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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绝色-分卷阅读72

果然对够大方。”
  继鸾不理他话外之意,低声道:“三爷……为什么会……”她想问楚归怎么会跟魏云外有所牵连,毕竟楚归的出身,以及楚去非的身份……都有些敏感。
  楚归挑眉道:“这个……三爷觉得这些很有意思,所以……就想看看他们能闹腾到什么地步。”
  继鸾哑然:“啊?是这样?”莫非只是好玩?亏得魏云外说他什么“有远见”。
  楚归慢腾腾道:“嗯……就是这样儿,这喜欢看热闹。”他又冲着继鸾开始笑,幸亏是戴着墨镜,不然的话……
  委实太荡漾了些。
  继鸾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抬手把剩下的汤药全都喝了。
  晚上管家忽然接了个电话,居然是找祁凤的,李管家将这事告诉了楚归,楚归问道:“什么?”
  李管家说道:“是个女孩子,说是叫林瑶。”
  “林瑶?”楚归沉吟了会儿,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记得林市长的千金好像……去吧,告诉陈祁凤,接不接由他自己。”
  李管家果真便去了,不一会儿祁凤慌里慌张地出来,接过电话,压抑着声音怒道:“林瑶!疯了吗!谁让往这里打电话……不对,怎么知道住这里?”
  祁凤一边说,一边有些鬼鬼祟祟地,不住回头瞥楚归。
  楚归瞧他一眼,哼了声后便慢慢起身出外,步出花厅,往旁边走开数步。
  他院门口望着院内,月光下那一地的繁花如锦。
  楚归怔了会儿,不知不觉迈步往里,夜风徐徐,不时地有三两花瓣从天降落,楚归呆呆地看着这月光下的静美花树,喃喃自语:“……是这棵树吗?”
  月色温柔,花树绝美,楚归站其中,月白身影更如谪仙,清冷的发丝背后随风微微摆动,他想着想着,想到那熟悉的脸容身影之时,那颗心却从冰冷里头又泛出些暖意来。
  今夜继鸾早早地睡下,大概的确太累,又喝了汤药,昏昏沉沉地吃了晚饭便回了房。
  厅内祁凤还对着电话小声咆哮,楚归一笑,悄无声息地绕过花厅,深吸一口气推开客房的门。
  床帘半掩,月光一线透进来,床上继鸾睡得沉稳,浑然不曾知晓有进门。
  楚归几乎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来到床边上,低头看向继鸾,目光细细地描绘过她的眉眼,口鼻……——

