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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快醒醒-分卷阅读100

里俸银微薄,开源节流也是不得已。”
  董晓悦越发佩服他,连做个梦都这么兢兢业业,真不愧是燕王殿下。
  他们在这边你侬我侬,那无头鬼也不急着赶路,在几步开外静静地等着,董晓悦又出现了那种被凝望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怆然。
  鬼魂待他们收拾停当了,接着往前飘,穿行了约莫半个时辰,那鬼魂在一处隙地停了下来,绕着一棵巨大的松树转了三圈,然后跪倒在地,朝着他们深深地拜了三拜,忽然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看来就是此处了。”杜蘅提灯在那株大松树四周照了照,只见地上铺满松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董晓悦在树根四周踩了踩,觉得各处土质差不多,没有哪里特别松软:“要挖吗?”
  “今夜来不及了,须在天亮之前赶回谭家外宅去,若是让谭知府察觉就不好行事了,”杜蘅说着从袖中抽出把匕首,剥去一片树皮,刻了个三角形的记号,“先把知府对付过去,等天大亮了再来挖。”
  董晓悦没什么异议:“顺便再套套江氏的话。”
  两人议定了,便循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一路在树皮上作好标记,出了松林,下了山,在城郊一家传舍雇了辆骡子拉的板车,赶在鸡鸣前悄悄溜回了江氏的宅子里。
  一夜奔波,两人十分疲累,回到客院里,从庭中水井打了一桶水,洗了把脸,又把鞋子上沾的污泥清理了一下,回房趴在案上打了会儿瞌睡。
  不多时破晓,那赵管事便来请了:“小的请帐干的安,府君请您过书斋用些便饭。”
  “有劳。”杜蘅匆匆地洗漱完,跟着赵管事去了书斋,董晓悦自然也跟着。
  谭知府已经叫人卷起湘帘,在斋中陈设了食案,盘盘碗碗的点心粥汤摆了满案,见杜蘅到了,忙迎入席中,分宾主坐下,叫人斟茶。
  寒暄了两句,谭知府打量了下杜蘅眼下的青影,开门见山道:“昨夜有劳贤弟,不知那鬼物可曾捉得?”
  “那鬼物乃冤魂戾气所化,不瞒尊君,昨夜着实有些凶险。”
  谭知府听了这话,目光闪烁了下,泛起了沉吟:“哦?贱妾江氏与她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知为何在此为祟?”
  “这就不得而知了,那鬼物没了头颅,不能言语,即便有什么冤屈也无法告诉。”杜蘅不动声色地觑着谭知府的神色,只见他脸上若无其事,但听闻鬼魂无法诉冤时,绷紧的下颌便松了一松。
  “好在晚生作了万全准备,”杜蘅接着道,“那鬼物虽凶狠,究竟是晚生棋高一着,险险将它收伏。”
  说着,他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个塞着软木塞,贴着一小方黄纸的青瓷小瓶,神神叨叨地对谭知府道:“鬼物就在这瓶中,请尊君过目。”
  谭知府没伸手接,定睛看了看那小瓷瓶,只见其釉色晦暗,做工粗糙,是街市上两三钱一个的便宜货色,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他捋着胡须笑道:“老夫俗世中人,比不得贤弟久在方外,对这些神鬼之事,实有几分惧怕,见笑,见笑。”
  杜蘅忙把瓶子袖回去,拱了拱手:“晚生虑事不周,请尊君见谅。”
  谭知府大度地一笑,命下人俸点心上来,一时无话。
  用完早膳,撤了盘碗,两人相对坐着喝茶,换过三盏,那谭知府状似无心地问道:“不知贤弟打算如何处置那瓶中之物?”
