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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纪-分卷阅读42

事重重的黯然,肖亦默想了想,便直接转了话题,随口问道:“秦老将军看上去和这村子的人都很熟啊,他是不是经常来这儿?还是说,他的家人就住在村子里?”
闻言回过神来的殷复缺,微微地点了点头:“嗯,这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连云寨的子弟,秦老将军没事就会经常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照应的。至于他自己的家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全死了……”
说到这儿他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不过,除了孟家的那二老之外,并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大家伙儿都只是把他当作寨子里一个好心的小头目罢了。”
“哦……那老两口跟他的交情一定很深吧?”
殷复缺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空远而萧瑟起来:“他们都视彼此为自己的亲人。二老的独子曾跟老将军有着同袍之谊……这几十年来,老将军也算是一直在代为尽孝……”
“哦……”肖亦默知道那老两口的儿子定然是已经不在了,心中不由得也很是难过。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又像是随意间提及似的:“其实,你觉不觉得如果能像马家二老那样,平平淡淡地在这个小山村里相守相携地过一生,也是一种福分?”
殷复缺轻声应道:“而且还是那种修多少辈子,都不一定能修来的福分。”
“那么……”肖亦默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掌中的灯笼,语气中带了些许的迟疑和紧张:“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为了权势地位,而放弃这样得来不易的福分么?”
殷复缺看着她如玉般低垂的脖颈,还有那在灯笼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红彤的脸颊,一丝温暖的笑意自嘴角渐渐的泛起。
然而,在他刚想开口回答的时候,却突然之间脸色一变,旋即用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猛地一个翻身,将整个人侧伏在了地上。
听得他动静有异。肖亦默忙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他那略略有些颤抖地后背。同时。挂于她颈项间地血焰符也骤然之间光芒大盛。即便是隔着外衣。那层浓浓地血色也掩盖了周围地所有亮光。同当日她与柳掌柜在腾联阁雅苑屋内所见地景象几无二至。
只不过。她已完全无暇去理会这血焰符地突如其来地诡谲之处。而只顾忙着去查看殷复缺地情形。
肖亦默用手轻轻地扳着殷复缺地肩膀。想将他扶起。不料他却微微地摇了头。
她看不见殷复缺地脸。只能感觉得到他浑身正如打摆子般颤抖得厉害。虽然心中大为着急。但又不敢轻易地去挪动他。
而此时血焰符地血色光芒还依然在强盛不息着。
肖亦默忽然忆及钟葵曾经说过地关于殷复缺体内有妖气地话。立时灵光一现:莫非就是因为那妖物正在作怪。所以才会和她这块本就妖异地玉佩之间起了某种感应?
接着又想到,那青竹林中的女子一听她吹的曲调,便知道在那之上是加有符咒的。于是连忙拿出了贴身放着的柳笛,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思,放在嘴边又吹起了那首《无名曲》。
这时,正因胸口那如凌迟般的痛楚而已经有些陷入昏沉的殷复缺,耳边突然传来了一缕清亮悠扬的笛声。仿佛是一剂良药,不仅缓解了他身体上的痛苦,也让他那渐渐溃散的神智重新聚拢起来。
他原以为这只是个幻觉,然而待到挣扎着转过身时,却讶然发现居然是肖亦默真的在吹奏柳笛,不由得脸色又是一变,不假思索地一扬手便将那柳笛从肖亦默的嘴边给打掉了。
本来还在为他的明显好转而欣喜的肖亦默,全然没有料到他竟会有这样一个举动,顿时呆在了当场。
渐渐的,随着血焰符光芒的减弱乃至完全消失,殷复缺的痛楚也终于慢慢的平息。
他边喘息着,边勉力用手肘撑起了上身,带着一丝歉然的笑意对兀自_0_fa的肖亦默道:“怎么了?被我吓傻了?”
“你……”跪坐在他身边的肖亦默,死死地盯着他满是冷汗几无人色的脸:“你好了?”
“我从来也没有坏过呀!”殷复缺的声音虽然虚弱无力,但却依然充满了调侃之意。
“……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大约是因为酒喝多了,突然感觉到有一点点不舒服罢了。”
这样荒谬的解释显然无法让肖亦默相信:“仅仅是这样吗?那你干嘛要打掉我的柳笛?”
“哦……那个呀……是因为你吹得太难听了呗……”笑嘻嘻的殷复缺回答得很是轻松:“我已经很难受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忍受你的魔音灌耳。不过呢,我还是应该为我的粗鲁向你道歉的。”
“鬼才会相信你的这种胡扯,你就继续编吧!”肖亦默完全懒得搭理他这种毫无诚意的致歉,而且语气之中已经含了恼怒。
殷复缺对此却像是浑不在意,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你的那个柳笛是怎么回事?这都过去了二十多天,早就该枯萎了,怎么会还能吹奏的?”
“这又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肖亦默没好气地抢白道。
“当然关我的事啊,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哎,万一要是成了什么妖物什么凶器之类的,我可是要负责的!”
“妖物?我看你自己就是个大妖物还差不多!”
殷复缺眨了眨眼,忽然之间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一定和那个葵花的葵的捉鬼钟葵有关,对不对?”
肖亦默对他居然能一下子就猜中了答案,不免感到更加火大:“是又怎么样?”
“那……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弄出了这么个东西的?”
“什么叫做背着你啊?说得这么难听!再说了,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也没有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吧!”
肖亦默气呼呼地驳了他一句后,便自顾自起身去寻找那刚刚被他莫名其妙打掉的柳笛。
而终于放松了身体,仰面躺在碎石滩上的殷复缺,那褪去了戏谑的脸上,除了满是疲惫以及尚未平息的痛楚之色外,竟还有着些许的喜悦和安慰。
“看来,大哥……殷无级他的复生还在继续,并没有受到血缘关系的影响……”

第二十五章 水言欢
一个瘦削而挺拔的身影,正负手独自立于窗前,眉峰微微蹙起,似是在沉思。
冰凉如水的月色,淡淡地洒满了那一袭孤寂的青衫。
幽州三面环山而一面临海,居住于这般地理环境中的百姓,大多为世世代代的渔民或者山民,以及那些由官府直接集中管制的冶金工。
于是,这也便造就了幽州境内绝大多数的地区,是以渔村或山村为主要聚居形式的零散乡镇。
而真正能被称之为是城市的,则只有一个扼守了各交通要道,以及控制了主要矿产资源的幽州首府——‘甸城’。
两日前的清晨,他与肖亦默辞别了尚有宿醉的老将军秦起和彼此相伴一生的蒙氏二老,离开了那个悠然安宁的小山村。于今天的日落之前,顺利抵达并入住了位于甸城城郊一处隶属腾联阁的僻静庄园。。
这一路上,肖亦默显然还在为那晚碎石滩上的事情而余怒未消。不过,大约是看在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还没完全恢复的份儿上,也并没有太与他计较。
殷复缺想到这儿,不禁微微摇了摇头,那在清冷月光中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而萧瑟的苦笑。
他转过身,将目光又转向在屋内的圆桌桌面上,正放着的一封标有黑鹰印鉴的信件。
这个标志是腾联阁用其专门驯养的飞鹰,来彼此传递机密信息的专门印记。
此封信来自于腾联阁的幽州分堂,而殷复缺收到该信件的日期,则是与他肖亦默离开盈京城,赶赴幽州的前一天。
其上报称:
已利用老幽州王暴毙。新幽州王还未来接任地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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