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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天香-分卷阅读96

,按在自己方才被她按住过的那棵树干之上,抬手勾起她下巴,低下头去,长长地嗯了一声,“好大胆的刁妇……竟敢这么对本王……”
  那个“王”字还没出口,他已经狠狠地吻住了她的那张小嘴。
  呼吸滚烫,身体滚烫,念头也随之滚烫。怀抱中这具还带了微凉水气的娇软女体,满足了他先前所有的幻想和望欲。他的渴望如熔岩一般迸发,不可遏制。
  这具娇躯已经被他悬空抱了起来,顶在他的躯干与白桦树干之间。她双臂勾在了他颈上,腿交盘在他腰上,被他吻得娇喘吁吁,整个人软得像一团任他搓圆捺扁的棉花。不知何时起,他也已经低下了头去,齿撕咬开了她还带了些湿气的衣襟,把脸压在她温热弹绵的胸脯之上。
  她没有阻止他。
  树头一只不知道什么鸟,仿佛被这声响惊动,忽然怪鸣一声,扑棱棱展翅飞走了。
  他一顿。
  “绣春……”
  他的脸仍埋在她的胸前,脸颊恋恋不舍地与那两团绵软来回摩擦,动作却慢了下来,直到渐渐停下,最后含含糊糊地这样叫了她一声。
  “嗯……殿下……”
  她应了他一声,声音里也满是慵懒之意。
  他长长叹息了一声,终于从她胸前抬起了脸,把她从树干上放回到实地。借了昏暗的夜光,见她仿似仍那样懒懒地靠在树干上,再次叹出口气,抬起手,一边替她掩回衣襟,一边低声道:“方才是我不好……不该这样对你……”
  绣春翘着下巴,嗯了声:“赦你无罪。”鼻音里还带了些娇慵余韵。
  魏王殿下被她这一声“赦你无罪”给勾得心弦一颤,差点又要扯开刚刚才被他掩回去的那道衣襟。极力管住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声音还略带了些紧涩:“我记住你的话了。一定会好好回去找你的。”
  绣春终于挺直了被他弄得软绵绵找不着力的腰,低下头去,自己再次整理了下衣衫,随即抬头,对他嫣然一笑:“殿下记住就好。那咱们说好了,我在京中等你回。”
  ~~
  第二天,绣春再次踏上了东归的路。萧琅亲自送她到了萧羚儿还在等着的朱雀镇,与他汇合之后,掉马回去。
  这一趟,仍是叶悟被指派了护送她回。绣春起先反对,但反对无效,也只好作罢。等萧琅一行人走了,她看向叶悟,有些不安地道:“叶大人,有劳你了。咱们路上紧赶,早些到,你也好早些回。”
  叶悟这回,倒是一反常态,对着她恭恭敬敬地道:“殿下说了,路上务必不能累到陈大小姐。卑职不敢不从。”
  萧羚儿等了几天,总算等到绣春回,显得挺快活,安排车的时候,甚至主动要跟她同坐一辆。绣春对这个唐王世子调皮捣蛋的功夫,却是深有领教。推不过他的热情洋溢,最后只好勉强同意。上路之后,白日里,她大多沉默,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这一趟西北之行,如今这样回去,真正是先前做梦也没想到的过程和结果。又想到,回去之后,现在她自然还不适合让旁人知道自己和魏王的事,祖父也不好说。那又该如何对他解释自己改了主意,不想结那门亲事?忍不住又有些心烦。
  这样一路过去,想着自己的心事,有时蹙眉,有时发怔,倒没怎么留意同车的小鬼头。
  “喂,你在想什么?一路过来,见你总皱眉!瞧得我都烦死了!”
  这天晚上,投宿到一家驿站,临下车前,萧羚儿忽然冲她问了一句。瞧着像是憋了许久了。
  绣春瞟他一眼,自己下了车。见他还不下,便道:“世子,好下来了。”
  萧羚儿跨到了车辕之上,大声道:“我一见就知道你肯定是有烦心事!给我记着,回去了京城,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罩着,没人敢欺负你!”
  绣春茫然,发了片刻的呆,这才回过了味,实在忍不住,“噗”地一下轻笑出声。
  萧羚儿脸孔涨得通红,睁大了眼道:“你笑什么?你不信我有这能耐?我告诉你,等我大了,我不信我胜不过我父王,我三叔他们!”
  “行!”绣春笑吟吟道,“世子殿下,往后我就指望您罩着了,成不?您还是赶紧下车,早些歇了吧。白天辛苦了。”
  萧羚儿哼了声,跳下了马车,迈着方步昂首而去。绣春望着他背影,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起大家。不但没水里的蛇冒出来吓唬绣绣好英雄救美,俩二货还分开了……


