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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咎-分卷阅读49

落着妻子:“你就这么纵容着他吧!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这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吗?小孩子都不会他这样,遇上点破事就只会躲,我还能指望他扛起一个家吗?裴悦都比他强了!”
连小孩子都不如了,这个骂法还是比较严厉了,容沛却似乎无所谓,他就由得人骂,直到骂声远了,他都没有为自己做出任何解释。裴文歌静静地端详着他,感觉到他情绪低落,他就轻揉着容沛的头发发陪伴着他,想等待他自己开口说出难过的原因。
容沛不可能告诉裴文歌的,他往床边挪了一挪,略略贴近里斐文歌些,将脸贴在了裴文歌的大腿上。他们始终静默着,裴文歌没有再试图去探索原因,容沛在一阵酸楚中真的睡了下去。
容沛睡了,裴文耿没有走,而是依旧坐在床边,握住了他一只手,放任时间流逝着,日头缓缓垂落,仿佛天空中装满光的玻璃瓶子打洒了,霞光从厚厚懵密的云层后流淌了出来。
微风透过了窗台,暖阳流到了他的脚下,裴文歌这才转开了视线,他放下了容沛来到窗旁。空气里带有清新的味道,他沐浴在晚霞之中,眺望那美不胜收的天空时,柔和的光芒照进了他的眼里,照进了他内心重重的迷雾,冲散了他对于容沛的担忧,他的嘴角泛起了浅浅一笑,有种特别舒服的安宁。
真的是奇怪,换做以往的他,现在只会为容沛诚惶诚恐,如何还会心思欣赏这一抹夕阳?时光呐……果真一走就远了。
一连三天,容沛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也不怎么吃东西,就是喜欢躲在被窝里。只是三天,他就消瘦了一大圈,形象也落拓了不少。裴文歌束手无策,只是督促容沛吃饭喝水,就耗尽了他的心力了,他几乎没闲暇去思索容沛自闭的原因。
容太太不止一次感谢这次裴文歌在,感谢他守护在容沛的身边,她这么难照顾的一个儿子,裴文歌替她全部都承担了,虽然把容沛―股脑塞给了他,只是她真的折腾不起了。
容沛难照顾,裴文歌不叫苦,他习惯了,就是容沛不能总颓废下去居然连裴悦都担心他三天两头地问:“少爷为什么总躺着?是不是生病了?什么时候会好?”
熬到了第四天的下午裴文歌把容沛拉进了浴室脱了他的衣服,又找了个小凳子给他坐着,开始熟练而灵巧地给他洗头,同时以非常温和的态度,劝着他:“裴悦很担心你,你振作起来吧我们都会帮你的,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你说对吗?”
“……”容沛无言,两人的身影投在了镜子上,他瞥了一眼,看到自己身后那英俊干练的男人,看到他对自己这么体贴关怀,细致入微,他那个心结不但没打开,反而打得更紧了。
也许再也好不了了,这是对以往的惩罚。容沛弯下了身,脸埋进了双膝 间,只觉着自己那颗心跳得好吃力,他过了好长时间,才哽咽着说:“不开心,我特别不开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文歌按捺住自己的愕然,他保持着镇定,关掉了花洒,扯下了毛巾盖住容沛的头发,一边给他擦拭着水珠,一 边带着笑意地说:“别说傻话,你就是遇上车难的事我都一定给你摆平,哪怕你是杀了人,我都会替你扛下来,你怎么可能好不了?再大的事你告诉我就好了。”
容沛听了,他的肩膀极细微地抖动着,整个人蜷缩得更用力了,难受死,裴文歌对他越好,他越难受,这就和刀子戳似的,他也不是故意这样不死不活的给人找麻烦,是他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才好,他甚至不敢告诉裴文歌原因……
怎么回事呢?好多情绪一层层积累着,已经满到快要溢出来了,容沛想自己大概是到极限了,他挤出自己仅余的力气撑着自己发软的双腿,站了起来,“我不想活了,文歌,让我死了吧,我活不下去的了。”他用力地抹了抹眼眼背对着裴文歌,微微佝偻着,也不管自己说的话有多任性,多幼稚,说着还急促地喘了几喘:“你带着孩子好好过,把我忘了,跟两个孩子过好日子去,不要管我,就让我去死吧。”
说完,容沛就缓慢地走出了浴室,精神恍惚走得也摇摇晃晃的连自己不着寸缕都不在乎。如果现在不是裴文歌,对待容沛有着绝对的包容心,肯定也要被激怒了。
裴文歌只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轻叹了声,拿了条大毛巾就跟了出去,披在了容沛的肩膀上,握住了他的肩,语气有些强硬了,说:“你不要说些小孩子的话,到底有多大的事,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谈吗?”