  杜蘅想了想道:“少不得寻个寺庙做场法事超度她一回,兴许化了戾气现出生前的形貌来,还能诉一诉冤情,晚生若能代为伸冤,倒也是功德一件。”
  谭知府脸色如常,但是董晓悦眼见着他的肩背一瞬间绷紧,便和杜蘅交换了个眼色。
  “贤弟仁心,只是那鬼魂凶恶,还是谨慎为上,若有什么闪失叫老夫如何过意得去。”
  杜蘅搁下杯盏,皱了皱眉,似乎被他说动了:“尊君如此一说,晚生倒拿不定主意了,晚生微贱之人不敢惜身,只怕有个万一,妨碍了小公子,晚生万死也不足以谢罪了……”
  他话锋一转,为难道:“只是那鬼魂与晚生无冤无仇,赶尽杀绝、灭人神魂终究是损阴骘之事,为我辈中人所不取……”
  “若是贤弟不介怀,老夫寻个僧道代为处置便是。”
  杜蘅眉头一松,起身作个长揖:“晚生叩谢尊君高义,倒是不必寻什么僧道,这鬼魂要害尊君子嗣,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也算是种因得果。”
  说着掏出瓷瓶递过去:“只需盛一坛公鸡血,将这瓶子投入其中,用黄泥封住坛口,埋入柳树下七七四十九日,再厉害的鬼物也管保魂飞魄散。”
  小帐干忽悠人的本事了得,董晓悦都被他唬得快信了。
  谭知府接过瓶子,叫来赵管事,依着杜蘅教授的法子,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便起身去府衙了,临走前特别叮嘱杜蘅留下在客房歇息半日,用了午膳再走。
  杜蘅道声“却之不恭”,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等谭知府走远了,杜蘅叫来赵管事道:“险些忘了件大事,如夫人叫鬼物纠缠了多日,在下须得替她施法解厄,免得走了气运,劳烦管事通禀一声。”
  赵管事不疑有他:“这府上没有那许多规矩,帐干跟小的来便是。”
  到得江氏院中,得知她刚用完早膳,赵管事叫个小婢子进去通传了一声,不多时便有下人把杜蘅带到了小厅事里。
  江氏屏退了其他下人,只留了冯嬷嬷一个,对杜蘅道:“嬷嬷不是外人,帐干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杜蘅便道:“那在下便直言了,那无头鬼魂与如夫人是如何相识的?”
  主仆俩脸色都是一变。江氏下意识地看向冯嬷嬷,随即回过头来,惨白着一张脸道:“帐干何出此言……妾身并不认识那鬼魂……”
  杜蘅早料到她会否认:“是那鬼魂告诉在下的,她说与你当日在郢州相交甚笃,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江氏一听郢州两字,肩膀不由往下一塌,眼眶红起来,不等冯嬷嬷出言阻止,她抬手摆了摆:“嬷嬷,不必多说,我知道分寸。”
  说着对杜蘅道:“帐干,这鬼魂确是妾身在郢州时的一位故人,不怕见笑,此人乃是娼门中的一位姊姊,当日对妾身多有照拂。只是妾身与她并无什么仇怨,不知她为何不远千里地来到此地。”
  “她不像在说谎。”董晓悦对杜蘅道。
  杜蘅微不可察地朝她点点头,接着问江氏:“不知那妇人身世如何?”
  江氏用丝帕掖了掖眼角的泪:“说起来,这姊姊也是个苦命人……”


第82章 尸骨
  江氏捏了捏帕子, 抽噎了一声道:“那阿姊姓沈,本是金陵人士,不知因何缘故客边。她是……”
  江氏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若是妾身没记错, 她是壬午年秋天来咱们馆里的。
  “那就是六年前的事了。”杜蘅片刻之间就算了出来。
  江氏点点头:“妾身是两年前离开郢州的, 算起来与她相处也不过寥寥数年。不过阿姊与我一见如故,待我是极好的。
  “阿姊比妾身年长十五岁, 如今想来, 刚来馆里时不过三十二, 不过听说是得过一场重病, 容颜憔悴, 形销骨立,看着竟比本来的年岁还苍老许多,连头发都白了一半。”
  “阿姊初来乍到时,姊妹们也颇有几句闲言,她年纪大些,颜色又衰败了,自然不得恩客的眷顾。若是能调弄丝竹,做个教习也使得, 偏她右手腕有旧伤, 连针线都拿不起来, 莫说调弦弄筝了, 嗓子也因着旧疾嘶哑了,唱不得曲。”
  “那沈氏素日为人如何?有劳江娘子备细述来。”
  江氏目光黯然:“妾身离开郢州时,阿姊尚在琉璃馆, 还来舟中相送,后来音书断绝,若不是她化作鬼魂前来相会,妾身至今不知她已身陨。”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哽咽,接过冯嬷嬷端来的茶盏喝了一口,抚了抚胸口,这才接着说下去:“阿姊是个最宽和柔善不过的性子,妾身这不是为逝者讳,那几年从未见她与人红过脸。”
  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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