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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分卷阅读97

里……安静得过分了。”

明明窗外风声呼啸,他这一句显然有语病,卫羽却丝毫没有纠正他的意思朱闻内力浑厚,知觉也最为敏锐,他所说的实在是确实无误了。

风声仍在单调回响,这在北疆来说可算是司空见惯的声音,如今却好似化为无数鬼哭,一丝丝一脉脉浸入心中,让人脊背生出冷汗来。

卫羽的额头滴下汗来,他因这房中的凝滞气氛而颇为惊愕,随即便一跃而起,欲取下书架旁的古剑。

朱闻微微作势,阻止了他,随即竟做了一件匪夷所思之事他一脚把门户踢开,猛烈声响下,略带寒意的空气一涌而入

“要取我的命,何必如此磨蹭?”

疏真凌晨时醒了一次,又浅眠过去,再醒来的瞬间,发觉有人有节奏的敲着窗棂。

从内室的珠帘朝外看,只见沉香未熄,银炭在炉中微微闪烁。敲击之人不紧不慢的手势,却莫名生出压迫的死寂!

“是谁?!”

正文第一百六十一章要挟

先是一楞,随即披衣起身,由内室缓缓走向外间。

扣击声仍在继续,有节奏的声调之下是一片死寂,让人生出莫名的战栗来。

她不动声色的停住脚步,取过桌上的烛台,随手一敲,燃了半夜的软蜡便纷纷落地,露出尖利漆黑的铁柱尖。

她走近窗棂,却并不开窗,只是隔了一层纱纸,静静等待着。

“是……是谁?”

她刻意低喘着,嗓音极为惊恐害怕。

窗外之人仿佛轻笑一声,敲击之声却越加猛烈,脆弱的窗格簌簌而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破成几块。

只听碰的一声钝响,窗子被震开了,出现在疏真面前的,是一名面蒙蓝巾,发分十几缕长辫的男人。

那人嘿然低笑着,上前一把抓住疏真,细细打量了两眼,以生硬的汉话道:“丑八怪……朱闻的眼光就是这样?”

疏真丝毫不见慌乱,见此人并无下毒手之意,便任何他将自己揪在手中,如抓小鸡一般提到半空。

行动之间。那人手腕处地神鸟刺青。让她目光一凝

金扈?

她垂眼。唇边闪过一道意义不明地冷笑:真是见面更胜闻名啊!

朱闻握紧手中短刀。及时闪过一蓬血泉。一眼瞥见卫羽正被杀手围攻。险象环生之下颇为狼狈。于是长腿扫去。以一块碎瓷片击杀一人。这才解了困境。

卫羽咬牙闪过漆黑长刀。低咒道:“为何周围地人都没听到这边动静?”

朱闻扬声答道:“只怕全数被人放倒了。”

正在激战间,却听远处一声呼哨,颇为怪异,随即四周杀手好似接到了什么讯息,纷纷后退。

“朱闻,你果然并非弱者。”

阴冷带笑的声调中,浮动着做作的滑腻感,不远处林中有人逆光而来,手中似乎还提了个娇小身形。

“不好……疏真!”

朱闻焦心似焚之下,好似眼中都带上了淡淡血色。

“容我自我介绍……在下金扈,想必你听说我的名字。”

那人仍蒙着面,十几缕长辫却昭示了他的狄人身份。

朱闻静静看想她,“我知道你是狄王的庶弟你不在王帐,到我这里意欲何为?”

金扈低笑一声,“当然是……杀你了。”

他声音不大,黑瞳凝聚处,竟在瞬间生出狰狞杀气,让人浑身冻结一般。

朱闻哼了一声,“上次那些人果然是你派来的。”

“不过牛刀小试而已。”

金扈仍是笑嘻嘻的,杀意虽盛,却并如决绝焦急之态。

“既然如此,何不动手?”

朱闻虽然对着开口,目光却是一闪,凝望着他肩上扛着的娇弱身影,只觉得怒不可遏。

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金扈笑了一声,单手在疏真脸上摸了一把,笑道:“真是吹弹可破……丑虽丑了点,肌肤身材却是一流啊!”

朱闻眼中一沉,瞬间仿佛有血色岩浆要喷薄而出,却终究忍住了,“你想怎样?”

