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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友-分卷阅读632

,想想那样子确实好笑的很。
  简直就是两个没长大的人偷尝禁果发现可能坏事儿,急着去翻学校统一配发的青春期生理知识书一样的傻……
  崔季明张了张嘴,居然有点反驳不得:“我、我跟你说了不可能的。前几个月我都在打仗,还受了伤,怎么可能啊……我不跟你说了么……我……”
  殷胥后悔死了。他觉得自己干了件不该做的事情,崔季明或许又要心里觉得不舒服起来了。只是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傻了,说是喜,更多的是慌张。又觉得时机不合适,又觉得很高兴,又觉得崔季明要是脾气硬起来说不定孩子都不要,又觉得自己跟她走进了一个新的人生阶段……
  一时间光想着去证明此事是真是假。
  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傻在原地。
  崔季明又道:“……我、你这么跟我辩解,我也觉得不靠谱。以前你还乖着点,让你退出去你也肯,现在不肯,难道是因为这个?”
  殷胥发誓自己要做崔季明心中永远的小白莲,这点坏想法确实是有过,但他不会承认的,辩解道:“不是这个原因,明明是你也配合我的。是你最近也没有要求过了……我、我我可没有这么想过。”
  两个人牵着一只手,站在桌边,各自脸上表情都有点呆滞。
  崔季明道:“所以你今天一直拿什么看书,什么吃点心的拖延时间。你是哪天开始这么胡思乱想的?”
  殷胥:“……也没几天。”
  崔季明追问:“没几天是几天?”
  殷胥:“大概三天前。”然后这三天都没睡好过……
  一会儿梦见崔季明穿着军甲在猛锤肚子,跟他大发脾气说“老子就是不生你能把我怎么着”;一会儿又是崔季明抱着个孩子,挽着考兰和好几个女子,笑盈盈道“找你就是借个种,你可以滚了”;一会儿又是崔季明出去打仗了,三四个熊孩子满身爬,口水往他折子上吐,还扒着他衣领要吃奶……
  反正梦里就没一件好事儿。
  然而那个全是他自己乱想的宝宝不重要,眼前的崔季明才真委屈起来了。
  崔季明神情有点伤心了:“所以你才给我带这么多好吃的啊。所以你才不管我吃糖了啊……所以才晚上没有逼我一定要去早揩齿……”
  这几年终于被放宽了吃糖政策,都是要沾孩子的光?!
  殷胥连忙转过话题:“既然、不是这事儿,我们就歇了嘛……”既然不是孩子的事儿,他也不用提心吊胆,那也就能该干什么干什么了吧。
  崔季明快伤心死了,正要伸手探向桌案上那一盘没吃完的点心,殷胥眼疾手快的倒了,抱住她:“不吃了不吃了,再吃你都要胖成五个月的了。你是最近养春膘么?不要再吃了,都这个点了。”
  崔季明真的是小铁锤锤的殷胥要断气了,她还在吱哇乱叫:“从今天起你就滚走,我就吃两三斤点心,要你家什么米面钱了么!”
  殷胥抱住她往床边拖,一边还给抚着后背:“你瞧瞧你的那口牙,你这一嘴牙要用到七八十呢,这么大人了还要长蛀牙你丢人不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终于赶上了。今天出门去办事,回来发了点低烧,所以本来想写官场撕逼的,结果改成了又一场撒糖戏。一会儿还要再加点字数,后面有一点没写完。
  当然三九这样狼来了一次之后,就很可能……

