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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友-分卷阅读666

些不知内情的人自然认为是圣人对于这次战役的关心与施压。
  朔方主将沉思道:“不过我们也未必能联系到阿史那,估计还要用您自己的办法。如果要联系,我建议在对弈之前联系上,因为一旦棋赛正式开始,场面立刻就会变得紧张,到时候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两方的弦就都绷到极限了。”
  崔季明点头:“我知道。“
  她想了想,想表达的事情换了个口径道:“你知道这次不止来了棋圣一人,而是来了三位国士,甚至还派我来护送,意味着什么?这是大邺的颜面,大邺这次就是要棋盘上和战局上都要大捷。棋圣如今在境内的声望已经无人不知,如果如果打不赢这场仗,咱们不单是兵力受损,棋圣的安危也难以保证;但如果是打胜了仗,棋圣被伤或者是被杀害……您也该知道关中一代的舆论会如何。”
  朔方主将叹气:“这我当然知道。”
  崔季明:“这事儿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否则你也知道,南伐大战之后,不少人都上书,要调整大营与地方军的战力,虽然还不知道圣人如何想,但您是北边的长城,做坏了事情,圣人想不拿您开刀都不行啊。”
  朔方主将只记得当年崔季明是个整天喊着“贺拔公”的小屁孩,如今这软硬兼施又拉近关系的一番话,倒是打消了他内心很多想法。
  或许她在战绩上,在成就和对大邺南北无数军队的贡献上比不了贺拔公,但就这样活络的性子,不圆滑却洞悉人心,再加上和圣人的关系与如今比较干净的官场,她至少不会像贺拔公那样身为主帅却多次身陷朝廷纷争。
  而就在崔季明这边勾肩搭背的商量计划时,妙仪在帐下洗了脸换了衣裳,已经吃了些饭坐在棋盘前头了。
  考兰早在半个多时辰前就撒欢跑走了,说是去找崔季明,妙仪却深表怀疑。
  她才开始落子,就听见外面的声音,下人掀开帐帘,熊裕拘谨的走了进来。
  妙仪舔了舔唇角,有些紧张,道:“怎么了么?”
  熊裕想了半天,坐到棋盘对面,向她摊开了手:“还给你,你的簪子。”
  她那个小珍珠穿成蝴蝶形状的簪子躺在他掌心里,她伸手去拿,他摊着手掌。妙仪捏紧了簪子,簪子上都有他掌心的温度,他的手掌更像是发烫。捏住簪子的_0_bai_0_nen小手半天没有收回,握住摆在他手心里。
  妙仪一瞬间想让熊裕也握住她的手。她以前也被他这样握过,他一只手似乎能将她的手整个包住,就像他伸开手臂也能把她整个抱住。
  然而旁边的下人可是得了崔老爹的意思,一个个就装瞎子似的不肯走。
  妙仪伸着手,他也伸着手,两个人举了半天,她才道:“你手好热呀,是不是发烧了。”
  熊裕这才收回了手:“……没有。要下棋么?这些日子在路上耽误了太久,你也很久没有练了吧。下棋也会生疏的。”
  妙仪这才笑了笑:“那我们下棋吧。要快棋?”
  熊裕本来想说快棋,又转了念道:“慢棋。你擅长快棋,慢一些,你的优势就会小一些。练习自然要挑难的来。”
  他自然不会说自己的私心。
  慢棋,他能待得更久一些。
  而且他今天见到了兆,也看到了一身戎装似乎已经成了将军的兆对妙仪一笑,妙仪也回了他笑容。
  他总觉得兆会来找妙仪的,所以才想长时间留在这里。虽然这样的事情实在不符合他性格,但熊裕一直慢悠悠的不疾不徐的靠拢着她,此刻也忍不住急了。
  然而这局棋下了还不到小半个时辰,忽然帐帘外传来了别人跟门外的侍卫说话的声音。下人进来通报:“棋圣,是万将军。说是旧识。有些晚了,还要见么?”
  妙仪还在低头研究棋谱没听进去,熊裕一下子绷直了脊背,果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对兆交代的比较少。他的心意也该有始有终,虽然没有拉CP,但是他还是要走自己的路,有自己的人生啦~
  不过熊裕也会从比较被动的状态激发出来,毕竟他自认自己不如兆地位高啊。
  恋爱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看合适不合适自己啦,希望最近比较有灵感,能给熊妙撒点糖。
第362章 【番外】【朔方篇】(二)