金扈笑道:“要杀你随时可以,今日却是想跟你做个交易用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他抚摩着疏真的脸,说到如花似玉,眉间嘲讽之色更重,“跟你交换那颗御印。”

“御印……?”

朱闻听他一说,却简直如坠云雾,面上杀意也被愕然迷惑打断,“什么御印?”

“明人面前就不必装腔作势了我一位朋友言之凿凿,朝廷的一枚御印落到了你手上,连石秀那只老狐狸都对它垂涎三尺呢!”

金扈想起朱瑞的使者所说,暗中却思绪快如电闪

身为狄王之子,他对中原也算颇为熟悉,皇帝的御印有好几枚,根据功用、场合、身份的不同,有的大如银盆,有的只有甲盖一般,这枚印章用于何处,朱瑞不肯明说,只是推到了石秀身上,而石秀此人根本就是老奸巨滑,他若是孜孜以求的物件,定然是绝世贵重之物。

想到此处,他手中翎刀一紧,“快些拿出来,否则她立刻丧命。”

正文第一百六十二章同谋

朱闻的瞳孔紧缩,在淡金日光中几乎凝为一点,“你毫,也休想全身而退!”

卫羽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却隐然觉得不对,“金扈王子,你所要的御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谁告诉你这一消息如今世道险恶,千万不要被有人心利用啊!”

他这一番话毫无平日的刁钻凌厉,倒是十分中肯,无奈金扈却毫不领情,冷笑声中,手中刀势下逼,沁出一道血痕来,“为了这枚印信,那位欧阳大才子枉送了性命,此事岂能有假?!”

他正要再加威胁,却只觉眼前残影一闪,劲风疾扫而来,间不容发之间,勉强避开咽喉,肩膀顿时剧烈痛入骨!

他倒抽一口冷气,手掌失力之下,疏真已是身形滑出。

金扈看向自己的左肩,只见光洁肌肤上竟是一个漆黑血洞,深可见骨,看大小形,竟是以中指生生戳入所致!

他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面色大变之下,却似想起了什么,眼神一凝,竟暴现凶光!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定了疏真,“你……!”

疏真已然退至朱闻身后,拢了散单衣,整个人都似弱不禁风,方才那狠辣出手好似与她全然无关。

“好……好!”

金扈好似疯癫一般。仰天狂笑。笑声中透出狂暴恨意。更有诡异凄凉

“这种伤痕。真是令人眼熟哪!“

没头没脑地。他冒出这一句话来。趁着所有人一头雾水。他长身跃起。幽灵一般从宫墙上掠过。

“什么人”

“抓刺客啊!”

终于有侍卫眼尖发现。顿时人声鼎沸。林中三人面面相觑。各自露出苦笑来。

“我养的这些侍卫,嗓子还真是清亮。”

朱闻苦笑着打趣道。

叶秋闻讯急急而来,一见面几乎气急败坏。

“你又擅自拿了我的药?!”

疏真懒洋洋倚在榻上,并不看他,只是把玩着手中精致的玉套。

半晌,她才宛然一笑,“这么厉害的毒药,放在你身上也是无用,不如给我防身一用。”

叶秋看她那镇静自若的神情,气得眼前一阵发黑,恨恨道:“夜路走多了小心遇鬼!”

他停了一停,竭力放缓了语气道:“金扈狡诈阴险,只怕已经看出了端倪。”

疏真放下手中玉器,轻声一笑,“即使他明白过来,也该去找他兄长算帐。”

叶秋目光闪动,显然急不在此,“你与金禅之间的这个秘密,一旦公之于众,便是滔天大祸!这个后果,你想过吗?”

“我倒是无妨。”

疏真仍是那般寂寥恬静的面容,只有眉宇最深处,才能见得那种凛然讥诮,“反正我如今身败名裂,再多添一桩,也没什么了不起金禅大王可就不同了,身为一方之主,正是如日中天,一旦此事漏泄,他还想坐得稳这个位置么?”

叶秋一楞之下,这才明白这位小师妹的意图,大惊之下便是大悟,“我还以为你是力竭逼不得已,才使出这种招数,没想到,这还是你一重算计!”

他惊诧过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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