☆、第 66 章

  第66章
  在驿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继续上路,中午停下略作小憩的时候,萧羚儿跑去大日头下,玩了个满头大汗地回来,下午继续上路,他大约是乏了,趴在马车上睡了过去。到了晚上再次落脚的时候,人便开始鼻塞发热了。次日早,竟起不了身。
  绣春去他屋里查看,见他额头温温的,脸色微白,躺在那里有气没力。幸好自己就是现成看病的,赶紧替他号脉察舌,叫人去抓药。和闻讯过来的叶悟商议了几句,因他身份贵重,不敢怠慢,怕再上路会加重病情,便决定暂留下来,等他病情好些再上路。
  散热不可操之过急,尤其对方还是个孩子。所以辨明症状后,绣j□j下药不重,除了去热,重在驱邪调理。估计他当晚发热还会加重,想起昨日自己一时疏忽,或者说,对他关注不够,他玩得一身汗回来,自己竟也忘了提醒人服侍他换衣裳便任由他睡了去,估计这便是病因了。心里有些愧疚,所以索性在他榻前打了个地铺,晚上便留在他屋里方便照料。
  萧羚儿喝药后,不久沉沉睡了过去。绣春靠近,伸手探了下他额头,还微烧,呼吸也略浊,但在自己预料的程度之内,所以并不十分担心,替他拢了下被,见晚了,便熄灯,自己也躺了下去。约莫半夜时分,正迷迷糊糊时,忽然被一阵哭声惊醒,侧耳一听,竟是萧羚儿所发,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点着了灯,见他还躺在榻上,被子却已经被蹬到了脚下,两手舞动,嘴里“娘,娘”的叫个不停,两颊通红,额头生汗,急忙上去,轻声叫道:“世子,快醒醒!”
  萧羚儿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绣春,目光瞧着还一片茫然,忽然呜地一声,坐起来一头便扑到绣春怀里,口中“娘、娘”地叫着。
  绣春这么大了,还是头一回被人叫娘,乍听不禁略感别扭,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小男孩,见他两手紧紧抱住自己腰身不放,双目紧闭,瞧着没完全清醒的样子,心中一软,便没拿开他手,自己一手反抱住了,另手拿了块干净的汗巾子,替他擦去脸上的汗。
  过了一会儿,萧羚儿再次睁开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绣春。绣春见他这回目光清明,知道是完全醒了,便朝他笑了下,柔声道:“醒了?我喂你喝些水。”说罢,将还靠在自己怀里的小身子放回了枕榻之上,起身去倒了杯水,扶着他头起来,凑到了他嘴边。见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后,还呆呆地坐着不动,探手再摸了下他额头,“不是很烫了。你躺下去再睡一觉吧。”
  萧羚儿脱口道:“你别走!”
  绣春道:“我不走。你瞧——”她指了指地上的地铺。
  萧羚儿看见了,像是松了口气,终于慢慢躺了回去。绣春替他盖好了被子,朝他笑了下,过去吹了灯,自己又躺回了地铺上。
  “你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她忽然听见萧羚儿低低地问了这样一句。便应道:“没。”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片刻过后,她听见小屁孩又说了一句,鼻子仿佛有些塞住。略微迟疑了下,再次起身点灯,看见他正趴在榻上,脸埋在枕上,一动不动,到了他身侧坐在床榻边上,轻轻把他翻了过来,看见他满脸的泪痕,连枕头上都被打湿了一片,急忙拿了巾子一边替他擦泪,一边低声哄道:“世子快是大人了,再哭,我就要笑话你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刚还一直极力忍着的萧羚儿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涕泪交加,“我知道你心里很讨厌我,我三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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