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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纪-分卷阅读59

一百余人对抗数千日军,虞啸卿这次还真是赏脸,让我们就算做炮灰也能做个有面子的炮灰。
虞师主力与我们这支敢死队的胜利会师时间,原本有三个不同的说法:
虞啸卿对我们的承诺是:四个小时。
我的团长对虞啸卿的要求是:一天。
我的团长要我们做的准备是:四天。
现在。虞啸卿通过电文对我们地承诺是:两天。
我地团长把老麦原本竖起地一根手指掰成了两根。胜利?两天?两天后胜利?
他嬉皮笑脸地对我说“我又骗你们了。我遭报应了。”
我装作忿忿然地转身走开。因为我不想看他强撑地满不在乎。
你没骗我们。你不会遭报应。
这件事。一直是咱们一起在做。
不管是两天,还是两个月,咱们一起。我的团长。
龙文章:虞师主力发起进攻的时间由四个小时变成了两天。我们的这次先锋突袭变成了火力侦察。
终究,还是有了变化。
这种变化不可能来自于战役的本身。之前的无数次推演,已经把作战中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都做了设想,也都做了解决方案。
能让虞啸卿停止攻击的,必定不是战场以内的因素,而是这之外的力量。
烦啦曾经提醒过我这一点,我也知道这场战役所牵涉到的绝不仅只是一个虞师而已。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胜负的结果已分,所差的只是时机,谈判桌上皆大欢喜的时机。
然而,我们是军人。
我们是一群把自己的国家几乎全丢光的军人。我们是一群既无军人的表,也无军人的里,更无军人的魂的逃兵。
我们没脸称自己是军人,我们甚至没脸把自己当人看。
我们在溃败中在逃跑中,丢掉的不仅是军人的尊严,更是做人的根基。
我们自己弄丢的地方一定要我们自己亲手拿回来,我们自己欠下的债一定要由我们亲自来偿还。
否则我们将永远无法在死去的袍泽面前站立;否则我们将永远无法挺直我们的脊梁;否则我们的灵魂将永远只能如无根浮萍般飘荡。
现在,我们是军人。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军人的分内事,我们要打的是军人当打的仗。
我选择了相信虞啸卿,我相信他对此战有着最坚定的决心和意志。我要做的,我能做的,唯有倾尽全力将所有的部署谋划做到极致。
以求用最低的代价取得最好的结果,以求用最少的生命来偿最深的亏欠。
我和虞啸卿同岁,我比他年长十天。他说他该“称我为兄”。
我的“四天”让他很生气,他说他要向我证明,信得过就是信得过,四个小时就是四个小时。
其实,我从来没有信不过他。
我信不过的,是他的身份。
那个他生来就有的身份;那个给了他一切,掌控他一切的身份。
我孑然一身四处漂泊了那么多年,听到他称我为兄的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久远到陌生的感觉,我想那种感觉应该是“亲情”吧。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倘若,倘若我真的有他这样的一个弟弟,那该有多好。
然而,他的四个小时已经成了两天。
他永远斗不过他的身份。
就像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是兄弟,血脉相连生死与共的兄弟,同命的兄弟。
不管是两天还是两个月,不管是先锋突袭还是侦查。
现在,我和我的袍泽弟兄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我们的分内事:坚守,活着。
孟烦了:两天早就过去了,出没在树堡周围的,依然是蝗虫一样连绵不绝的日军。虞师的兵除了树堡内的我们以外,依然全部无比坚定地扎根在东岸。而所谓的“胜利”自然是连影儿都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自打第一天,我们挨个从观察镜里看到东岸原本的剑拔弩张大战在即,已转眼变成了风平浪静一片祥和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援兵”,提起过“胜利”。
炮灰们是因为被“卖”得次数多了,被“卖”得习惯了。所以对这些个曾经的承诺,现在的保证,都再也不会抱任何的希望。精锐们是因为不相信他们的虞师座,真的会做出这样他本人向来不耻历来义愤的事情。所以他们便以沉默来捍卫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信念,他们心中的那个“神”。
其实,我很羡慕何书光张立宪他们的沉默,有个能让自己全身心去相信的“神”,真幸福。
我想,我的团长一定比我还要羡慕。
心中有了“信”,就不会有“不知道”。
我心中没有“信”,所以我永远有很多的“不知道”。因了“不知道”而“怀疑”,因了“怀疑”而“逃避”。
我的团长心中也没有“信”,但是他选择用“做事”来面对“不知道”。
这几天,他一直在广播里对竹内极尽油嘴滑舌笑骂调侃之能事,用响彻怒江两岸的他那缺德冒烟的声音,成功地激怒了日军,消除了我们的恐惧。还让东岸的虞师明白,我们没有胆怯没有溃没有垮,我们依然充满了斗志,我们依然在战斗。
只有在他三米之内的我,才能看到似乎永远嬉笑怒骂信心满满的他,在转身背对所有人时的空洞和绝望。
我绝对相信,如果他用这样的空洞和绝望去面对所有人,片刻之后这个树堡就会重回日本人的怀抱。
他信了虞啸卿,虞啸卿却还给他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把这个“问号”藏进心里,任凭它将自己的心钻得千疮百孔。然后向跟在他周围的人,片刻不停地挥舞着用他全部的精力和心血凝结而成的,一个充满希望和乐观的“感叹号”。
只是,这么做,你的精力和心血很快就会耗干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你还剩下什么,一颗装满了问号破碎不堪的心么?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我们该怎么做?我的团长。
龙文章:川军团参与此次行动的那帮人按照我的要求,每个人带了四天的口粮。但虞师特务营的弟兄们并没有带,因为他们坚信的是“四个小时”。
攻入树堡的当天起,背上来的食物和水便由我统一分给这里的所有人。
只不过,我分配的标准并不是“两天”,而是“不饿死人”。
因为,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坚持多久。
虞啸卿能退一步就能退一百步。
我不怀疑他求战之心的坚决。
但我更加不怀疑无论多坚决的心,一旦有了空隙,随之而来的必定会是千里溃坝似的土崩瓦解。
何况,从我们这样的“火力侦察”,到所有相关“攻击力量”的重新全面部署,又何尝可能是在“两天”内就完得成的。
好在,虞啸卿毕竟是个真正想做事的人。好在,虞啸卿毕竟是个有以死报国之志的军人,而非为利则万事皆可抛的政客。
由他坐镇东岸,至少可以为坚守树堡内的我们,提供最大限度的炮火支援。
至少,他会尽力让我们不会,或者晚一点儿,变成彻底的“孤军”,变成真正的“炮灰”。
而我所要做的,是让所有跟着我冲到这里的弟兄们,不会死在听天由命和恐惧绝望里,晚一点儿死在弹尽粮绝和鬼子的枪口下。
何书光说“虞师座万岁”。
我真希望,他的虞师座能在他的心里“万岁”。
我真希望,我能活上一万年,用这万年的岁月,来还我对你们的亏欠。
而你们,已经完成了你们的分内事,尽了你们的本分。
无论是生是死,你们不亏不欠。我的袍泽弟兄。
孟烦了:今天虞啸卿给我们发来了贺电,恭贺我们所有人“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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