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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分卷阅读47

陛下今日赐婚是为了安抚太子?”

“不错,沐王被废,五皇子醉心佛法,他如今只能扶持九皇子来分薄太子的威势。”任安乐点头,“只是他没想到我和韩烨会同时拒绝,如今赐婚不成,陛下恐要伤神了,安抚功在社稷的储君,可难以轻易为之。”

“皇家权势最是麻烦,让他们自己烦去。”

苑琴埋怨一句,苑书的声音自屏风外传来:“小姐,长青说秦叔从晋南运了两株金焱花过来。”

苑琴神色微微一动,朗声道:“苑书,你先搬到院子里去。”

苑书嘟囔了一句‘老是使唤我’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苑琴小心的替任安乐解开长发,“小姐,金焱花粉快用完了,秦叔送来的正是时候。”

任安乐‘恩’了一声,并未言语。

苑琴见她眉宇微皱,知她心头不快,叹了口气,“普通颜料制成的面具终究太过粗糙,若遇上内功高深之人,或许会被看出端倪,秦叔远走边疆数年才在北秦皇宫偷了几株金焱花回来,小姐,我知道您不愿意带上面具,可是……”

世间唯有金焱花粉制成的面具毫无破绽,如真人皮肤一般无二,但却需三月一换,未免他们行差步错,秦叔才会将金焱花这种异域之物送入京城。

“苑琴,我知道你们为我做了多少。”任安乐垂眼,看着水中印出的面容,平凡普通,却是她看了十年的模样。

“帝梓元十年前就死了,我如今只是任安乐。”

“我去取下花粉制成面具。”苑琴眼眶微涩,转头退了出去。

任安乐闭眼,长长叹息一声,整个人沉入浴池之中。

半个时辰后,苑琴叩门而进,看着浴室内的光景,顿在了原地。

屏风上挂着的衣袍被取走,水面上飘着一副薄薄的面具,浴池里早已空无一人。

永宁街位于皇城最繁华的地带,却十来年没人敢提这地儿的名字,到如今连走过的人都极少。

街道尽头,有一座古老的大宅,虽然宅子犹若迟暮的老者,但府门前挂着的靖安侯府牌匾却沧韧如昔。

这晚,皇宫内驶出一辆马车直直停在街道尽头斑驳生锈的大门之前,韩烨抱着一坛酒,从马车内走下,他让侍卫离去,独自走上石阶推开大门,尖锐的声音落入耳里,他抿住唇,一步步朝里走去。

十年前华贵的侯府只剩下沾满青苔的石阶,老朽的古木,败落的大堂,凋零的花园。每迈进一步,韩烨眸色便更深几分。

他很有些年没有进过靖安侯府了,睹物思人,这座太祖赐下的宅子,承载了帝家的荣华,也见证了帝家的败落。

韩烨停在一处楼阁前,门前糊着一张发黄的宣纸,上面写着‘归元阁’几个大字,尚显稚嫩,却笔锋锐气。他顿住脚,慢慢走近几步,坐在回廊前的石阶上,不顾尘土沾了他冠服满身。

这里是帝府的书房,他看着归元阁,神情追忆。当年父皇经常微服来和靖安侯下棋,他便只能和同龄的帝梓元玩闹。

“帝家丫头,你府里真寒酸,书房连个名字都没有。”那时候,嘉宁帝盛宠帝梓元,他总是忍不住逗弄那个白_0_bai_0_nen嫩的小女娃。

他记得很清晰,才七岁的帝梓元抱着古书坐在回廊上,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只是迈着小短腿从书房里拿出一张宣纸,正儿八经写了‘归元阁’几个字就要贴在门上,奈何实在太矮,只得又委委屈屈跑进书房,搬了一张板凳出来。

他瞧着有趣,站在一旁看热闹,哪知他眼皮子一眨,小女娃腿一软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脚腕磨了一大块皮,鲜血直流,他看得直心疼,抱着小姑娘就要安慰,哪知一抬眼只看到她嘴扁着,眼泪直打转,就是不肯哭出来。

“你呀,就是太倔,一个孩子,哭一声又能如何?”韩烨撕开酒坛上的封条,灌了一口,望着那发黄的字迹,小声埋怨。

声止,韩烨苦笑,他怎会不知道她倔强,若是不倔强,帝家出事后,她在帝北城伤成了那个模样,也不会拼死拒绝他救治,只是跪在帝家宗祠前,一步也不肯挪开。

夜风拂来,吹散了落在地上的枯叶,韩烨看着归元阁,嘴唇轻动。

“梓元,对不起,我差一点就对别人动了心,对不起,对不起……”

他靠在横栏上,闭着眼,长发被卷起,极低的声音散在风中,微不可闻。

皇城乾元殿寝宫,嘉宁帝解衣正欲就寝,见赵福匆匆走进来,漫不经心问:“太子回东宫了?”

