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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分卷阅读21

 咳!
  打住!
  雍理赶紧岔开话题:“昨晚有蚊虫,你有没有被咬到?”
  沈君兆蹙眉,心中懊悔,觉得自己不该跑到屋檐上待一宿,该留在内室看着雍理。
  谁知雍理下一刻就扯下衣领,仰起脖颈道:“你瞧,朕被它们咬了好几口。”
  沈君兆:“………………”
  玄色帝服,明白龙纹,衬得少年脖颈修长,光滑如玉,上面的红点像落在雪上的花瓣。
  雍理竟还摸了自己一下:“好在不痒。”
  沈君兆轻吸口气,突兀道:“时辰不早了,陛下且更衣,臣先退下了。”
  说罢完全不给雍理留他的机会,竟是用了些身法快速离开。
  雍理:“诶……”
  怎么就跑了!
  可惜他还在被摁着戴帝冠,拦不住。
  哦,拦也拦不住,再说他一会儿要去上朝,总得放沈君兆走,不过很快雍理又快活了——下了朝过了御庭议事,下午就又见到沈君兆了,很快!
  这一早上和一上午,元曜帝都很精神。
  虽说他还在学政期,但沈争鸣不似外人眼中那般独权专政,大朝小会上都很注重雍理的意见和想法,不仅引导他拥有更全面的大局观,更条理分明得帮他梳理一应事务的旧例和新改。
  沈争鸣姿态摆得正,大臣们虽多是沈家家臣或后生出身,但也给足了小皇帝面子。
  晌午过后,是钱公允给皇帝讲学的时间。
  雍理没等来沈君兆,先看到雍小胖。
  彼时雍珠还没封王,只是个宗族,主要任务是陪|睡——皇帝哥哥上课他陪在一旁打瞌睡。
  雍理捏他肉嘟嘟的面颊:“中午吃什么了?”
  雍珠哎哟哎哟也躲不开,开始报菜名:“雄鸡报喜、佛手生香、鼎湖鸽子蛋、福寿鲍鱼片……”
  雍理哭笑不得:“你小子吃得比朕都好!”
  雍珠眼珠子一转:“都是些大鱼大肉,陛下惯不爱吃的。”
  雍理瞧他:“你倒是知道朕爱吃什么?”
  雍珠嘿嘿一笑道:“沈君兆伺候着的,您都爱吃。”
  雍理踹他一脚:“就你明白!”
  两人说说闹闹,等来了钱公允,却没见着沈君兆。
  雍理蹙了蹙眉,直接问出口。
  钱公允捋捋下巴的几根稀疏白胡:“老臣瞧着是被沈相叫走了,怕是父子俩有事交代。”
  雍理不慎开心:“……哦。”
  他有点担心沈争鸣责骂沈君兆,虽说昨日里两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沈争鸣待沈君兆太过严苛,屁大点事都要罚,雍理不放心。
  钱公允点了雍理一句,雍理不得不收心,仔细听课。
  至于雍胖珠,早呼呼大睡,哈喇子直流了。
  挨过下午,晚上更见不着沈君兆了。雍理老大不痛快,泡浴不凉快,吃饭不可口,连熏香都有股子怪味。
  沈君兆不来见他,他总不好这般去传人,只能忍着。
  忍着忍着,雍理又多少有点不安,他勉强看了半个时辰折子,到底是静不下心。
  早上的沈君兆好像有些不痛快?
  当时他以为他是晨练完比较困倦不爱说话,现在想想……
  莫不是在生闷气?
  这又是气什么!
  他有惹他生气吗?
  雍理打小记性好,来来_0_hui_0_hui把事都过了一遍,发誓自己绝没惹到心思敏感的小伙伴。
  莫非是睡了后?
  雍理忽地记起那个极其不要脸的梦。
  小皇帝蹭地站起来,心凉了半截。
  赵泉泉一惊:“陛下有什么要吩咐的?”
  雍理:“朕……”
  他不会半夜轻薄了沈君兆吧!
  赵泉泉谨小慎微地等他吩咐,雍理没好气问:“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赵泉泉被点了睡穴,哪知道动静不动静的:“陛下和沈公子都睡得很安稳。”
  雍理难以启齿:“就没有……嗯,没有……奇奇怪怪的声音?”
