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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分卷阅读145

你缓缓调理才是。”

疏真点头应承,“遵陛下旨意。”

两人不顾周围各异的眼色,深深对了一眼,一齐笑了起来。

盛宴终于结束,疏真谢绝了车驾,并不带侍从一人出了大殿

左侧的宫道,曲折通向一片树林,如今已是落英如雨。满地落英之间。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静静站立着,任由花瓣沾染上他的衣襟。

萧策一身儒士装束,只以玉簪长巾束发.远远石粉,奸似当年那个英姿清发的少年,又重现在眼前了。

花叶飘零间,月光溶溶淡淡,两人对面而立,一时都静默无语了。

“车马劳顿,你身体怎样了?”萧策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干涩。

“总算无大碍……这次能死里逃生,真是多谢你了。”疏真虽然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仍是一派平静。

她这般有礼生疏的态度,却好似给了萧策重重一击。令他禁不住握紧了手掌,深吸一口气,心头的剧痛才稍有缓和。

他默默打量着她,只见她面色虽然不复苍白,却仍显得太瘦,纤腰不足一握。

“你该好好休养才是,不该四处乱跑。”不自觉的,他说出了口,满心满念里,都是当时她倒在血泊中的惨烈景象。

那一次,若是他最终没有开启大门,她是否,就要就此香消玉殒?

这个念头只要一想起来,萧策就觉得心口一阵发冷。

“你不用担心……我几乎完全康复了,就是失血太过,需要慢慢补回来。”疏真没有怪他唐突,而是解释给他听。

“这次我还因祸得福,面上的刺青和身上的余毒,都清理干净了”她笑着宽慰,却在下一瞬看到他变为惨白微颤的面容,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萧策狠狠握拳,掌心已是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袖子滴落,他却浑然不觉,“我没有……”他哽住了,要怎么告诉她呢?

那时,自己虽然是在盛怒之下,却仍与石秀据理力争,绝不容许定她死罪。最后定为流放,以混淆皇室血脉的大罪来说,已经是轻轻放下了。

他当时一腔怨愤,根本不愿再去见她,更别说再去为她求情他以为,流放之罪是她应得的。

可是,自己还是太过低估了个中黑暗处刑人手腕的轻重,可以作的文章甚多,而作为世家嫡子的他,根本从来不曾接触过。

本可以在臂腕上留下的刺青,在某人的拨弄下,却变为半张面容都被毁成狰狞模样。

那时候的自己,在京城之中根本毫不知情!萧策的手握得更紧,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自己的军纪严明,却料不到,居延,竟会有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萧策闭上了眼,整个人仿佛着了魔一般,遍体生寒颤抖。

“你怎么了?”疏真的声音,暂时驱散了他的心魔。萧策睁开眼,却觉得双眼刺痛,不敢正视她眼角下的魔魅青妆。

“是我……害了你。”

疏真一怔,随即却摇了摇头。她抬起头,双眸竟是分外明亮而平静

“这尊贵身份,原本就不属于我,窃取它这么多年,有一日终于失去,也是情理之中。”她声音不疾不徐,面上甚至是带着微笑的,“萧大人你禀性刚直不阿,对朝廷是一片忠心,于公理而言,你并没有做错。”说完,不等萧策回答,便微微裣衽,神情仍是轻松自如,“不谈这些不愉快的过往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望你守信才是。”

萧策的胸前仿佛被巨石撞击,这一瞬简直透不过气来他宁愿她满眼怨恨,声声句句的诅咒他,甚至宁愿她挺剑刺来。可如今,她这般云淡风轻的态度,却是比任何恶毒的诅咒都要让他心痛欲死。

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他了。不在意他带给她的伤害,不在意他有什么苦衷原委,甚至连他与她,十年的缱绻深情,在她口中,都变成了“不愉快的往事”,一带而过。

何等轻描淡写!

