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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纪-分卷阅读26

他一出生就背负着的债,永生永世都还不清的债。
殷复缺有些吃力地举起左手手臂,看着那片一直有鲜血在不停地渗出而几乎失了本色的白布。随后淡淡地笑了笑,翻转手腕将手背轻轻地放在自己的眼睛上,以遮挡此刻正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晨光。
他的命不是用来沉湎过去的,更不是用来自怨自艾的。
要让死去地人没有白白死去。要让付出地代价没有白白付出。要让活着地人可以好好活着。
这些。才是他生命地全部意义和价值。
所以赶紧睡吧。哪怕只有一会儿。这样才能有精神去应对。接下来地一切……
肖亦默往隔壁地房间看了一眼。踌躇了片刻后便向院外走去。
距离殷复缺回房不过才一个多时辰。他应该依然还在沉睡中。想起他刚刚那般惨淡憔悴地神色还有腕上地伤处。肖亦默地心中忽然没来由地觉得一紧。
早上地胤城少了些夜间地醉生梦死和狂乱奢靡。多了些一日之计在于晨地忙碌和生机。而这个清晨。则因为尹天仇地被刺还多了分如临大敌地慌乱和紧张。只见城内已到处都是全副武装正在忙于排查和警戒地官兵。
肖亦默独自在饭庄内找了一张僻静的桌子坐下,因为昨夜休息得不好而没什么胃口,所以便只要了一壶清茶。
她垂首瞪着桌面瞪了好一阵子,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向城墙望去。结果却惊讶地发现,昨日那些被高高悬挂于那里的尸首竟已全都不见了。难不成是因为尹天仇死了,于是便也不需要再继续以这般残酷的方式来威慑示众了么?
肖亦默正呆呆地盯着外面的城墙胡乱揣测,却听旁边传来了一个稍显慵懒轻佻且语中带笑的声音:“肖姑娘早啊!这一大清早的你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地等着抓那些欠了你的钱,居然还敢不还的胆大妄为之辈吗?”
不用看也知道,说话说得这么找打的这普天之下除了他宫唯逸还能有谁。
肖亦默很是费了些力气,才压抑住把面前这壶刚上的滚烫茶水向他泼过去的冲动,没好气地回道:“逸王爷你不在那豪华府邸里面老老实实地待着,这么冒冒然地到处乱跑就不怕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吗?”
宫唯逸背着手踱着四方步,摇摇摆摆地晃了过来,然后老实不客气地做到了肖亦默的对面:“我当然不怕啦,人家本来也就不是要对付我的。不过倒是也害得我这几天在那破宅子里都快闷得发霉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双手合十做了念经的样子:“我就说嘛,像我这么个吃斋念佛的大好人大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要来杀我呢?”
“你就多少积点儿阴德吧!这么亵渎佛祖,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唉!大早上的就这么咒我,果然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哪!”他没给肖亦默回嘴的机会,紧接着又问道:“怎么只有肖姑娘独自一人这么孤单啊,我那殷兄呢?”
肖亦默语带讥讽道:“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当然是要去好好地体会一下买醉快活到天明的感觉了。逸王爷你对这样的生活应该熟悉得很才是吧?”
“哦……怪不得你摆出了这么大的一张讨债脸”宫唯逸满脸的恍然大悟“弄了半天是在为我那殷兄的彻夜风流而吃味儿气恼啊!”
肖亦默忍无可忍地抓起那壶茶便冲着他砸了过去,宫唯逸一边手舞足蹈地跳起来躲开四处飞溅的开水和茶壶碎片,一边嚷嚷:“满街的官兵在抓刺客,你现在居然还敢刺杀本王!”
肖亦默也不说话,只是又拔出了她那把随身携带的袖剑,扬手便作势要射将过去。
宫唯逸一见她动了真格的,立刻就换上了副讨饶的嘴脸,一叠声道:“别别别啊,你若一不小心射死了我,那你也是要被杀头陪着我一起死的!我死后自然是天地同悲举国哀悼风光大葬。可你死了,却不一定还会有人像对待那两百多人一样来为你收尸啦!”
