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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分卷阅读76

那雍理绝不会留他,这般短视之辈,留了也是毫无益处;如果梁铭能稳住野心,放弃征战,只盼六州富庶,那此子才当真值得培养。
  届时他们和梁铭做一场戏,大雍假意出征六州,杜景修和付安义必会沉不住气,若他们动手,想图渔翁之利,他们便可反手一搏,请君入瓮!
  只要顺利斩杀付安义,足够杀一儆百,到时他们不仅清理了前朝余孽,更让虎视眈眈地各地总兵沉寂。
  大雍以武立国,本该兵权皇权集中,却因先帝早亡,沈争鸣为了护住小皇帝只能暂时分裂兵权。
  此时隐患已现,各地总兵拥兵自重,虎视眈眈。
  如果能从付安义入手,逐步收回散出去的兵权,雍理这皇位才算是稳稳当当。
  说到这里,雍理哪会不懂?
  这三年沈君兆表面上与他针锋相对,时不时对他冷言冷语,甚至还做出一副把他们当年情意弃之如敝履的模样。
  可实际他这三年呕心沥血,日夜谋划,想得全是如何让雍理今后安枕无忧。
  得此挚爱,夫复何求!
  雍理心潮澎湃,实在没忍住,凑上去吻了下沉君兆。
  亲完又记起两人身份,雍理难免慌乱,可要说自己犯病了又好像……
  不等雍理坐回去,沈君兆俯身靠近他。
  长心殿,夜常明。
  摇曳的烛火间,单手撑著书案的帝国首辅吻住他的陛下。
  亲昵、缱绻。
  视若珍宝。


第_0_6_0_4章 只此生
  这不是个浅尝辄止的吻, 等两人分开时,雍理眼尾泛红,唇瓣更是艳得像雪上红梅。
  “阿兆……”他嗓音颤着, 像做错事的小孩,满目可怜。
  沈君兆眼睛不眨地看着他:“不可以吗?”
  雍理心砰砰直跳, 面上潮红:“可以!”说完他一把抓住沈君兆的手, 仿佛怕他反悔一般,同他十指相扣,扣得死死的, 声音依旧颤着,却是因为兴奋:“可以,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君兆嘴角笑着,眼睫垂着挡住了黑眸中的心疼。他也与他十指交缠, 如儿时无数个日夜那般, 恨不能把他藏进骨肉。
  “陛下。”
  “嗯?”
  “您会怕吗?”怕世俗眼光, 怕背德之罪, 怕死后受罚再无来生。
  雍理弯着眼睛笑了, 笑得灿若星辰:“不怕!”
  沈君兆定定地看着他, 雍理只觉心里开怀极了, 三年的痛苦一扫而空, 得知身份后的阴霾也尽数褪去, 留下的只有眼前人,眼前这位眼中心中仍旧全是他的人。
  雍理蓦地起身,因书案与座椅间位置狭窄, 沈君兆被他抵到了书案边上。又察觉到两人的身高差,元曜帝手一挥,什么宣纸奏章全部滚到地上, 腾出位子将沈君兆按坐下去。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雍理竟还得仰头看他:“这书案太高了!”
  沈君兆左手撑在案上,略低头,笑盈盈看他。
  雍理啧了一声,仰头去碰他鼻尖。
  沈君兆扶住他腰。
  雍理算是明白什么叫妖颜祸世了。
  给他一个沈昭君,他也是个大昏君!
  后来是沈君兆抱他一同坐在书案上,至于书案上其他东西——什么陛下最爱的琉璃笔架,什么前朝珍品的青玉砚台,什么价值千金的狼毫笔……
  不重要,琉璃盏碎了一地,也挡不住元曜帝的好心情。
  “我们是兄弟又怎样?”雍理小声说着,“又没人知道。”
  沈君兆:“嗯。”
  他俩同时忽略了沈争鸣。
  雍理又道:“等百年后,我们一起向父皇赔罪。”
  沈君兆顿了下:“是我……”
  雍理:“不是你的错,是朕先喜欢你的。”
  沈君兆摇了摇头。
  雍理:“真的,第一眼见着你,朕就想你若是个女孩,朕一定娶你。”
  沈君兆笑着看他:“陛下觉得这是喜欢?”