萧策身形一晃,一口腥甜冲到喉口,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她方才念念不忘的,竟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萧策在这一刻想大笑出声。这一刻,他无比痛恨着千里之外,却夺去她所有心神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过是燮王不重视的儿子。

不过是……

可是,她的心,已经给了他。

再没有留给自己,哪怕半份。

萧策竭力稳住身形,自己的声音却好似是从云端传来的

“我与朱闻约定之事,当然会做到……居延的人马已经动了起来,其余边军也正在缓慢移动中。”

“那样就好,宁可慢些,也不要又被某人知悉,到时候,只怕边疆那边局势会反转。”疏真也惊奇于自己的口气了,如此公事公办,如此的淡漠,好似眼前这个人,只是个单纯的同盟者。

“你对他,真是关心。”萧策沉声道,双目熠熠,宛如星辰碎裂时候的惊心动魄,“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疏真沉默了半晌,才断然道:“是。”

花瓣盈盈落下,宛如泪雨,千万重暗香染就襟怀,而他就在花雨另一端,痴痴地看着她。

疏真忽然觉得此时此景太过暖昧,太过迷离了。她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朱闻。

“我该走了。”她转身离去,自己觉得走得太急,却再也不愿回头看他一眼。

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既然无缘,何必再多见?

身后,那道目光久久不去,灼热宛如烈焰,又萧索空寂,让人不忍回首,只得走得更急。

小径通幽,疏真先是急急而走,随即却缓缓平静下来了。晓月稀星,她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声。萧策,我已经不恨你了。这一声终于在心中响起,全身上下好似全都通泰了。

不再执着于对你的爱恨纠缠,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所以,我已经不再恨你了。

她微微一笑,只觉得月华淡淡,一直照得整个人都是豁亮雪洁的。

再不迟疑,她朝前而去,此时夜色正好,正映得她人面桃花,经历风霜磨难,却是比去年更艳。

说是由太医诊疗,果然有人主动上门来探视,日日请了平安脉,又配了治疗外伤的药,据说可以让身上的伤疤消失,重回无瑕。

疏真百无聊赖,托着腮,有些坏心眼地想道:朱闻那小子是否真在意她身上的疤……想起大婚那夜,她的面上仿佛染上了一层胭色。

此时侍女来报,道是万岁有请。

疏真来到含元殿时,嘉帝已是微笑静候。

嘉帝吩咐道:“其他人都下去。”随即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悄无声息,疏真诧异地瞥了一眼,只觉嘉帝更加沉稳,也更有威仪了。

嘉帝正要开口,却是一阵咳嗽,连忙喝了半杯茶,这才止住了。他消瘦的面颊上有些不正常的红,疏真一看便知,连忙取过一旁檀香盒中的玉瓶,倒出一颗密丸来,兑水正要喂他。如此熟悉的动作,行云流水般仿佛早已习惯,直到看到嘉帝含笑的眼眸,她这才惊觉,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盏。

嘉帝的身体原本就弱,在那一次被贼匪劫持后,虽然她找回了那个襁褓,还是婴儿的嘉帝,却已经在露重风寒的草堆中待了两夜一昼。

当时那小小的婴儿,不哭不闹,冥冥中也许是体恤到她的危急,但事后萧策将两人救回营中,嘉帝却发起了高烧,多日不退。几位名医诊治后,都道是风寒入骨,只怕今后都会不时发作。

疏真心中一沉那时叶秋虽然不如现在这般与己亲密,却还勉强说得上话,当时自己曾经求教于他,他看完脉案,只说了一句“这已经成了胎里顽疾,非药石可以医治。”

她心中一痛,微微偏过头去,不敢去看他含笑稚气的笑脸。

“姐姐还是这么疼我。”嘉帝声音软柔,甚至带着些孩童的天真稚气,若是夸他少年老成的臣子们看见了,只怕要惊得合不拢嘴。

疏真见他毫无芥蒂,就像那件事根本不存在似的,不禁有些迟疑的,并不敢答应,“不敢当陛下这称呼”

她还未说完,只听一道带着哭音的怒音,“姐姐果然还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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