  第344章

  殷胥正在沉默的翻开递上来的卷宗,开口道:“他们实际在结党上投的钱并不算太多啊,他们是支撑的主体,却不一定真的能钳制住……”
  泽的两条腿垂在榻边,刁琢的身份本来不该议政,但殷胥知道他们夫妻俩的关系和学识,便让她坐在稍微下手一点的位置。刁琢本来没在意,看着泽似乎想拿手搬动一下自己的膝盖,心想他估计是一路软轿压麻了。
  本来受过那样的伤,身下是要没有任何知觉的,然而这几年刁琢自己也学医理,细致照顾,柳娘也费心跑了几趟。恢复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却需要有人几年如一日的照料,泽虽然至今仍然无法直立行走,但是腿膝渐渐有了些知觉。
  不过他也已经不太在意这件事情了,如果要他回到腿受伤之前的日子,他宁愿一辈子留在现在。
  刁琢看着泽与圣人对谈,脑子里一边转着,一边拿了个软垫,直接靠着榻坐了,给他捏了捏腿。她本来身上就还有些书呆子似的性格,二人远在外地,家中无长辈,没有人管过什么礼节什么规矩,在家中怎么随意怎么来。她习惯性的这样跪坐在地上,一边听着说话,一边伸手给他捏腿,远远跪坐的宫女惊愕侧目。
  泽脸都红了,要拽她起身,好似他在家中欺负了她似的。刁琢还没反应过来,抬起头来还反问泽:“怎么了么?你是不舒服了?”
  泽两只手都来抱她胳膊:“你起来坐到榻上来,这像什么样子——”
  殷胥忍不住想笑:“罢了,进了上阳宫里也算家,哪来那么多规矩。看得出来阿兄日子过得比我好了。”
  泽头都有点抬不起来了:“不是、我腿脚经常抽筋,有时候痛得厉害,她……她总是嫌下人手笨。”
  刁琢白了他一眼,没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干脆肩膀往他膝边靠了靠,接了殷胥之前的话头道:“那些商贾介入的力量不是太多,恰也说明以地方出身、书院出身和政见分党仍然是相当一部分的关键。而现在毕竟朝廷官员的力量是大不过圣人的,科举出身的官员掌握的实权和自由度又不高,他们缺的力量,就向他们来自的民间去借,也是合情合理的。”
  殷胥道:“但我查到,确实朝堂上守旧一派的诉求和那些十几家旧豪门巨贾的要求,是可以贴合的。而且分化最严重的就是在户部,这明显就是为了解决那些巨贾濒临落魄的窘境。”
  泽道:“以臣看来他们是为了能让党派站住脚。捏住了户部不但能在朝堂上占据有利位置,而且……”
  殷胥与他对望一眼,当即会意:“而且他们就捏住了民间这些商贾的命脉,如果这些商贾的商路范围足够广,因为如今的进士去地方任职的规矩,他们也能透过这些地上商贾和朝内的控制力这双重的围栏,圈住那些还没正式登上朝堂的准京官们。”
  泽叹气:“圣人虽然觉得如今的境况很可怕,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让人挤出来的空子。各地方上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圣人就算知道了,怕也是鞭长莫及。正是因为层层利益拉扯,才让政令一层层下去,一次次被扭曲了原意。这没法避免,水至清则无鱼,太干净了也没法有人活了。”
  殷胥道:“唉,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担忧未来。历代党争还少过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拉帮结派,除非永远大权紧紧握在皇帝手里,流溢到官位上的权力足够少,他们只敢私底下动作,皇帝一拍桌子,使出手段,群臣都立刻原地解散。然而你也知道,与高祖、显宗时候比起来,我手里的权力算是比较大,现在的官制因为前些年的纷争而羸弱……”
  泽扶着榻,手指轻敲榻沿上的雕花:“你是想把权力交还一部分给朝廷?”
  殷胥跟他说话也算轻松的,毕竟不像是俱泰和群臣,是有上下级的关系,他们都是殷家的血脉,对着江山有天然的责任感。泽又受过几年薛菱的教导,如今见识广泛,二人是聪明人之间说话一点就都彼此明白的状态。
  殷胥:“高祖那一代,晚年遇名相名臣,再加上他自己也后悔了自己针对李卢两家的行为,逐渐将一部分权力放由外朝,为的是法度化的实行,避免了他个人专权的不良后果。也就是咱们小时候都知道的政事堂、门下诞生了,显宗那时候的繁荣,到了中宗和先帝在时,两代帝王算不上有能,灾害动荡也不算少,却仍然能维持了几十年的样子,跟朝廷完密和制衡的机构自然有关系。”
  然而等到世家自谋权力,破坏了这套机制,甚至抛弃了在外朝那些不够他们抢的权力,自立门户,大邺才断腿又断脚,狠狠摔倒在地。
  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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