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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语-分卷阅读112

气,“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解忧的嫡母,她的亲事合该我作主。”
  傅深连连冷笑,“你再如此,便不是解忧的嫡母了!”如果我休了妻,你还是不是解忧的嫡母?你还能不能让我女儿嫁傻子嫁瘸子?
  鲁夫人欲哭无泪,“你要休我?”为了一个庶出女儿的亲事要休妻?自己在六安侯府苦熬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如此。鲁夫人想说“我守过公公三年孝的,你休不得我。”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她已是心灰意冷,“由你罢。”你亲生的女儿,她的亲事你张罗,我不管了。
  鲁夫人称病不出。傅深到族中二老太爷家借了位干练儿媳妇过来,“弟妹,解忧的婚事,拜托了。”这来来_0_hui_0_hui的过礼,女家总要有亲长出面的。
  淮安侯夫人听说六安侯府的事,也不深究,只一笑了之。自家这是娶庶子媳妇,由着他们闹去。韩国公府才是倒霉呢,虽是娶继室,却也是未来的国公夫人,居然定了六安侯府之女?这样人家的女儿,能有什么好家教。
  傅解意自从知道吴玉品是娶过亲的,自己到头来还是做了继室填房,气得病倒了。好容易病略好一点,挣扎着起了床,便听说了鲁夫人的丰功伟绩,气得又倒了下去。
  不管您怎么样,解忧她反正是要出嫁的!何苦来呢,凭白坏了自家的名声,却毫无任何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何苦做它?傅解意实在不懂得自己的亲娘。
  “她一向便是其笨无比!”萱茂堂正屋,太夫人倚在罗汉蹋上,轻蔑说道。大姨娘在一旁满脸陪笑,“这样由着她,竟真是丢咱们府里的人。”傅子济出门都讪讪的,没意思。
  太夫人讥讽的笑笑。丢人?丢去。我管六安侯府丢不丢人,我要的是我亲生儿子回心转意!让那个姓鲁的蠢女人继续折腾罢,把傅深折腾烦了,他才知道还是亲娘好!


