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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纪-分卷阅读77

盏明灯,在琉璃罩中的烛火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无波无动。过了半晌,方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殷兄,明人不说暗话,我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他一手撑着案桌,略微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拱手肃然道:“还望殷兄成全。”
屋内寂然无声,屋外和风细雨,点点雨滴洒落在临窗而立之人的肩头。
殷复缺站正身子,也抱拳拱手道:“王爷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殷某力所能及,必当倾尽全力而为之。”
注意到了他在这番话中自称的悄然变化,宫唯逸涩然一笑:“殷兄的气度胸襟,委实让宫某汗颜自惭。也罢,在殷兄的面前,宫某便直言了。”
他缓缓移步上前,与殷复缺对面而立:“唯求殷兄有朝一日若驾驭龙神,能容我水渐国的无辜子民安然离开这九州之地,回到我水渐国的本土,让他们在那块贫瘠的土地上,休养生息。”
殷复缺的眉峰微微一蹙,清亮的眸中似有光华闪过。看着宫唯逸满面的肃然,他蓦地破颐而笑:“这等怪力乱神之说,也值得王爷如此郑重相托么?”
宫唯逸却既不以为忤,也不为所动,照旧一片坦然:“与殷兄结伴而行的时日虽短,但宫某自认看得出,殷兄你乃胸怀天下苍生之人,而绝非暴力滥杀,不惜性命之辈。我水渐国虽灭你国家,占你国土,杀你国民。然而我水渐国的寻常百姓却都是无辜的。殷兄要复国,想必也定然是不会拿这些无辜的性命来做垫脚石的吧?”
见殷复缺依然沉吟不语,宫唯逸又慨然道:“宫某此次前来,并非是以水渐国幽州王的身份,而是……”他定定地看向殷复缺那深不见底的墨色双眸,一字一顿道:“一个不忍见无辜百姓惨遭涂炭的普通人。一个同殷兄你惺惺相惜的朋友。”
殷复缺终于稍显动容,随后洒然一笑:“即是朋友相托,那么殷某又岂有再推脱地道理?”他旋即缓缓朗声言道:“殷复缺便在此应承,倘若真有龙神腾空的那一日,必当护佑无辜的水渐国子民,安然回归其故土,绝不横加任何伤害!”
宫唯逸转身拿起那案桌上仅剩的两杯烈酒,一杯递给殷复缺,一杯双手执起。举至眉间,垂首躬身:“大恩不言谢,宫某仅以此酒代我水渐国的万千百姓敬殷兄了!”说罢。也不看殷复缺,即一仰头颈,一饮而尽。
而一直注视着宫唯逸。面容平静无波地殷复缺。并无多言。自顾自也是一口便喝了个底朝天。
两人同时杯口向下。相视大笑数声。
宫唯逸伸出右手。眼神闪亮。面露豪情:“过了今日。你我再相见。便唯有在那生死战场上!”
与其双手紧紧相握。殷复缺剑眉飞扬。神情傲然:“从今以后。各为家国。各凭本事。各安天命!”
