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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友-分卷阅读363

板车,也不算太吃力。
  只是这辆车忽然停了下来,兆看着拉车的车夫从车上跳下来,似乎将车牵到一边,为后头的人让出道路来。
  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连忙从草丛中爬出来顾不上伤口又涌出血来,扑在了车上,用新鲜的还能划伤手的芦苇席盖住自己。腰上的伤口使他不得蜷缩,他只能尽力往上拱,希望如此夜色下,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而正巧后头来的一队车队的马蹄渐渐响起,遮掩了他动作的声音。
  他顺着草席的缝隙向外看,在大多时候,他的角色是逼人让路的车队中的主子,而今天他才在这个角度看到这些。显然那个牛车上下来的老头也知晓,如果不让,或许他就被车队中暴躁的侍卫一刀砍了脑袋,扔到路边去了。
  兆艰难的转了转头,冷汗不停的从他额头往下冒,他转头看向车队来的方向。对方前后最少有近百名骑马侍卫,马车轮撞到石子的声音很沉,似乎是青铜材质。就在鱼台到沛县的路上,还有人用得起这种车?!
  而他刚刚似乎隐隐约约听到的笛声,正从车内传来,迅速朝他逼近,愈发清晰。
  兆渐渐才感觉到那笛声竟如此的熟悉,他在长安时曾经几次在深夜听到这笛声从深宫内依稀传来,笛声好似……月下夜莺鸣啼……
  今天的月色很好,吹笛人是赏月思情才吹起这样的曲子么?
  然而马车就好像带着一阵风似的从他所在的牛车旁边而去,溅起了一蓬泥水浇在芦苇席上,兆哆嗦了一下身子,而就在窄窄一道视线中,也足够他看清,那青铜马车角上挂着的铁架琉璃灯笼。
  那个灯笼他太熟悉了,曾经他来舒州做事时,就见过行归于周的许多世家都有用过这种灯笼。
  宫内听过的笛声,行归于周的灯笼,李公与五少主来了山东。
  在此痛楚与惊惧下,冰凉的芦苇席子顺着缝隙往下滴水,泥水一点点落在了他脸上,他脑袋的理智居然为他找到了答案。
  来的人居然就是言玉。
  裴玉绯难道要在前面的位置上岸么?言玉要去跟她汇合?
  兆惊得浑身发抖,然而一队车马离开后,刚从牛车上下来的老头骂骂咧咧了两句,坐回车上,甩动皮鞭,带着这辆牛车,慢慢腾腾的朝言玉一行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已经一百万字了耶!!!
  *
  殷胥:这一回又没有我,呵呵。我到底还是不是正宫。
  崔季明:怎么没有你了,你不是一个人去了观云殿么?大家可都猜得到你去做什么了。
  殷胥: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去睡觉!!
  崔季明:(耸肩)现在我感觉我不像女主了,五姑娘才是……