☆、第95章

  令太夫人失望的是,傅解意不再躺在床上悲春伤秋了,而是强撑着病体去了鲁夫人处。母女二人一番推心置腹密谈后,鲁夫人“病好了”,不只把傅解意、傅解忧的文定之礼办得井井有条,在太夫人面前更是异常恭谨有礼,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如此一来,六安侯府表面上竟是太太平平的,很是和美。再加上太夫人也不是真和亲生儿子置气,早已宽容大度的原谅了傅深,傅深便依旧天天回侯府住了。“家母年事已高,实实放心不下。”一副孝子模样。
  傅深在当阳道住过一阵子,他这一走,旁人都不觉有什么,只沈迈仰天长叹,“少了一个伴儿!”少了一个好欺负的人啊。解语似笑非笑看了过来,沈迈一凛,忙说道“傅深这人极仗义,跟阿爹对脾气,对脾气。”
  张雱坐在桌案旁,伸手轻轻一捏,核桃皮儿便掉了,露出完整的核桃仁儿。安汝绍在旁看着,兴奋鼓掌,“姐夫真厉害!”那些侍女要用小钳子夹碎核桃,自己要用小锤子敲核桃,只有姐夫会用手捏开!
  剥开的核桃仁儿很快进了安汝绍的肚子。“好吃不?”解语笑问道。小孩子是应该多吃坚果的,补脑,聪明。安汝绍点点头,大声回答,“好吃!姐夫剥的核桃特别好吃!”是捏开的,不是敲开的!
  张雱把剥好的核桃仁儿放到墨玉盘中,一会儿功夫便剥了一盘子。采绿又拿了一个红玉盘子过来,“少奶奶爱吃核桃。”您再剥一盘子罢。
  沈迈在旁看得直叹气,我家阿雱给人剥核桃!他什么时候这般任劳任怨了?凑到张雱身边才要说什么,张雱已把一个核桃仁儿塞到他嘴里,“阿爹,多吃核桃好。”能长聪明。
  沈迈乐坏了,看我家阿雱多孝顺,喂老子吃核桃!他乐呵呵问安汝绍,“绍儿想不想骑马?”教小孩子骑马也是有趣的事,教教他好了。安汝绍眼睛发亮,大声说道“想!”骑马多好玩啊。
  沈迈纵声大笑,把安汝绍扛在肩膀上带出去了。看那臭小子的眼神儿,当老子不知道他想什么呢。不就是嫌我们碍事么,成,我们走。
  之后,知趣的采绿也带着小丫头们退出去了,屋里中剩下张雱和解语两个人。两人抱在一起,亲了又亲。“岳母都不许咱们两个在一起睡。”张雱很是委屈。说什么怀了身孕夫妻便要分居,让娶了媳妇儿的男人一个人睡,这是哪家的道理。
  “好无忌,”解语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娘也是为咱们两个好,你别怪他。她过两天便回去住了,等她走了,咱们依旧在一处。”这离生孩子还有大半年呢,谭瑛也不可能日日夜夜看着自己,这会子不就回安家处置家务了么。
  “岳母能放心走?”张雱很怀疑。他和安瓒在一起时自在得很,唯独有点怕谭瑛。不管什么事若是谭瑛发了话,他是不敢说个“不”字的。这回更是被谭瑛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子吓住了,乖乖搬出主屋,住到了侧间。
  “能。”解语粲然一笑,面目生辉。只要把老爹说通了,父女二人同心协力劝谭瑛,通常是没有问题的。谭瑛只是性子清冷一些,和平常女子一样信丈夫,信儿女。
  果然没过两日谭瑛便搬回安家住了,只是每天还要过来两三趟看解语,饮食、日常起居一样一样细细问过。“你们定要小心,不可大意。”安瓒微笑交待,“要不,只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定会再过来。”到时可是无论如何劝不走了,真会寸步不离的。
  “您是知道我的,从小便懂事听话,从不让爹娘多操心。”解语笑盈盈吹着大话,“如今也是,您放心,我们一定听听说说的,一点事不招惹。”母亲大人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张雱态度很认真,“岳母说的事,我一项一项全记下来了,我照着做。”拿出一张宣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着许多注意事项,有一百条之多。
  解语直摇头,要个孩子是容易的么?这费劲的。安瓒赞赏的看看张雱,这女婿真挑对了,看他多知道爱护妻儿!安瓒拿过宣纸,一项一项跟张雱看过,“……无忌,这条很要紧,务必要照着做……这条可做可不做……这条也是,不必太在意……”
  张雱是死心眼儿,安瓒、谭瑛吩咐过的事他真当回事,真照着做;解语是怕有个什么不对的谭瑛真重新杀回来,所以两人都很听话,谭瑛每回来检查后都很满意。
  傅深却很不高兴。“她走了?”傅深大是不满,对着解语发牢骚,“你这儿正是要紧时刻,她倒真放心走!很该留下来照看你才是。”女儿家中没有婆婆,生孩子这紧要关头不就靠亲娘了,谭瑛怎么能走?
  解语静静看着傅深,慢吞吞说道“那如何使得,家父家母向来恩爱得很,形影不离。”子女成年了是要离开父母的,配偶却应该永远长相厮守。
  傅深脸色大变,想发火,却没什么由头。他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好好的恩爱夫妻被生生拆散,心爱的妻子另嫁他人;可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是他亲娘,让他无可奈何。
  “你祖母给你的信,”傅深低声下气说道,“乖女儿,你看在爹的份儿上,好歹看看信。”他想了几百回,明知怪不得安瓒,怪不得谭瑛,也不敢怪上自己亲娘,这时只想着骨肉团聚便好。
  解语轻轻叹了一口气,接过信函,亲手拆开。这太夫人是闲的发慌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放,跟自己这不可能认回去的人纠缠什么?有那样惨烈的过往,难不成自己和她之间还可能有什么祖孙之情?别扯了。
  信写得很煽情,用优美的文笔讲述了一个凄凉的故事:一位自小千娇万宠的国公府嫡出_0_you_0_nv,长大后嫁给一个以庶子身份袭了侯爵爵位的男子,成亲之初倒还琴瑟合谐。后来,只因为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竟致夫妻反目。
  “我吃亏了,你是庶出。”那做妻子的其实满心喜爱自己的夫君,只是夫妻间打打闹闹说笑话而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谁知男子无情薄幸,竟翻了脸,往后再也没进过妻子的闺房。不只如此,他还变本加厉,娶进来一房又一房的美妾,宠爱美妾,冷落嫡妻。
  妻子很是心灰竟冷。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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