☆、52

  继鸾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有点儿说不出的别扭,下地后掀起袖子看了看臂上的伤,却见好好地没再渗血,继鸾试着动了动胳膊踢了踢腿,又觉得没什么大碍。
  继鸾摸着头思忖了会儿,记得昨晚上吃了晚饭喝了汤药后,困倦非常,然而睡得沉酣香甜,自觉也没什么不妥……想这点儿别扭必定是那场比试太激烈留下了点儿后遗症,过几天便好,于是也没放心上。
  继鸾洗漱完毕,出了内堂,才出门,就遇到楚府的佣,毕恭毕敬道:“姑娘您醒了啊,三爷正厅里等着您吃早饭。”
  继鸾答应了声,心道楚归等她吃什么早饭?本来想去看看祁凤的,瞧瞧走廊尽头射进来的那一地阳光,心想时候不早了,祁凤莫非已经上学去了?便也来到厅里。
  果真见楚归正坐太师椅上,很是安静地一动不动。
  这个,这个姿势,若不看那张脸,单看这个华丽的打扮跟周遭古雅的摆设,十足十地一个耆老、古董,但一看那张脸便“妖异”起来。
  但继鸾是领教过三爷一瞬间从斯文儒雅到狂暴黑化的本事的,因此便只将这份很具欺骗性的华美视而不见。
  楚归似乎正出神,连继鸾出来了都没察觉,眼皮儿不带抬一下的,那神色却依稀有些古怪,似乎带着快活笑意,又像是装模作样地忍着那份活泼泼地笑,整个似笑非笑,似颦非颦。
  继鸾看得稀罕,她落足本来极轻,此刻见楚归发呆,生怕惊吓到三爷,到时他必定又要如一只炸毛的狗儿般乱咬,于是继鸾便有意弄出点儿响动,果真三爷才从梦里醒来似的,茫茫然一抬眼。
  这一抬眸,把继鸾看得心头一阵乱蹦,眼前这双眸子水汪汪地,波光潋滟,美得令心悸……
  继鸾自诩定力十足早就免疫,却也是看了一眼便暗自皱眉,赶紧低了头见礼:“三爷!”
  楚归身子挺直了些,那双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继鸾,目光她肩头跟腰间略作停顿,白皙的脸颊上飞快晕了一层薄红。
  “起……来了啊,咳,”楚归终于开口,声音有一丝压住了的微颤,“睡得……如何啊?”
  继鸾道:“睡得极好,三爷也好?”
  楚归的眼睛连眨数下,慢慢道:“啊……好……好得很。”
  继鸾略低着头,心里越发不以为意,总觉得他有些古里古怪地,却不好说,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三爷,祁凤呢?”
  “咳,”楚归见她抬头,便一低头,手指下颌处揉了揉,道,“他已经上学去了,嗯……临出门让给捎句话。”
  “什么话?”继鸾一听,这才又看向楚归。
  楚归被她一看,双眸急忙便垂而下看:“嗯……没什么大事,就说他吃了饭了,也会好好地学校里,就这些。”
  继鸾听这都是些家常闲话,便一笑:“是睡过头了,可真不好意思,还要让三爷替他带话。”
  楚归低低咳嗽了数声:“那也是有的,昨儿……劳累太过了,该好好歇歇是真。”说着,便又瞥继鸾。
  继鸾又笑:“已经大好了,三爷不必挂碍,对了,三爷没吃饭吗?”
  楚归听到一个“饭”,便起身:“是了,等呢。一块儿吃吧。”
  继鸾忙道:“三爷,这怎么敢跟三爷同桌,以后三爷就自请吃好了,不用等。不过就是三爷的一个保镖。”话昨儿已经一鼓作气挑明了,不过是个保镖而已,就像是老九一般,几曾见过老九也上桌儿的?
  楚归一听,就皱了眉:“哪来的这么多些废话,怎么,跟三爷一桌儿吃辱没了不成?”
  继鸾见他似乎带了恼意,却淡然不惊,回道:“三爷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楚归哼道:“那就别跟阳奉阴违地,三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了,快点做,等了半天……饿死了……”他这厅内枯等半天,佣来问要不要先开饭,他都说不用,这会儿才觉出饿来。
  继鸾没法子,便只好跟楚归同桌儿做了。但继鸾不似那些羞手羞脚的大家闺秀,既然礼让不过,那就泰然处之,捧了饭碗后便捡着爱吃的吃了一番,一直到有六七分饱了才停手。
  相比较继鸾的率性,楚归倒是没吃多少,多半时间都盯着家看,被继鸾一瞅,就装模作样地夹点菜给她。继鸾也没办法,横竖不能饭桌上吃气,便只埋头聚精会神地吃而已。
  如此便过了两三日,楚归把几个想要黑他的帮派尽数黑了个一干二净,且又缴获了一批新式军火,事情做得干净而漂亮,让参与其中的哑口无言心服口服,让不知内情的倍加崇敬越发敬仰。
  表面上看似大获全胜一派安静祥和,但私底下楚归却并没什么喜色,常年刀光剑影的度日,他似乎有一种本能地感觉,锦城暂时的寂静无事里头,有一场更大的山雨酝酿着,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狂飙而起。
  但就算心里压着事儿,面上却依旧如无事般,该说便说,该笑便笑,对着继鸾的时候,更多了一宗……
  继鸾这两日很想找个机会去看柳照眉,奈何楚归看她看得甚紧,几乎片刻也不放,继鸾心里着急,却也没法子。
  这一天,继鸾陪同楚归商会馆里,楚归嚷嚷说自己头疼,要继鸾来给他_0_an_0_mo,若是没有上回那件突兀羞的事,继鸾也不会往别处想,但经过那个贸贸然的亲吻,继鸾心下有了隔阂,便道:“三爷,对这些不大通晓,手法也不对,您还是找专业的_0_an_0_mo师吧……”
  楚归不屑一顾地嗤道:“那些脏兮兮的,三爷干吗找罪受?”
  继鸾觉得楚归对待“脏兮兮”的判定界限似乎有些古怪,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三爷,粗手粗脚地,再说上回还把三爷弄疼了……”
  楚归像是被戳了一枪似的,猛地直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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