妙仪哪里会多想,她虽然有些奇怪兆这么晚了会来, 倒也觉得是熟人该见过一面。

只是熊裕也在, 熊裕和兆也没说过话, 会不会很奇怪。

妙仪有些犹豫, 熊裕一般是很懂得分寸的, 按照礼节这时候他应该主动告退或者说一会儿再来, 但他垂下眼去, 一个字没有说,反而拈了一颗黑子, 咔哒的一声脆响放在了棋盘上,半晌道:“你要他等着?”

妙仪不知道怎的, 让这落棋声激的心头一颤。

她听不出来熊裕究竟是什么意思, 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出去见他一下。”

她提裙掀开帐帘, 兆穿着一身平时练兵的布衣,横刀别再腰间,站在离帐帘三五步的位置, 笑道:“如今是棋圣,倒是摆起架子来不肯见人了。是想聊一聊的……不打紧吧。”

妙仪抓着帐帘,本来有好多话能说出口,却隐隐感觉有目光钉在她后背上,她这个总是分不清场合的笨蛋,有点后知后觉能理解熊裕现在的感觉。她犹豫道:“嗯,你要进帐内来么?我请了人来练棋的……你有什么话说也可以呀。”

兆不太好开口,帐外火盆映红了他的脸。他本来想说算了,又怕自己再不能鼓起这样的勇气,还是坚持道:“明日我们还要有行动,不会留在军中,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不进去也行,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说几句话。说是到洛阳给我做蛇羹,你还是没跟我说上几句话,一晃眼都几年了……”

因为崔季明常常离家出征,妙仪最招架不住这种明日就要随大军上战场,今日想要聊一聊的说辞了。

她还是点了点头,笑道:“是,回了洛阳我也太忙了,没有找你。我让他等一会儿!”

她刚要回头到帐内,从她头顶,忽然伸出一只大手将帐帘掀开更宽一些,低沉的声音带笑传来:“你去吧,不要紧,我在这里等着你。知道你累了,或该早些休息,但是这一盘棋放到一半,我肯定睡不着的。”

妙仪感觉到熊裕的胸膛靠过来了几分,她有些脸红,没有转头,而是仰头看向熊裕的下巴,发髻抵在了他胸口上。她习惯于这样看着他,笑着开口道:“要不你先看一会儿棋谱。可别想乱动,我都记得每一颗棋子的。”

熊裕揉了揉她脑袋一把:“不要紧,去吧。”

妙仪这才点头,提裙跑向兆,偏头道:“兆哥哥要找我说什么?”

兆却将目光绕过她,看向了帐帘边的熊裕。

两个人没有说过几句话,却都对彼此打过好几次照面。

从和妙仪一起养小兔子又在棋院里种地的黝黑少年,到棋赛上挡箭快他一步的同台弈者……若说他跟妙仪是多次重逢分离,熊裕则是不远不近一直都在。

他和妙仪呆在一个帐下,没有人会提出不合适;而且妙仪对待他的态度,怎么都有点像是对待自家人,帐下的熊裕是可以商量可以让他久等的,对待兆则要礼数周全。

他知道自己生性敏感,然而这一刻却不由得多想。

甚至不是多想,而是隐隐约约能确定一些事情了。

再想着他来的目的,兆心头恐慌起来。

熊裕却也并不做出什么过多的姿态,只是对着兆礼貌一笑,主随客便的样子,放下了帐帘。

兆脑子里忽然就只剩下一句话了:什么叫段位高……

妙仪还在他面前说话,兆猛地回过神来,想问熊裕的事情,又问不出口,笑了笑:“这附近夜景很不错,要不要骑马出去逛逛。我叫人牵来了一匹小母马,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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