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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分卷阅读57

道:“你姓甚名谁?”

那女子颜容憔悴惨淡。却仍不掩丽色可人。“臣妾燕姬。原本是二王子府上地。”

朱炎凝神一想。倒是想起件旧事来。事隔不久。又传得风言风语。他也略有些印象。“寡人想起来了。你原本是朱闻地爱姬。”

他地目光转为犀利。“你出身于世子府上。寡人还记得朱闻禀过了地。”

仿佛承受不住他目光地威压,燕姬有些瑟缩,却仍勉强点头泣道道:“妾身有罪,不该受世子妃指使……”

朱炎却没心思听她哭诉,一口截断问道:“朱闻已经将你赐死。你怎么还活着?”

燕姬越发惶恐,纤腰颤动,道:“原本我以为已无生理,却不料到了化人场却还有一口气,有善心人救了我,于是便一直苟延残喘至今。”

朱炎丝毫不见怜香惜玉之情,双目冰冷,悠然一笑,“那你今日为何前来送死呢?”

“启禀王上。妾身知道难逃一死。却有一桩下情要禀您知道!”

燕姬被言语逼至绝境,一咬牙。竟也有几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神韵。

她的声音转为幽微,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切齿怨毒,在朱炎的耳边嘶嘶作响,“二王子看似恭顺仁孝,实则却怀浪子野心,他在内院藏有龙袍、兵刃,更在枕下暗格中存有篡逆书信!”

她看一眼朱炎的面色,舔了舔唇角,又加了一句,“就连这次您身中剧毒,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她绘声绘色地讲了地点,朱炎托腮听了,眉间越见森然,却并无她想象中地勃然大怒,“你告发旧主,以为寡人就会听信你一面之词么?”

“王上若是不信,尽管去睦元殿中搜!若是没有,贱妾愿伏尸阶下!”

燕姬说出这一句,不由身上一颤,却硬是抿唇撑了下来。

疏真用了午膳,有些懒洋洋的躺在榻上不想动。

虹菱却仿佛有些心神不属,在帐外蹑手蹑脚的轻踱着步,悄无声息,朦胧人影却是把疏真晃得头晕。

“你究竟怎么了?”

她半撑起身,带些关切问道。

“没什么,只是心里烦乱……吵着你入睡了吧?”

虹菱欲退出房中,疏真却将她唤了回来,让她坐在自己床边,柔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虹菱摇了摇头,秀丽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她拂弄袖边的水红掐边,轻声道:“姐姐,我没事……”

她张了张口,有些踌躇,终究还是说了,“你病了这么久,君侯赐给你这么多珍贵药材,一股脑放在隔壁房里,似乎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

虹菱垂下头,将眼角的一抹复杂焦灼掩下,“也没什么要紧,只是我听说,药气熏人,容易引来晦气,使得缠绵病榻,痊愈缓慢----反正殿中房宇众多,你还是让公库保管吧!”

疏真听了,不由为之失笑,拉过她的手腕,亲昵笑道:“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这种说法我倒是闻所未闻,病人难离药材,什么晦气之说也是无稽之谈,你不用这么担心。”

第八十五章姊妹

虹菱的眉心浮现一丝懊恼焦虑,她沉吟片刻,仿佛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疏身虽然意态阑珊,却是把她这复杂神情看入眼中,心中不禁一阵狐疑,她斜倚在床头,懒洋洋不欲起身,双目却是眨也不眨的凝视着虹菱。她轻笑着打趣道:“放心吧,这么多药材,放哪里都是熏人,何苦让库房也染上怪味?”

两人正在闲谈说笑之间,却听外间一片喧哗,仿佛有什么人直冲而入,响起一片惊呼和斥骂之声。

这是怎么了?

疏真凝神听去,只觉得喧闹声越近越盛,好似有不少人都在高声吵嚷,虹菱听见这声响,不知怎的,面上顿时惨白一片,身上有些轻颤。

疏真见她如此惊惶,心中更觉惊疑,正欲开口安慰,却听门外一阵沸乱,有人直直冲了进来!

外间的侍女们上前拦阻,却有人高声喝道:“奉王上之命,搜查全殿,所有人都到中庭集中!”