  赵泉泉:“奇奇怪怪的声音?”
  雍理:“……”也不知道老家伙是怎么活到这个年纪的,果然还是父亲大度敞亮!
  雍理慌了——自己十有_0_ba_0_jiu是做了什么!
  沈君兆那小性子他比谁都了解:生气不说,万事能忍,可一旦落下心结那真是这辈子都别想解开。
  雍理最怕惹了沈君兆厌弃,一想起沈君兆日后都不理他了,他生不如死!
  “传……”
  雍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么晚了把沈君兆叫来做什么,更加惹他厌恶。
  小不忍则乱大谋,雍理告诉自己沉住气!
  今晚见不着,明日总能见着,沈君兆总还得去上课,他肯定能见到他。
  到时他一定好好和他道歉,好好同他说一说,只要阿兆不生气,他绝不……绝不再行那荒唐事。
  这一宿雍理睡得很不好,早朝和御庭议事也有点心不在焉。
  等到下了御庭议事,沈争鸣一句话更是让他整个人愣住:“犬子昨日染了风寒,近些日子就不入宫伺候了。”
  雍理急道:“可还严重?宣太医了吗。”
  沈争鸣沉声道:“不过一介白身,哪有资格用太医。”
  雍理蹙眉:“阿兆是沈相独子,又是朕最贴心的玩伴,怎么就用不了太医!”
  小皇帝一旦语气严肃,沈争鸣是不会驳他的:“陛下既赏了他恩典,便让陈太医过去看看吧。”
  雍理松口气:“嘱咐他好好休息,莫要心急功课。”
  沈争鸣:“臣代犬子谢过圣恩。”
  一日,两日,三日……
  雍理整整四天没见到沈君兆了!
  他忍不住了!
  却说沈府,沈君兆哪有什么伤寒侵体。
  打小的内家功夫练着,身体强度异于常人,只是在夏日屋檐上站了一夜而已,不碍事。
  他只是不想入宫,不愿见雍理。
  从宫中回到府上,沈君兆夜不能寐。
  他一闭眼便是雍理,是他在浴池里的模样,是他在明白色帷幔下的模样,是他衣衫不整唇瓣红肿……
  雍理,雍理。
  ——这天底下唯一待他好的人。
  他竟对他生出这般龌龊念想!
  从十一岁到十六岁,沈君兆几乎没有离开过雍理。
  他以为自己会长长久久,会一生一世伴着他,可如今却发现自己没有资格待在他身边。
  他心悦雍理,他爱慕他……这些沈君兆自己早知道了。
  可他从没想过要冒犯他。
  直至昨日。
  挥之不去的灿烂笑容,忘不掉的雪白肌|肤,让渴望更加疯狂滋生的是亲吻他时的快乐。
  占有——
  不,是独占。
  明知无法得到甚至想要毁掉。
  可怕的情|欲之下是汹涌澎湃的破坏欲。
  他不能,绝对不能伤害他!
  沈君兆抽出佩剑,锋锐的剑刃直直刺进左小臂。
  “你在做什么!”是熟悉又遥远,绝不该响在此处的声音。
  沈君兆抬头,看到了一身小厮打扮,面色苍白,眼中全是惊吓的雍理。


第18章 锁不住
  雍理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瞬,沈君兆以为自己在梦中,毕竟不得入宫的这四日,他夜夜梦到雍理。
  雍理本想给他个惊喜,此时愣是被吓了个半死:“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得伤着自己?”
  佩剑是开过刃的,又是剑尖直刺,血肉之躯哪里受得住?
  只一下,便是血流如注!
  雍理只恨自己来晚了,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玄色衣袖,心急如焚:“传太医!朕这就去给你把陈太医找过来!”也不想想这儿是沈府,传哪门子的太医。
  沈君兆一把握住他手:“陛下怎么会在这里?”他好像丁点儿都不痛,伤口流血也没有蹙一下眉,他只盯着雍理,问道:“陛下怎么出了宫?”
  雍理说得乱七八糟:“你病了这么多日子,朕想来看你,可沈相不许,说是怕你给朕过了病气,可我实在太想你了,所以就……”
  说着雍理就觉得自己傻了,哪还有功夫说这些,得赶紧去找太医,他忙哄沈君兆:“你等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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