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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快醒醒-分卷阅读5

理,脖子上一凉,那把剑又架了上来,她只得活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别激动,对对对,您说的都对,我胡诌八扯,您开心就好。”
  特么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硬盘里下饭的脑残古偶剧都删干净,不信这个邪了。
  蛮夷神女难得这么低眉顺眼地认错,然而燕王殿下更不悦了,怪道都说“戎狄志态,不与华同”,连神女都这般刁钻奸猾......且慢......
  董晓悦见他不知想什么想出了神,便小心把贴着剑刃的脖子往后缩了几厘米,这变态阴晴不定,别手一抖把她脖子给抹了,就算在梦里也怪遭罪的。
  这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燕王殿下的法眼,那蛮夷一动,他持剑的手便立即感觉到异样,不过他已经想出了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方法,索性顺手收了剑,袖起手:“你方才说我在你梦中?”
  董晓悦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在挖坑,但是又不知道坑在哪儿,只好含糊地嗯了一声。
  “如此,”梁玄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若是我没记错,娘子还说,我的所作所为全是你梦出来的?”
  奸诈!董晓悦已经反应过来,明知他接下去要说什么,还是只好闭着眼睛往坑里跳:“是......”
  “那么上回在莲花池中,上上回在画舫上,我......”只见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搜肠刮肚,好容易找到个体面些的词,“前两回我唐突娘子,也都是娘子令我唐突的?”
  董晓悦陷入了两难境地,要不承认这是别人的梦,要不承认自己猥琐,她一个受了二十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的五好青年,打死也不能相信这么荒唐的事。
  所以猥琐的其实是她自己,流氓也是她自己?
  所以闹了半天是她自己太饥.渴?
  排除所有错误可能后,剩下一个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都是真相。董晓悦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帅得不像人的脸蛋,既然猥琐的是自己,那这个完美符合她审美的宇宙无敌大帅逼其实是无辜的?
  董小姐怎么说都是个与时俱进的二十一世纪摩登女青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但见过猪跑,还见过牛啊羊啊鸡啊鸭啊草泥马啊......跑啊跳啊划水啊翻滚啊翱翔啊......她董晓悦的精神世界是异常辽阔的。
  不就是做个那什么梦嘛,都是荷尔蒙的锅,董晓悦释怀了,回想前两次梦里的情形,舔了舔嘴唇,心突突地跳起来。
  梁玄说那番话不过是想臊臊她,叫她知道燕王殿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没想到这蛮夷直勾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双颊渐渐发红,眼睛里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精光来。
  他被看得心里发毛,后背发寒,差点第三次拔剑,却见那神女“咕噜”咽了口口水,“哎,那什么,上次那什么......要不要再试一次?”
  “什么什么?”梁玄懵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万一不是那个意思,他会再挨踹吗?燕王殿下吃一堑长一智,往后退了一步。
  董晓悦也说不清楚什么是什么,她一个母胎solo二十六年陈单身狗知道什么什么?
  顺其自然吧,做到哪步是哪步,董小姐拿出当时辞职创业的魄力,伸手勾住帅逼的脖子,把嘴贴了上去。
  梁玄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燕王殿下一边腹诽着,一边却晕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
  上一回浅尝辄止,还没尝出味道来就被一个巴掌打醒,这次神女盛情相邀,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原来女子的呼吸中带着一缕似花非花的暖香,原来女子的双唇如此柔软,仅仅挨着便让人如同行走在云端......难怪世间无数男子沉迷此道,色令智昏,真真是美色误国!说起来待他登上帝位,封个蛮夷当皇后,那帮老臣不知要闹成什么样......管那些老东西做甚,他们还能反了不成!