这一句宛如晴天霹雳,所有人都在瞬间面如土色,浑身颤抖宛如筛糠一般。

“萧淑容果然自作聪明了……”

云林寺的密室中,徐陵正与那位神秘的东主会面。

他谈起萧淑容,轻蔑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平日有一星半点的小聪明小手腕,却仍是见识浅薄,不过是些刻意造就的谣言,就让她把矛头对准朱闻!”

黑暗中那人声音温雅。不疾不徐。压低地声音有着说不出地诡谲。“莫要小看了女人地嫉妒心哪----你若是挑起了她地兴趣。却又对她不屑一顾。那般狂燃地恨火。是要将所有人都烧成灰烬地。”

他这般低笑着调侃。看似轻松闲适。徐陵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是陪笑道:“她是绝对猜不到您身上地----如今她和朱闻都以为是对方设计。您看。这两方谁能胜出?”

“如果不出意外地话。萧淑容已经有所行动了----今日。她地人就要在御前指证朱闻地篡逆不轨。我们何妨看一场好戏?”

那人轻声而笑。一片昏暗中看不清他地面目。惟有那素锦腰带上坠着地玉佩。在颤动中闪着温润清和地光芒。

徐陵听到这一句。却是不免心思活络。他沉吟片刻。便要起身告辞。“殿下……”

他仿佛感受到黑暗中那阴冷不悦地眼神。连忙笑着改了称呼。“公子。我要先告辞了---今日睦元殿中大概会被查抄。这场热闹我倒想看个新鲜。”

黑暗中那人轻笑了一声,虽然明知徐陵所言有假,却也不欲拆穿他,只是淡淡揶揄道:“徐大人,你这一阵好似也很忙---贵上可有什么特别差遣?”徐陵心中一震,却是强笑道:“哪里,我家石君侯若有什么念想,定会对您坦诚,哪里用得着我这个庸碌之材?”

他估计时间更紧。心中发急,于是连忙起身告辞。

黑暗中那人也不阻止,只是静静看着他地身影,低声笑道:“石秀又在打什么主意……好似对朱闻的睦元殿颇有兴趣。”

他的笑声幽冷,在黑暗中漾起无穷涟漪。

疏真在侍女的簇拥之下,来到中庭,此时各房上下都齐聚在此,瑗夫人满面愁容,却仍是竭力维持着平日的雍容仪态。

日光有些刺眼。照得人目眩,女眷们既惊且疑,有些人耐不住,险些晕厥过去。

王殿派下的近侍和禁卫门却好似在找什么要紧物件,过不多时,便起出不少的兵器、宗卷、朝服等物,一股脑封存了,折腾忙个不了。

疏真静静看着他们奔走忙碌之态,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中----

是他!

只见徐陵着一身普通的侍卫服色。混在人群中逐渐走远。倒是朝着自己地寝居而去!

他仍不死心,非找到那枚小印不可!

她凝视着此人鬼祟的背影。唇边掠过一丝冷笑----趁着乱势,你尽管放手去找吧!

你若是找得到……那就奇了!

她唇边笑意加深,带着近乎恶意的诡秘,纤纤素指不经意地抚弄着胸前垂挂的香榧扣。

一旁的虹菱好似有些神情恍惚,眼神一时茫然,一时发直,她抹了把面上的冷汗,瞥见疏真正抚着这小巧物件,却好似触动了情肠,眼眶都微微发红----

“姐姐,你一直把它挂在身上。”

她吸了口气,仿佛不能忍受日光的刺痛,狠狠的闭目,“这是父亲托了巧匠为我们雕的。”

虹菱好似陷入了无尽的回忆里,声音都有些飘渺,“我记得那时候家里穷,连普通的长命银锁都打不起,只好雕了这个。”

疏真想起死去地可霓,顿时心如刀绞,她咬着唇,正欲应声,却见虹菱好似充耳不闻,只是径直喃喃道:“这里面雕成了空心,放着我们姐妹的胎发---父母虽然不识书文,却只盼望我们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她低声说着,又抹了一把脸,那指尖冰凉的也不知是汗还是泪。

疏真看她如此激动异常,心知其中蹊跷,正欲追问,却见虹菱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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