肖亦默正被宫唯逸那罗罗嗦嗦的一连串惹得越发火大,却忽然听到了他最后的那句话,忙问道:“什么两百多人?”她想了一下“是昨日……那些……那些被示众的人么?是谁为他们收的尸?”
宫唯逸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衣服,又摆出了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可不就是前两日被杀死的刺客嘛!据说昨儿个半夜忽然从天而降了一帮黑衣蒙面的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尸首都给抢走了。哎,你说,这是不是他们同伙干的啊?”
“原来……他是去做这件事了……”肖亦默没再搭理宫唯逸,只管望着外面怔怔地出神。
而宫唯逸则用一只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肖亦默。
肖亦默一声不吭地扭头看着窗外,坐在对面的宫唯逸笑逐颜开地看着她,两人旁边的店小二则手忙脚乱地收拾满地的茶壶碎片和四处飞溅的茶水茶叶。
这便是殷复缺一走进饭庄大堂内所看到的奇怪景象,他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旋即高声笑道:“逸王爷好兴致啊,这么早就来到此处练功砸场子啦?”
宫唯逸忙站起身来笑哈哈地迎上前去:“哎呀我说殷兄啊,你可真真儿是想死小弟我了!俗话说的好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整整三日未见,那便是一晃眼间距离上次的相会就已经隔了足足九个年头了啊!”
殷复缺一边抱拳见礼一边笑得见牙不见眼:“能得王爷的如此厚爱,实乃是在下三生……哦不不不,实乃是在下九九八十一生有幸也!”
肖亦默用手抵着额头翻了翻白眼,对这二位不伦不类的不知所云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了:“求求你们行行好,留点儿口德吧!老祖宗传下来的话都已经被你们糟践得面目全非了。”
宫唯逸立刻鬼鬼祟祟地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对着殷复缺做了个噤声的示意动作:“刚才就是她,这边让我积德的话音还没落呢,那边就立马把茶壶当飞刀使,差一点儿就把我砸死在当场。”
殷复缺小心翼翼地悄声问道:“难不成那就是传说中天下无敌的茶壶神功?”一搭一唱之间默契十足。
肖亦默于是很明智地闭起了嘴巴,选择自顾自地生闷气。毕竟若是论到舌战的功夫,这二位中的随便一个她都尚且不是对手,何况眼下是两个人联手呢。
宫唯逸与殷复缺大笑着一起走到桌边坐下后,他摸着下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哎?这提起了祖宗,咱们的老祖宗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殷复缺笑嘻嘻地回道:“若是论到_0_pan_0_gu开天地女娲造人,那自然咱们现如今所有人的祖宗都是一样的。不过,若是单以一个国家的文明开化早晚来论,那咱们可就……”说到这儿,他却但笑不语,只管给三人面前的茶杯里斟满新上的热茶。
宫唯逸倒不以为忤,继续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水渐国的文明既然尽数是来自这九州大地,那么我水渐国国民也算得上是与九州的民众同宗同源了吧?”
殷复缺一边陶醉般地闻着茶香,一边连连点头称是。
宫唯逸偏了头,状似疑惑不解地又问道:“既然是同宗同源,那又何必一定要分个清楚斗个死活呢?”
殷复缺先是慢悠悠地饮了一口热茶,而后用手指扣了扣桌面道:“这样吧,咱们来打个比方。假使有亲兄弟二人,各人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是有一天,弟弟忽然带着全家老小强行住进了哥哥家,还把哥哥全家人都赶去住牛棚猪圈。那么哥哥是否就应该念在彼此是同宗同源的份儿上,便欣然接受了这样的变故呢?”
宫唯逸点点头,长长地“嗯”了一声又道:“那倘若弟弟将哥哥全家都重新请回到屋内,两家人从此以后在这同一屋檐下一起生活,如此这般岂非是皆大欢喜么?”
殷复缺朗声一笑道:“我看这皆大欢喜恐怕是绝无可能了。试问,哥哥一家从这屋子原本的主人变成了如今的寄人篱下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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