  色令智昏的燕王殿下一边盘算着要和神女生几个儿女,一边敏而好学地抚上神女盈盈的腰肢。
  董晓悦却开始打退堂鼓了,她不觉得梦里来个精神大保健有多大问题,然而这个梦太真实,太身临其境,她的感官甚至比醒着时还敏锐,实在太不像梦了,简直就像真的在和一个陌生人接吻。
  她不出意外地怂了,不由自主往后缩,却被腰间的手禁锢着动弹不得。
  梁玄正忘情,感觉到她的退缩,不满地闷哼一声,惩罚似地将她又拉近了些,同时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了——上回虽然是蜻蜓点水的一触,可他还记得那种勾魂摄魄的感觉。
  这神女的衣衫十分轻薄,蔽体都有些勉强,大约是她家乡不产丝缎,只得省着些用,此时此刻倒是为燕王殿下提供了便利。
  梁玄不费吹灰之力地将神女一边衣裳从肩头褪下,灼热的手心抵着微凉的肌肤,慢慢地往下游走,一寸,两寸......
  董晓悦一个激灵,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什么都来不及想,已经条件反射地抬起了膝盖。
  对不起三个字来不及出口,董晓悦惊恐地发现,那个大帅逼王爷,被她一膝盖顶没了。
  按照前两次的经验,她也该醒了,可是梦却没有结束,她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什么都没发生。
  “燕王?”她心里没底,试着喊了一声,“燕王殿下?”
  回答她的只有微风拂过枝叶,窃窃私语般的簌簌声。


第5章 谈心
  梁玄这回痛得直接滚下了床。
  好在亲卫守在帐外,无事不得入内,否则燕王殿下的脸真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他仰天躺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
  自从上回清凉池醉酒后,他已经有一年多不曾梦到那个蛮夷瘟神,不想今日午后不过小憩片刻,又遭逢此劫,也不知该恨那瘟神恶毒还是该怨自己被美色障目。
  身体的伤害还是其次,他连他们长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燕王殿下又气又恼,半晌没力气起身。
  现如今他终于相信那狠毒的蛮夷是个外来户,这等出尔反尔、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东西,横不能是他这种正派人梦出来的。
  待班师回朝,得找安国寺的主持高僧作个法驱驱邪。这种事再来一次怕是要坐实燕王殿下不能人道的传闻了。
  “启禀殿下,丁先生求见。”帐外传来亲卫熟悉的声音。
  梁玄赶紧翻身坐起,理了理中衣,披上外袍,俨然又是那个威震四方的燕王殿下:“有请。”
  这位丁先生是燕王府的一号幕僚,人称小张仪,是梁玄的得力爪牙。
  丁先生入得帐中,看见梁玄的脸色先唬了一跳:“殿下可有不适?仆略通岐黄,斗胆请为殿下诊脉。”
  梁玄赶紧挥挥手:“无碍,此间气候湿热,约莫是水土不服,歇息片刻便是,不劳先生。”
  丁先生医术高明,让他诊脉难保不诊出什么端倪来。
  渡江大半年了,这会儿闹水土不服?丁先生腹诽,不过他伺候这位主子多年,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过问,便识趣地不多嘴,改谈正事:“昨日陆家清客在殿下这里吃了闭门羹,今日陆珞派人递了帖子来求见。”
  梁玄领兵南下一载有余,夺回江陵,把叛军逼退至江南,又乘胜渡江,挥师直取丹阳,叛军几无还手之力,退守建业龟缩在城里不敢冒头,但是建业城固若金汤,一时半会儿倒也攻不下来。
  江东四大豪族明面上独善其身,其实两面逢迎,一边往燕王这儿塞金珠宝玉和美人,一边暗中往吴越王军中输送粮草马匹和刀枪剑戟,如今眼见着吴越王大势已去,便向梁玄示好。
  “那两面三刀的老貉子,”梁玄凉凉一笑,“有求于人还拿架子,何苦来哉,到底还是拖着把老骨头巴巴地来求孤,也好,正可解我燃眉之急。”
  他那好阿兄一提军饷粮草就哭穷,梁玄只能以战养兵,早盯上那四只江南肥羊了。
  丁先生望着燕王意气风发的脸庞,莫名有些不安,捋着花白的山羊胡沉吟道:“江东四姓在吴越根基深厚,殿下切莫急于一时半刻,小心为上。”
  “孤省得。”梁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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