雪,白皑皑的有一片。
  与一边的热闹不一样,逛园子的人很多,不过没人往这偏僻处走。
  林钰回头看了一眼,又往前面走了一步,之前胤禛是往前去的。前面是从回廊,转过去,经过一旁小湖假山,视线便被那重重的屋宇楼阁遮挡。
  宋清如今是越发本事,一味地不知收敛,即便是他卢家全盛时候也不敢铺出这样大的排场来。
  卢家人脉甚广,最后还是死了个不明不白,背后是什么力量在算计,暂时不知。可既有这样的势力在,宋清却——
  兴许他是背后有靠山?
  “啪嗒”一声轻微的声响,林钰似乎踩到了什么。
  他停下来,只将自己那靴移开,便瞧见下面躺着的一只三寸许的竹筒。
  这竹筒外面一层层地绑着麻绳,又牵出一根去,被林钰缠在手指间。他将那竹筒翻转过来,瞧见下面隐隐约约刻着字。看不清,拿手去摸了,是四个字,
  他一挑眉,已经认出这是那盐筒子白玉管,只不知道是谁落在这里的。
  往四周一望,依旧没人过来。
  他撑着伞,也不动,只往旁边那假山看去。
  这假山重重叠叠,被搭出了几分奇山秀水的味道,里头还有假山洞,黑糊糊的一片,看不清楚。
  “这位公子,您方才可见到一个身形瘦削、脸上有疤的小厮过去?”一个声音忽然在林钰的侧面响起来。
  他抬眼看那人,正是之前被打发去找人的年羹尧。
  鬼使神差的,林钰在年羹尧没看到的时候便握紧了手掌,将那白玉管遮在了袖中。
  他摇了摇头,道:“我方从花厅里来,一路上不曾看到有这样一个人。不过方才四爷似乎看到什么,顺着这条道走了。”
  他将方才胤禛的行迹指给了年羹尧,年羹尧一皱眉,只道:“我是从那边绕过来的,四爷怎么也去了?”
  林钰摇摇头,本身他便不知道,这动作做来格外纯善,令人不由得相信。
  林钰没道理骗他,更何况现在林钰说的是实话,年羹尧顿时头疼起来,只告别了林钰,还是继续往前面走。
  而林钰站在原地,手握着那白玉管,看人走远不见了,才随意散步一样到了那假山前,把那引人注目的伞给收起来,往前面一站,道:“人都走了,出来吧。”
  那缩在假山洞黑暗之中的影子,终于慢慢地出现了,竟然是一个眼角带着疤的人,看上去面色苍白,若遮了这疤,看上去也能算得清秀。
  老觉得这样的面容有几分奇怪的熟悉感,不是亲眼见过,倒像是听谁描述过一样。
  林钰想了想,忽地想起那为贾敏诊病的庸医的事儿来——眼角带疤?
  那人冷得发抖,穿着一身小厮穿的衣服,呼吸之间有白气透出来,想是已经在外面冻久了。
  看着普通,不过这一双眼,在黑暗之中,格外地明亮,苍白的嘴唇紧抿,手扶在假山上,这才站定。
  这人没说话,似乎在揣度林钰是什么人。
  林钰背着手,手指勾了一下那盐筒子上的麻绳,压低了声音一笑,目光落在这人白皙耳垂上那一细小的点上,却道:“沈姑娘死而复生,躲躲藏藏也不容易吧?”
  他在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紧紧地盯住了对方的眼睛,犀利而冷静,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睿智。
  那眼角带疤的女子,眼睛睁大,瞳孔剧缩,“你——”
  声音卡住,因为看到林钰忽然之间拔开了那装盐的竹筒,只在这一瞬间便吓得心胆俱裂!
  “你干什么?”
  林钰方才已经缓缓拔开了那白玉管上的塞子,抖了抖手,似乎要把里面的盐给倒出来。
  这姑娘经验太浅,两句话就被他诈出了虚实。他只一笑,似乎毫无威胁:“莫急,我问你几句话。”


☆、第十章

  能知道她的姓,完全不过是试探。
  因为这竹筒的底部刻着“自流井沈”四个字,这种刻法一般都是“自流井沈家”的意思,这姑娘可能是沈家出来的,可林钰并不能肯定,兴许只是她捡了旁人的东西,如今开口试探,竟然被他诈了出来。
  “你问什么?”她对林钰有很深的戒备。
  
  可林钰其实不大愿意掺和到她的事情上去,只是觉得这里盐商聚会,自流井那边可能开出一片新井,现在却来了个从自流井来,说话微微有蜀地口音的姑娘——这哪里能简单了?
  他只想问问自流井那边的情况。
  “最近在自流井,传出有一片新的盐区的事儿。有人已经打了井下去看,可听说出卤情况不大好,可现在这些盐商都在这里聚会,这当中有何妙处?”
  那姑娘只盯着林钰手中把玩的白玉管,似乎心有不甘,道:“新盐井出卤不好,打的位置不对,不过下面确实有好卤,只是不知道怎么打井罢了。”
  
  这样的事情倒是怪了。
  林钰考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打井,那就是大问题了——工匠们需要研究怎么打井,而后才有出卤制盐的事。
  盐场上最喜欢的便是“好井出卤”四个字,第一是要井好,井好不成,第二还得要出卤。
  没办法出卤的好井也就不称之为“好井”了。
  
  “你什么身份?”林钰的第二个问题。
  他是在盘问她。
  这沈姓姑娘似乎对这样的盘问很着恼,可她珍视的东西在林钰的手上,不说不行,只道:“我是自流井打井的工匠沈家的,负责打井,却不是任何盐商家族。公子请将盐筒子还我,我实无恶意。”
  林钰倒相信她是没有恶意的,只不过平白无故怎么跑去偷人东西?
  “那被你拿了东西的是一位贵人,你是知道他身份才去偷的,还是无意之间偷的?”
  “我已走投无路,盐商们打井,要逼迫我老父。我父亲说若真打了井定然要死人,可他们不听。我知道那人天潢贵胄,我只借他印一用,否则只怕回不了四川。”
  原来是个想回四川的。
  
  林钰想想,这事现在还跟自己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只将那盐筒子递回去,道:“蜀中多豪商,今日来的是哪家?”
  “李刘二家吧。”沈姓姑娘一口便答了出来。
  她接过林钰递过来的盐筒子,眼泪又不禁掉下来,“多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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