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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纪-分卷阅读34

的意外。
因为殷无级是这世上唯一融合了那两个终将成为历史尘埃的姓氏的人;因为殷无级还很可能是这世上……唯一能延续殷氏血脉的人;因为他欠殷无级的,实在太多;
因为他本打算还给殷无级的,也许……做不到了。
然而,殷无级此时身在千里之外,此事却又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到收复幽州后,再赶去术州那石窟一探情形了。
但愿到那时还不会太晚,但愿不会发生什么变故,但愿血缘的关系其实并不重要,
但愿……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自己的胡思乱想,都仅仅是源于他的多虑多疑多心……而已……
心乱如麻的殷复缺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原本呆立当场的两个人,正在急匆匆地说着些什么……
一条偏僻小道,两匹骏马飞驰。所经之处,尘土滚滚,久久不散。
与钟葵分开后,殷复缺突然临时决定,将行进路线由官道改为这条人迹罕至的小径。
只告诉肖亦默因为这是条近道,可以早一点儿抵达幽州。
而此时,正在策马飞奔的肖亦默不知为何,竟会忽然之间觉得,前面离她仅一骑之隔的那抹青色身影,仿佛像是要被这浓浓的烟尘所吞没似的,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遥远。
在她的贴身锦囊里有一个小柳笛,正是殷复缺亲手做的那个。
只是,这柳笛里后来又另注入了一道符咒。
钟葵虽然被殷复缺最后的那句刻薄话给气得满面青紫,但也许是因为他捉妖杀鬼之人的本性使然,终究还是没有不管不顾的,就这么一怒之下扬长而去。
在情急之间,他也只来得及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那柳笛之上画了一个悬浮着的红色符咒,而后再用法力将其缓缓地压入柳笛之内。
把隐隐约约似有金光在其间流动着的柳笛,交还给肖亦默的时候,这位看上去莽莽撞撞颠三倒四的落拓大汉,神情竟很是严肃和郑重:
“女娃儿,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和来历,却也看得出两位必定不是寻常人。那个小老弟身上的妖邪之气甚是凶险诡异,且已侵入了他的骨血脏腑。能到了这样严重的地步,显然不会是在短期内所致。
至于你身上的那物件,虽说眼下不会伤害于你,但终将会是个祸患。
可惜我的道行不够,不知当如何破解。只能权且先留给你一道有驱邪避鬼之效的符咒,也许你们近日就会用得上它的。”
他的这番话让肖亦默听得是胆战心惊,而最后那半句,更是让她再也忍不住地脱口惊问道:“什么?近日?!”
钟葵却扭头看了一眼已渐渐走远的殷复缺,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这小子……说不定早就已经知道的……”
肖亦默见他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言辞闪烁不知所云,更是心急如焚:“钟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而钟葵却像是刚刚才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似的。只见他面带坚毅,单手握拳,在自己的胸口处猛地砸了一下:“好!我这就去找我的师兄!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女娃儿,不要怕!等我师兄来了,什么妖魔鬼怪就都只有乖乖受死的份儿啦!”
说完,又“哇呀呀”地吼了一声,便甩开大步飞奔离去了。
只留下了瞠目结舌的肖亦默傻傻地站在原地,带着一丝哭腔喃喃地道:
“可你知不知道,应该要去哪儿找我们呀……而且……你都还没告诉我……这符咒要怎么用啊……”

第十六章 再生嫌隙
日落时分,细雨霏霏。天稍凉,路泥泞。
两人两骑穿过迷蒙的雨雾,出现在古道尽头那家老旧客栈的门口。
将坐骑交由店小二后,这两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旅人,便自行掀开厚厚的门帘,步入了虽略显简陋灰暗,却尚算暖意融融的内堂。随之一起进来的,还有那如附骨之蛆般的湿湿冷冷的阴凉之气。
然而当他们脱下蓑衣,摘下斗笠时,所有的阴凉湿冷竟仿佛在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这间不大的陋室也像是忽然亮堂了不少。
只见那男子虽只身着一袭最普通的青衫,却丝毫不减其修长挺拔的身姿,反倒更添了几许温润俊雅的淡然之色。
他的脸色苍白,神态疲惫。
但两只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希望与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相信他,想要追随他。
见内堂仅有的几张方桌,唯有最角落的那张还空着,他便示意站在自己的身边,正忙着掸去衣服上水珠的女孩子先去入座。而他则转身将依然滴水的两套雨具,仔细地摊开来放置在门边的专用架子上。
正冲他点头应承的姑娘,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一头乌黑的过腰长发,面容清丽,气质出尘。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从未曾见过世间的丑恶一般明净清澈。
她与那男子之间明明应该是有着极深的默契,却又偏偏像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人看不懂,摸不透。
这般打眼的一对璧人,出现在这样偏僻荒凉的地方,当然是会难免招人眼球引人注意的了。
而他们却像是对周围那满是赞叹欣赏和好奇地目光全无感觉似地。只管一前一后。径直走向了角落里地那张空桌。
那日与钟葵分开后。在临时决定改走地那条小径上策马飞奔了一日地肖亦默。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地疑惑与焦虑。趁着傍晚于一条小河边饮马休息时。小心翼翼地向已经沉默了一路地殷复缺。询问他对待钟葵地态度为何会如此地反常。
而殷复缺只是定定地望着饮水地马儿。面沉如水:“对待一个江湖术士。依你看我应该是个什么样地态度呢?”
他这般语带嘲讽地冷淡敷衍。让本就忧心如焚地肖亦默不由得怒从心起:“依我看。是这个江湖术士说中了你地痛处。你才会那样地尖酸刻薄吧!”
殷复缺地视线不变。语气却越发地冰冷:“那种糊弄无知妇孺地无稽之谈。你愿意信就信。但别将我也扯了进去。”
“你!……”肖亦默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种言语上地折辱。一怒之下便欲拂袖而去。
但想起钟葵临别时对她所说的那番话,却又实在是放心不下。只得忍了又忍,尽量平心静气地对殷复缺道:“咱们能不能先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争执?我是真的觉得,钟葵他绝不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万一……他所说的那些……要是有几分当真应验了呢?”
殷复缺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和话语都太过分了些,便转过脸来,对着肖亦默歉然道:“实在抱歉,我刚刚是因为……恰巧想起了一件颇为棘手的事儿,觉得有些烦乱,所以才……总之,他说的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是鬼神也好,是妖孽也罢,都毕竟不是我们眼下真正紧迫的事儿,对吧?”
肖亦默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看着殷复缺的眼睛,柔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事儿,我也知道你肩上的压力有多大。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有什么难处,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即便我没有能力为你分担,可有些东西你如果说出来的话,至少也会轻松些,不是么?”
她顿了顿,又缓缓道:“而且,那一晚,你向我保证过的,不会再有任何事情瞒着我,还记得么?”
殷复缺有好多次,都差点儿忍不住将那个把他压得几近窒息的秘密告诉肖亦默。
他真的,很想有个人能听他说一次。
就一次。
就只是,一个听,一个说。
听完了,说完了,就立刻全部都忘掉,全部都抹去。
就当作什么都没有说过,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呢?
在这世上,有些痛苦是和快乐是一样的,一旦说出来就只会成倍地增加,而绝不会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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