谈不了,更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想去死了,活着真是没意思了。容沛没有重申他的决定,他知道他说了,裴文歌也不会信,他就就在裴文歌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一声不吭地又钻回了被窝,认真考虑起了自己的死亡。
死的方法多种多样,只要不怕疼,要死太 简单了,疼对他来说是小事,再疼都不可能疼得过现在。而他要是死了,他的父母会为了两个孙子而承受得住失子之痛,至于他的孩子,有文歌在,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文歌也终于不用为了他操心了,所以他的死只会让他们有短暂的悲伤,不会怎么样的。
不论能不能死成,容沛既然打算要去死了,那就没什么好继续痛苦了,他暂时放下了那一份永远沸腾着的仇恨和抑郁,按了按胸口长长期吐出一道闷气,接下去他决定在临死之前,像个男人一样来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让杨洋来一趟,我要见见他。”他低声道声音里蕴含着一点儿决绝。
裴文歌对他的要求有困惑,他不敢离开容沛—步,只是拿了他的手机给杨洋打了电话。
这几天里,杨洋是知道容沛又回到裴文歌失踪那会儿的状态了,不过他进了容沛的房间,见到床上的男人,他实在无法把这人和意气风发的容沛联系在一起,皮囊还是那一个,灵魂却颓老了不止十岁。“容沛,你没事吧?"杨洋忧虑地问道,他打量着容沛,简直是不忍目睹。
容沛见到了杨洋了,那种堵心的窒闷感又回来了,他不禁做几个深呼吸 跟着对裴文歌说“文歌,你出去一下,我和杨洋有话要说。”
裴文歌显然有少许意外,他想了一想,这才从床边起身,把窗户牢牢地关好,临出门之前,他平淡从容地告诉了杨洋“少爷说了几次不想活了,请你看好他,他要是有任何意外,我可能不会放过你。”
杨洋刚—_0_pi_0_gu坐在了椅子,就猛地被人架了刀刃在脖子上,这倒霉的,他瞪大了眼,急忙说:“_0_wo_0_cao,那你别走!喂!喂!裴文歌,你回来啊!你把他扔算怎么回事?!”他连续喊了好几声,裴文歌还是走了,他不得已地转过来盯容沛,发现这人还真是不太正常的样子,他马上就―脸的戒备,警告说“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容沛你可别跟我闹啊,你要敢闹,我现在先一拳打晕了你然后我再去找裴文歌。”
“你放心,我想死也不会挑你在的时候。”容沛没好气地说。杨洋方才安心一些。他把椅子拉到床边坐稳了,问:“说说吧,你怎么了?”
容沛从床上爬了起来。杨洋很主动地帮他垫起了枕头让他靠着背,随后就等着他开口。不想等了十几分钟,容沛都只是沉默着,他就看了看手表催促道:“容沛,已经快二十分钟了。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可要走了。”“我……”容沛垂下了眸子,他将手交握着,望住自己的手背,杨洋都快要等不下去了,他舐了舐干燥起皮的嘴唇,用异常沙哑的嗓音,轻轻问:“那年在宿舍,我跟文歌_0_zuo_0_ai,你撞见过,是不是?”
杨洋侧头回忆了―下子,答道:“是有过一次,你们两个在阳台,为什么提起这个?”
容沛又静了,容色里没有明显的变化,仅是手握得更紧了,仿佛在抵抗着什么,过了半晌,他的气息变重了,从嗓子里挤出一点细微的话语,说:“我……我当时让你……试试他,你后来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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