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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锦-分卷阅读19



“托福,还将就。”

宝锦伸手相扶,漫声轻笑道:“宋卿行这等礼数,是为了我们当日的约定吗?”

“是……臣当日说过,若殿下能诛杀此贼,必定重回驾前,为您驱策。”

宋麟起身又拜,宝锦这才起身相避,悠然笑道:“有宋卿助我,只觉得如生双翼,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她清笑晏然,毫无避忌地说起了自己的担忧,言辞间,竟似在部下面前示弱。

宋麟却是执礼更恭,道:“主忧臣辱,殿下有什么疑难,若是我力所能及,定然为您做得妥帖。”

宝锦微微一笑,指了左首第一张紫檀木椅,让他坐定,宋麟四下一瞥,只见身侧几人,都是前朝时的遗臣袍泽,彼此面熟非常。

“宋大人言重了,从景渊元年起,你便受先帝托付,掌管天下银钱,到如今,虽然换了主子,却仍是财权依旧——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人比你更富?”

沈浩侍立在旁,半是揶揄,半是当真地笑道。

“沈统领勿要取笑,我过手数额虽大,却只是皇家的帐房,哪说得上一个富字?”

宋麟摇着手,苦笑着反驳道,好似被这等说法吓了一跳,只有那一双眼,仍是平静从容。

“好一个皇家的帐房……”

宝锦笑得欢畅,只是清秀的面容在这一瞬有如繁花盛开,美不胜收——

“既然你自认是皇家的帐房,有些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宋麟听这石破天惊的一句,瞳孔在瞬间收缩,下一刻,他恢复了儒雅沉稳的微笑,“这是微臣的不是,景渊陛下殉难之时,虽然国财尽没,内库却是完好无损,还有一些秘密产业也没被发觉——这些都会完好无缺地交给您,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他这爽快明利的回答,让满座都为之震惊,宝锦望定了他,半晌,才霁颜笑道:“宋大人果然是良臣忠弼……”

她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开始谈及其他话题,众人又商定了几项计策,人言畅欢,三更过后,这才兴尽而散。

翠色楼中,剩下宝锦一人独自伫立。

她望了一眼窗外,只见绣楼华灯低垂,更深漏残,露华寒重,这些脂粉青楼之地也没了声息。

街上再没什么人,只有宋麟的那一驾马车,在寒风夜色中逐渐远去。

“殿下……?”

沈浩送客归来,有些疑惑地唤了她一声。

“你觉得,宋麟今日表现如何?”

沈浩微微一楞,思索片刻,道:“原来担心他将内库扣在手中不放,如今既然肯效忠殿下,不妨看他今后——”

“盯住他。”

宝锦断然说道。

沈浩悚然一惊,“殿下您看出了什么可疑……?”

“没什么可疑的……可是,宋麟犯了一件最不该的错——”

宝锦叹道:“一般店铺换过新东家,掌柜都会带上帐本前去参见,可我这个新主人,却是连帐本的影子的都没见到,宋麟这么精明的人,绝不会如此粗疏。”

“我立刻派人去——!”

宝锦摆手,轻声笑道:“正因为他不是个粗疏的人,明日……最迟后日,便会有厚厚一叠帐本送到你这。”

“那大概,都是洗净了的。”

宝锦望着枝叶在狂风中婆娑摇晃,声音越发低沉凛然——

“可惜,只要是动过,都不免留下痕迹。”

沈浩在一旁沉默不语,心中却越发熨帖,几乎要暗叫一声,皇家后继有人……

“那三方情况如何?”

半晌,宝锦又换过了话题。

虽然很不适应这份跳跃,沈浩却从怀中掏出册页,呈了上去——

“这是那三边密谍传回的情报。”

宝锦不禁失笑,随即欣慰道:“朝廷派在那三家的密谍,居然还在忠实工作着!”

她一目十行地看完,苦笑道:“这三家倒是最为安逸,虽然不如伪帝一般幸运,能攻入京中,登上御座,却也是据州为王,呼风唤雨地不可一世!”

沈浩微微近前,低声道:“据说,蜀王世子要入京。”

“哦?!”

宝锦惊诧之下,心中一动——

“他来京城做什么,不怕被今上一锅端了吗?”

“他伪装使者,身负重要使命,具体如何,密谍也查探不出。”

“罢了,他要来就来好了。”

宝锦将秘报小心折叠,以桌上火烛点燃,等到化为灰烬,这才转身朝外走去。

“天快凉了,再不回去,季馨该哭了。”
第二十三章 惊天
“殿下……!”

季馨枯等一夜,又不敢声张,天快拂晓,才见宝锦回到房中,焦急混着忧心,眼圈都红了起来。

“您出去了是吗,我还以为……”

她面飞红霞,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陛下今日没有招新人侍寝吗?”

“没有,他宿在皇后宫中了。”

宝锦换过常服,一边将绣鞋除下,一边回道。

“果然如传言中一样,陛下只在乎皇后娘娘一人,新人不过是个摆设……”

季馨想起宫中传闻,不免学舌起来。

宝锦轻笑出声,“你真以为……帝后二人亲密无间吗?”

“难道不是吗?!”

季馨被问得一楞。

宝锦接过她奉上的绸巾,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册妃的当晚,皇帝却宿在中宫那里,这未免太过刻意了——夫妻之间的缱绻,却要这般经营维系,实在值得玩味……”

“只有出现了裂缝,才需要去刻意弥补……而一旦失控,裂缝只会更加扩大。”

宝锦含笑说道,清晨的风从她身畔吹过,外间已微微有人声响动。

“瞧着吧,新人晋位后,这宫中会越来越热闹的……”

她的声音越发低沉,几不可闻——

“宫中这舞台上,从来不乏戏子,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台……却不知这一回,谁能笑到最后。”

声音怅然,却带着清醒的无畏。

****

一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宫中的人们逐渐习惯了这姹紫嫣红的新进佳丽们,也习惯了随侍帝侧的那一道青裙纤影。

在狭长曲折的夹道中,宝锦安然走过,无视道旁的窃窃私语,那些窥探、嘲讽、甚至是嫉妒的眼神,在她心中不过是清风拂面,不能兴起半分涟漪。

时光如常,皇帝并没有对新晋嫔妃们多加宠幸,只是点了几人侍夜,事后也未见有什么赞赏。

这一众女子,孤单惶恐之外,又多了这一重哀怨,却是谁也不敢说出口。

患得患失中,因酒后狂言而被禁足的月妃,几乎被人们遗忘。

朝中仍是暗潮汹涌,帝后二人多年来并肩携手,才创下这一份基业,如今得了大半天下,却也一如从前——皇后以她的玲珑手腕参与着国家大事。

后宫干政本是大忌,不仅言官有不平之鸣,连旧日部属也多有非议,只是摄于二人的威仪,倒也不敢公开弹劾。

皇后对此心知肚明,却也夷然不惧,她暗中支持着新政,刚柔并济之下,竟是一幅大刀阔斧的架势。

十一月十日,冬日的阴冷寒气,一下都收敛起来,云端终于露出晴色,日光直直洒下,将天地万物都染成一道薄金。

到了傍晚,街上仍是川流不息,游人接踵,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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