  雍理有点点心虚:“当然,一见钟情!”
  沈君兆也不拆穿他,只道:“陛下记得……那年臣说什么都不和你同床了吗?”
  雍理一愣。
  沈君兆轻声说了年份。
  雍理哪会忘记?只是他很惊讶:“那年你才十三,哦不对,是十二!”
  沈君兆:“嗯。”
  雍理惊讶道:“那时你……”
  沈君兆:“那时臣便想要陛下。”
  雍理:“!”
  两人挤在凌乱的书案上,衣服早缠在一起,身体也挨得极尽,长心殿里再怎么凉快,此时此刻此言此语一出,也是通身燥热。雍理的确是不如沈君兆,他直到出征前才懂了点情爱之事。
  沈君兆没再说话,雍理脸热心热,握着他的手也微潮:“阿兆……朕可能,可能又犯病了,嗯……”
  仿佛天降祥瑞,雍理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舒心的一天。
  病犯没犯他不知道,沈君兆再这般亲他,他快要生出心疾了!
  三年间求都起不来的,如今却触手可及,雍理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君兆放开他:“好些了吗?”
  雍理:“……”
  沈君兆竟又低声问他:“还要吗?”
  雍理声音直打颤颤:“还、还要……”心疾就心疾吧,死在这一刻也未尝不可。
  沈君兆却不再亲他了:“这么看亲吻似乎没用,以后还是传输内力吧。”
  雍理睁大眼:“诶……”完了完了,贪得无厌过头了!
  雍理忙解释:“管用,特别管用!”他再重点强调一番:“比传输内力还管用!”
  沈君兆睨他:“那怎么陛下还要?”
  雍理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了不要了……嗯,朕暂时不要了!”
  沈君兆:“哦,原来陛下刚才在说谎。”
  雍理:“……”
  沈君兆拖慢了语调,正经话里全是戏谑:“说谎是要接受惩罚的。”
  雍理哪里招架得住?整个人都写满了乖巧,他眼巴巴地看着沈君兆:“惩、惩罚?”
  沈君兆:“对。”
  雍理只觉喉咙干燥:“什么惩……嗯……”
  沈君兆不等他说完,凑近他,咬在他软软微翘的唇珠。他咬得很轻,根本不痛,反而带来一阵强过一阵的麻痒,雍理脑袋一片空白,腰都软得坐不住了。
  “陛下还要说谎吗?”
  “要……”
  “嗯?”
  “不要……”
  “不要吗?”
  “要!”
  “陛下又说谎了。”
  “阿兆……呜……朕受不住。”
  亲亲而已,已经及冠的元曜帝没出息地弄脏了一身帝服。
  沐浴更衣,再出来时雍理懊恼不已:“这三年,朕亏大发了!”
  沈君兆给他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下。
  雍理半靠在他腿上,越想越懊悔:“三年,整整三年!”
  沈君兆继续给他擦拭长发,温声道:“没有这三年,臣也不敢再靠近陛下。”
  雍理心一滞。
  沈君兆看着他柔滑如软墨的发丝,看着他单薄瘦削的肩膀,看着他领口处若隐若现的蝴蝶锁骨,继续道:“三年……臣也只能忍这三年。”
  雍理眼眶红了:“你该早些告诉朕的。”
  无法想象沈君兆这三年过得是什么日。他虽也痛苦,却始终怀着希望,始终觉得权力之下沉君兆仍旧心里有他。沈君兆呢?全是无可奈何:雍理仍旧爱他,他痛苦;雍理爱上旁人,他更加痛苦。
  得不到,推不开;握不住,放不下。
  矛盾之中,尽是煎熬。
  雍理也不管头发全湿,拦住沈君兆的腰,埋在他怀里:“以后无论什么都无法分开你我。”
  沈君兆指尖颤了下,应下的声音很低:“嗯。”
  雍理又仰头看他:“今生今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好。”
  “等朕百年,亦带你一起。”不同生,但同死。
  沈君兆面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臣之荣幸。”
  雍理却不止如此:“死后我们一起入地狱。”
  沈君兆愣了下。
  雍理死死盯着他:“不再求来生。”
  沈君兆胸腔像被战车碾过,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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