赵福沉默,片刻后才低声回:“陛下,殿下他…抱着一坛酒去了靖安侯府。”

嘉宁帝解衣的手一顿,行到窗前,满室清辉,良久之后,寝殿里终于传来极深一声叹。

第三十一章

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射进,落在金刺纹绣的锦帐上,韩烨猛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看着寝宫内熟悉的摆设,有片刻的怔忪。

宿醉后的头疼袭来,他揉着额角,显然没有回过神,明明刚才还在靖安侯府饮酒,怎么一睁开眼就回了东宫。

垂眼,不经意看见手里紧握的写着‘归元阁’的泛黄宣纸,韩烨顿住,猛地起身,破碎的记忆若隐若现。

梓元,他看见了梓元……不对,韩烨抿住唇角,自嘲:他不过是喝醉了酒,以为自己看到梓元罢了。

明明十年未见,他却觉得梓元就该是他想象出来的那般模样。

素眉青黛,绛红长裙,立在败落苍凉的靖安侯府里,望着他唯有淡漠。

“殿下,您可算醒了,昨晚您一个人醉醺醺回宫,陛下连夜呵斥东宫侍卫失责。”温朔从殿外走进,“今早还让赵公公送了醒酒汤来,可要用点?”

韩烨合上手里的纸,走到书桌旁,将纸放进一个盒子里,递给温朔:“不用了,你把这件东西封好,替孤……送到泰山。”

温朔一怔,随即了然,“对哦,三月之期已到,该给帝小姐送礼物了,殿下,您记得真清楚,这些年一次都没有忘记过。也难怪您昨晚会拒了陛下的赐婚,今日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昨晚太和殿上的事,说您心无私情,又说任将军风骨傲然……”

“堂堂户部左侍郎,成日里不误正事,怎么学得如民妇一般碎嘴。”韩烨皱眉呵斥。

见韩烨动怒,温朔立马抿紧嘴,小心翼翼瞅着他。

温朔在沐天府寻出涉案官员有功,嘉宁帝嘉奖其才,将其调入户部。自任安执掌五城兵马司后,大理寺卿便由皇甫升任,自此一事后,沐王一派在京城不再具备任何威胁。

“这几日昭王府上如何了?”

“殿下,赵岩说曾经追随沐王的官员近来和九皇子交往频繁,想来应该是怕您秋后算账,所以想攀上昭王府。”

“他们也是摸住了父皇的心思,韩昭即将入西北掌军权,又有左相庇佑,在朝廷已渐成气势。”

韩烨行到桌边,散开宣纸,温朔走上前,挽起袖子替他磨墨。

“陛下是怕殿下您在朝堂一人独大,才会扶持九皇子制衡于您。”

韩烨赞许的朝他看了一眼,见他跃跃欲试,笑道:“你还想说什么,一并说了。”

“殿下您刚破了沐天府大案,又揭露沐王爷谋反,功在朝廷,陛下此举必会惹来朝臣谏言,说陛下对您太过寡恩,所以陛下昨晚才会在太和殿赐婚,即可堵悠悠众口,又能安抚殿下您,只是陛下没想到您和任将军会同时拒婚……”温朔顿了顿,拖长腔调道:“如此一来便成了陛下欠咱们东宫一个交代,殿下,您昨晚拒婚,不会是早就猜到如今的景况吧!”

韩烨笑而不语:“温朔,替孤请安王爷入东宫一趟。”

温朔不肯动,固执问:“殿下,您还没有回答我故意推拒赐婚,让陛下陷入两难中到底是为何?”

韩烨下笔有力,不一会儿,他收笔朝温朔看去,笑道:“半月内孤必让你知晓原因。”

说完径直朝外走去,温朔看着纸上笔勒深痕的‘策’字,若有所思。

任府,苑琴推开房门,见天近拂晓才悄悄潜回来的安乐已经起身,走上前埋怨:“小姐,你昨晚上哪去了?让我和苑书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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