  第_0_1_0_8_0_9章

  牛车行了很远,以这车速怕是不可能追得上言玉,兆觉得自己痛得都要昏过去时,却听着那车夫似乎停下了车。
  难道是已经到了沛县?
  兆捂着短刺,抬起无力的手,冷汗浸湿了他的睫毛,他将芦苇席微微扒开了一道缝,才发现似乎是那老头下车,牵着老牛,放缓车速慢慢绕行。
  兆微微蜷缩双腿,随着牛车颠簸着缓缓的前行,他看到了刚刚言玉的车马正停靠在路边,距离道路不过几丈远的地方,竟然是个野码头。
  复杂的场景,从他眼前窄窄的缝隙掠过,他睁大眼睛,从马上下来列队在一旁的侍卫,冷眼瞧着牛车,老头似乎在前头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慢慢走。
  很快的,黑暗中的青铜马车进入他的视线,车帘被挂起。
  里头跪坐着一个兆不认识的瘦小老太太,她眼里好似有蓝莹莹的精光一般,死死盯着野码头,并没有看向牛车。
  紧接着,道路两旁的黑色树木消失了,露出了漫天星河,映着月光的水正在舔舐着泥岸,之前差点夺了他性命的矮棚船,正挂着几个木筏,静默停靠在了野码头。
  码头的木板上站了几个人,正在朝道路上走来。他仔细去听才听清说话声。
  裴玉绯裹着薄披风,提裙朝上走,道:“……李公就没有想过鱼台这种县镇怎么办,战线拉的这样长,吃亏的只能咱们,内虚耗空了还能如何?”
  牛车走得很慢,连木轮陷入泥洼中发出的咯吱声音,也使得兆精神紧绷到了极点。他似乎觉得心脏跳得仿佛要爆炸,耳膜也随之一跳一跳。
  他居然就躺在这里,从刚刚想要杀死他的人面前而过。
  言玉偏头道:“杀永王也不是单李党的事儿,我不过顺带从这儿过来接手一下罢了。裴六娘跟我讨论李公的决策,怕是不合适吧。”
  兆一面怕被发现,恨不得立刻从他们身边离开。可他又太想知道,杀了他之后如此平静的裴玉绯,到底会跟言玉说些什么。
  裴玉绯笑了笑:“翕公这一支已经倒了,行归于周内空出这么大的位置,自然也到了转折的时候。裴家只是给别人做事太多年,有些累了。”
  言玉背着手,扯了扯嘴角。
  兆见过他几面,他从很多年前就惯常穿的略显寒酸,如今依旧。
  言玉道:”六娘,话怎么扯也总是要转回去的。永王的尸体呢。”
  裴玉绯转脸:“我是在湖内杀他的,他掉入湖中,一片夜色中,水下根本看不清,要我怎么去捞。身上扎的都跟刺猬似的了,还被我手下高手扎穿心口,怕是还没落到水里已经死透了。若是您不放心,明日天亮后你自己带人来捞就是。”
  言玉笑了:“六娘这是没杀过人,尸体是可以浮在水面上的,他要是死了,不用派人捞。”
  裴玉绯面上神色僵了僵,她或许有些手段,却没干过杀人的活计。
  她转头,想到了能抓住的点,挑眉道:“都说射成了刺猬,那可是铁箭。”
  言玉神色微动,他没有再说什么,默许了这个说法。
  就在此时,那辆老牛车的前轮却陷在泥洼中,打了半天的转,两匹老牛似乎也累了,竟然没能把车从泥洼中给拽出来。他车子就这样几乎停在了野码头前。
  连带言玉裴玉绯在内的一众人目光都朝车上看来,兆将缩回手去,心中狂跳不已。
  车上那个瘦小的老太太率先跳下来,老头站在车头拼命的拉车,显然他恨不得能偷偷溜走,生怕贵人们的一个不顺眼,就在这荒郊野岭杀了他了事。
  兆知道自己的血滴落在车板上,或许他们当中有人对血腥味极其敏感,只要靠近这辆车就会发现他的存在。他甚至连发抖都不敢,摒住呼吸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那老头惊慌的满头大汗,言玉忽然开口道:“谢姑!回来罢!”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路边,问向那老头:“可要帮忙?”
  那老头惊慌的抬起头,他似乎听不懂言玉再说什么。
  是了,好多平民百姓,一辈子都没过几句官话,更何况言玉说的是正儿八经的洛阳正音,这是长安洛阳贵族与官员才会说的话,也只有个别世家和皇家才会平日都说正音。连兆来了山东后,为了和沿路官员交流,都学了些方言。否则他要是一直操着那一口贵族身份的正音,他连跟兖州的普通官员聊天都做不到。
  老头拼命拉着车,用方言土话道:“不用不用,求几位郎君娘子饶命,这就好了。马上就走!”
  他说着,踩在泥里,想把车轮□□。
  言玉想也知道平头百姓基本不可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挥了挥手,叫几个想靠近那牛车的侍卫退回来:“行了吧,看他都吓成什么样了,让他自己弄去吧。”
  他说罢,似乎在请裴玉绯上后头那辆马车。
  裴玉绯道:“李公到底打算让这场仗打几年?”
  言玉沉默了一会儿,道:“前秦立国,割裂西晋后,南北鼎立的局势持续了两百多年,渐渐大家也就习惯了两国并立,再无人记得当年是怎样遭匈奴鲜卑屠戮的耻辱,也不在乎是否天下再统一了。此事也是一样,这片地占得久了,连接南地稳住了,从朝廷到百姓都习惯了两国兵力,就没人会在乎当年是不是永王起兵了。”
  裴玉绯道:“当今圣人还年轻,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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