两只手乍合还分。两个人齐齐后退一步。将那空杯往旁边地地上随手一掷。
伴着两下清脆地碎裂声。宫唯逸突然咧嘴一笑。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上涌地酒意似地。摇摇晃晃走到茶几旁。拿起了搭在椅背上地雨具。说话时就连那舌头都仿佛大了两圈:
“殷……那个兄啊……我不……不行了……这……这酒就算醉……醉不倒那什么龙……但撂倒我这么个……那什么……凡夫俗子还……还是不费力……力气的……告告告辞了……”
殷复缺见他这么跌跌撞撞地就要往门口走,便赶紧迈步上前,想要拦着他。却不料自己的脚下也是忽地一个大趔趄,险些便要一头栽倒。大惊之下连忙抓住书桌的一角,舌头似乎也不是那么听使唤了:“这个酒的后劲……好生……好生厉害……哎!我说……王爷且稍等片刻……容我……容我安排几个人送……送送你啊……”
已经晃到了门口地宫唯逸。一边拉开门。一边扭头冲着他连连摆手:“我……我有人……不用那个……送……走……走了……”
说完,竟一个猛子便向前冲去。堪堪落地之时,有一道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黑影,飞身而来,接住了宫唯逸那似乎已全无意识的身体,几个起落间便消失于茫茫地夜空之中。
独自留在屋内,仿佛要靠着撑住书桌,才勉强没有瘫软在地的殷复缺,在目送他们离开视野之后,便迅速回身,自书桌上的笔筒之中,拿出了那把木雕时用过的锋利小匕首,捋起袖口,毫不犹豫便猛地自手腕处狠狠地一刀划下。
随着汩汩的鲜血汹涌而出的,似乎还有体内刚刚饮进的半坛一醉龙。只见他那原本已有些混沌的眸子,又一点一点的清朗了起来。
这山庄虽看上去和普通地庄园并无二致,然而防守却甚为严密。处处皆设有机关陷阱,埋伏着护卫高手。宫唯逸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便潜入了庄内,即便是有武林高人为其开道,但也足可见他自己的身手大为不凡。
从宫唯逸身上的淋湿程度来看,他应该是雨势转小之后方才入庄的,所以,他并没有碰到水言欢。但是,这也决不能排除,宫唯逸已然知晓复**与水氏一族的暗中结盟之事。
据掌握的情报,宫唯逸的大车队还有三日方能抵达甸城。可是,他本人却今晚便在这城郊出现。也就是说,宫唯逸是自己一个人,或者是带着少数亲信,悄悄率先而行的。
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要与他殷复缺把酒言欢么?即便是为了托付龙神护佑一事,却似乎也不必如此神秘。
龙神……宫唯逸居然也知道……
总之,宫唯逸能知道这个一向极为隐秘的庄园,又如此顺利就入得庄来,而且看样子也是一早便知道他殷复缺住在哪间房舍之内,这一切都足以说明,宫唯逸对他们了解得似乎有些过于详尽了……
殷复缺低头看着自己地鲜血,已在脚下汇成了一滩浅浅的血汪,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测高深的冷笑。
此时,夜色已深,天地共寂。

第四十二章 暴风雨之后
大雨之后的清晨,湿润的空气中少了一点海水的咸味,而多了些许泥土的清香。
肖亦默正独自坐在一个小小的亭子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园中的花农们发呆。
早上刚一起来,便听那名临时调拨过来的小丫头说,庄主天还没亮,就特意吩咐了全庄上下,殷公子因为不慎醉酒,要好生休息。故而,这两日如无特别紧要的事情,皆不得擅自前去打扰他。
肖亦默明明记得昨夜自己离开的时候,殷复缺还好好的。而且也从没听他提及与谁有约,难不成竟是他一时兴起的自斟自饮,才导致了这般酩酊大醉的么?可是以那人素来的自律持重,类似于这样的放纵情况,应该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才是。
尽管心中存有个大大的疑问,她却也知道,问这个小丫头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的。于是便想去找庄主一问究竟,结果没想到,那位花白胡子,颇有道骨仙风气质的庄主,居然也一大早的便没了踪影。
因为刚到这幽静少人的山庄没几天,肖亦默基本上也只认识她房内的小丫头,以及慈祥的老庄主。所以这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活像是个睁眼瞎似的,两眼一麻黑。
心不在焉地用完早饭后,她便自己在这诺大的山庄内,漫无目的地四处闲晃。不经意间来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园圃,见几名花农正在忙着修复被那刚刚停歇的暴风雨,给刮倒摧毁的这些个花花草草。本想去帮忙的,但那几人一见她的这身穿着打扮,便忙不迭地拒绝了。
于是,折腾了一个上午,到了最后,她也只能选择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待在亭子里,穷极无聊地远远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唉声叹气。
看了一会儿,又从袖中拿出了那个精致的小木雕。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着。
水言欢自打昨夜破门而出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又钻进了哪条不会有鲸鱼出没的小河小沟里猫着去了。这让她的报复计划迟迟无法实施,只能望着法宝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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