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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分卷阅读8

有美人计了!
  谁知今日的沈君兆异常好说话:“陛下觉得他可用,留着便是。”
  雍理讶然:“你当真要放了李义海?早朝上那一出,他可是恨死你了。”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论了解沈君兆,除了雍理恐怕没有第二人。
  什么陈请孙少怀的,想明白沈君兆的心思?做梦!
  越是了解沈君兆,雍理越是知道这人思虑深沉,行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既决定除了李义海,别说是雍理拦着,便是沈争鸣也别想动摇沈君兆决定了的事。
  此时放了李义海,无异于断了自己羽翼还送雍理一份大礼。
  怎么算都是折本的买卖,沈君兆竟然允了?
  越想越觉不可思议,雍理又道:“你既不管李义海了,又何必哄我这半天?”
  沈君兆:“……”
  雍理立马警惕:“不许反悔!”
  管他在算计什么,到手的棋先捞下再说:李义海、礼部、东临轩他全要!
  沈君兆几不可察地叹口气:“时候不早了,陛下先更衣。”
  宫外,李府。
  李义海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轿子一停,李尚书就差屁滚尿流了。
  府上尚且不知自家大人经历了什么,还凑趣得上来讨好,李义海朝上是怂包,回家是大爷,劈头盖脸把人骂了一通,二话不说直奔竺兰院。
  李义海这官当得一般,家里却异常清静,他年少时和老妻成亲,发达后也没有纳妾。两人膝下单薄,四十有余才得了长子,随后又过六年才有了次子。
  老来得子异常宠,尤其李擎聪慧优秀,李义海简直是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极其宠爱。
  李擎正在竺兰院备考,瞧见父亲神态恍惚脚步匆忙,赶紧迎了出来:“父亲这是怎么了?”
  李义海也不瞒着,直把朝上的事都说了。
  李擎一听,面色惨白:“这……”
  李义海老泪纵横:“擎儿啊,为父对不住你啊!”
  李擎尚且在这惊天变故中回不过神:“父亲何出此言。”
  李义海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向来对我不喜,此次又为何全力保我?”
  李擎哪知道:“父亲兢兢业业,定是圣上怜悯,才要护您周全。”
  李义海被儿子夸得心虚,一时间竟有些难以启齿,但事关家族数十口性命,不能不说:“陛下是因为你啊!”
  李擎懵了:“啊?”
  他今年刚下场,刚刚过了院试,虽说拿了头名,但怎就至于被当今圣上关注?
  别说一个小小院试头名,便是状元也不值得陛下上心吧!
  李义海:“擎儿,是为父害了你!为父若不去奏请立后,若不贪那皇亲国戚虚名,又怎会害得你入宫伴驾!”
  李老头诚惶诚恐一上午,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么回事了。
  陛下凭什么保他?
  定是惦记擎儿!
  请奏立后之时,陛下说的话他记得分明。
  ——朕记得他乳名唤作阿擎?中秋宴似乎见过一面,生得很是白皙漂亮。
  想他宝贝儿子,这堂堂七尺男儿,竟要以色事主。
  李义海哭得更大声了!


第7章 沈昭君
  且不提李府何等翻天覆地,李擎又是如何三观震裂,始作俑者的两人还在更衣。
  如今宫里雍理一人独大,别说微服私访了,连教坊司头牌都敢接回宫,还有什么是元曜帝不敢的。
  谏官们终日给容贵人鸢贵人盈嫔……上折子都很焦头烂额了,哪还顾得上皇帝遛出宫这种小事!
  说是沈君兆伺候雍理更衣,可其实忙活的全是宫人们。
  赵泉有心絮叨两句,但对上雍理视线,立马低眉顺眼,要多鹌鹑有多鹌鹑,不敢多嘴一句。
  雍理隔着屏风隐约能看到沈君兆在脱外衣,朦朦胧胧的也看不清什么,但元曜帝就是心痒痒。
  他不禁想起了五年前。
  那时沈君兆还在宫里伴读,雍理和他还没闹掰,两人终日形影不离,甜甜蜜蜜。
  似乎也是在这样的盛夏,离他生辰不过数日光景。
  雍理在书房里和沈争鸣吵了一架,心情十分不爽。
  沈君兆那时一心一意想着他,不惜和自己父亲对着干:“天热,陛下别气坏身子。”
  雍理气沈争鸣,却从不迁怒沈君兆,他抱怨道:“我知道沈相是为我好,可也太过小心谨慎,我又不是三四岁幼童,怎就连颐泰园都去不成!”
  大雍初定,先帝又走得略有蹊跷,有好一阵子沈争鸣都是杯弓蛇影,护主护得有些过头。
  颐泰圆是皇室的避暑行宫,这般炎炎夏日,能去呆上一阵子很是快活。雍理打小怕热,早烦死这闷闷夏日了,偏偏沈争鸣不许,雍理也没招。
  沈君兆给他倒了杯凉茶:“仔细火气灼了喉咙。”
  雍理接过来,一口清凉蜜甜入喉,心情好了大半:“还是你对我好!”
  沈君兆笑笑,竟也不替父亲说半句好话,反倒问雍理:“陛下想出去走走吗?”
  雍理眼睛唰地亮了:“去不成颐泰圆,去你家也成!”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雍理心情不好,沈君兆便偷偷把他藏在轿里带回家,也是透透气散散心。
  那时宫里可不是雍理说得算,他身边伺候的都是沈争鸣的眼线,不支开他哪都别想去。可把人支开了,四体不勤的皇帝陛下连穿衣服都搞不定。
  于是皇帝陛下:“阿兆快来帮朕!”
  沈君兆便帮他更衣。
  两人同吃同住甚至偶尔同睡,彼时雍理只觉得天底下最好的便是沈君兆,要和他做一辈子好君臣好伙伴好兄弟,并未往那些情情爱爱上想。
  偏是这一次,许是屋里太热,沈君兆俯身给他寄衣带,雍理一眼看到他领口下的白皙后颈——
  墨发缠着些许汗水,落在比白玉还要晶莹的肌肤上,莫名染了别样的意味。
  雍理看傻了,只觉得喉咙干渴,浑身滚烫,想把眼前人用力抱在怀里。
  “陛下?”沈君兆抬眸看他。
  雍理面色潮红:“阿兆……”
  沈君兆见他异样,目露担忧:“陛下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雍理很不舒服,不舒服得快要炸开了:“朕……”
  沈君兆忙伸手探他脉:“怎么如此燥火攻心!”
  雍理早知沈君兆无所不能,君子六艺样样出色,便是连医术药理也比得上寻常大夫。
  他有些心虚,怕沈君兆探出什么,忙抽了手:“朕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沈君兆蹙眉:“臣去请太医!”
  雍理脸上更燥了:“别。”
  沈君兆满心都是他的身体:“陛下莫闹,也该请个平安脉了,若是无事,臣再带您出去玩。”
  这话说的雍理心里熨帖:他家昭君是这样的,用最恭敬的词,说哄小孩的话,偏偏他极受用。
  “朕约莫是热到了,你帮朕解了衣裳,去塌上歇会儿就好。”
  年少的元曜帝软声软气得撒着娇,并未察觉沈君兆耳尖红了红。
  沈君兆压着嗓音:“还是请太医……”
  雍理不让他走:“他们烦人得很,又要开些苦死人的方子,朕不喝。”
  沈君兆温声道:“臣给您煮药,肯定不苦。”
  雍理:“你堂堂沈家公子,总操劳这些事做什么,朕心疼。”
  沈君兆:“……”
  往日里这种话雍理也没少说。
  他连昭君(兆君)这外号都敢给沈君兆取,还有什么是不会说的。
  只是今日特别奇怪,他说什么都觉得胸腔热得慌,可又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热度。
  “朕是被你爹爹气的,你得陪朕。”元曜帝解不了热,便又开始‘无理取闹’。
  沈君兆见他身体不似有恙,也松了口气:“那臣服侍您歇下。”
  元曜帝:“嗯。”
  沈君兆俯身将他系好的衣带解开,雍理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他微汗的后颈,一股邪火便蹿了上来。
  雍理:“沈昭君。”
  沈君兆眼尾扫他。
  雍理只觉心肝肺更痒了:“偏叫你沈昭君,谁让你生得比昭君还好看!”
  若是在外头,沈君兆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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