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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辞色-分卷阅读16

:“我有话对阿止说,你先退下吧。”

我看着子蔻开开心心地离去,想她说她喜欢姬玉,便是如同对兄长老师般的喜欢。

姬玉在她面前表现的就是一个温柔的兄长老师的形象,无论是否真心,他待这八个姑娘们很好。

她走远了,姬玉看向我,微微眯起眼睛。

“梓宸逃走了。”

“我听说了。”

“你放他走的?”

“我没有那个本事。”

我平静地看着他。梓宸逃走对他来说不是坏事,我去找梓宸的事情很隐秘,想来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他端详了我一会儿,突然笑笑坐在刚刚子蔻坐的石凳上,抬头看着槐树。

“也罢,还是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有趣。”

“我说的?”

“槐树,椿,神明。”他闭上眼睛,简略地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的眼皮上,明亮的一片,映照着他的眉骨眼窝。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又有点苍白。

或许是错觉,他好像很疲惫。

突然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的光影如同打碎的琉璃。他笑起来,上目线勾起,整个人又意气风发了。

“我刚刚突然发现,你好像很寂寞。”

寂寞?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会觉得寂寞,但后来我就忘记了,然后习惯了。

我用这二十一年的每一天,去习惯。现如今,我觉得我和孤独相处得很好。

从前他总说我有趣或者聪明,这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其他的形容词。

居然是寂寞。

第12章 埋伏

很快姬玉便拜别了项少涯,带着我们和一众仆人前往吴赵之地。除金银之外樊君还送了他三架上好的马车,这一路便轻快许多。

姬玉最近常常叫我去下棋,一半时间要我解棋局,一半时间跟我下棋。我从未与别人对弈过,并不知道自己的棋艺如何,只是觉得他和我下棋的时候还是收着力气的。

我解棋局的时候他多半在看书或者看信,他看书的速度很快,一篇篇翻得让人眼花。那些信笺更不用说,扫一眼便放到火上烧了。

子蔻说姬玉记忆力极佳,有很多工作都是亲力亲为。这倒是不错,毕竟我的解药都是他亲手熬的。

此刻我又在他的马车里解棋局,他的马车极宽敞,他坐在桌子后面看着信笺,我坐在他侧边的小木几之后,看着桌面上的棋子。那棋子是特质的贝壳所做,在桌面上的摩擦力很大,不容易受马车颠簸影响。

正在我凝神思考之时旁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我转眼看去,正好和姬玉的笑眼对上。

“有个好消息。”

“什么?”

“宋国珍夫人有孕了。”

期期有孕了。

我愣了一瞬然后笑起来,说道:“多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

期期要做母亲了,我真为她开心。

她原本就重视亲情,齐国亡了之后她身边便只有我一个亲人,现如今我也不在身边,想来她分外孤单,也不知是不是又躲在被子里哭。

如今这五年来不断失去亲人的痛苦终于要结束,期期将会有个新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真好。

姬玉撑着下巴说道:“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看你真心实意的开心。你为什么对姜期期这么好?”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可不是重视亲情的人。

“因为期期对我好。”

姬玉沉默了片刻,笑道:“九州美人有三,卫国辛夫人,樊国玉妆郡主,齐国七公主。原本是齐名的美人,但这些年来姜期期的名声最盛,一面是因为四国之乱红颜祸水,可另一面凡是见过她的人都为她神魂颠倒,说她不仅美貌还机敏灵巧,言辞过人,就连苏琤和樊王都向我问起她。姜期期美貌不假,但她的机敏灵巧言辞过人,是你教的吧?她对你的好,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利用呢?”

我皱了皱眉头。

他和我的谈话总是有种微妙的挑衅和对抗的氛围,令人不适。

“母亲去世之后不久我被王后抚养,自那时起和期期相熟,她便一直护着我。公子,谁真心待我谁利用我,我还是分得清的。”

姬玉倒也没有继续反驳,只是说:“你是真的很喜欢她。”

有谁会不喜欢期期呢,她这样美丽温柔又善良。

我这么想着也说出了口。对面的姬玉放下手中的书简,悠然地出声。

“我就更喜欢你。”

他一双凤眼满含笑意,语气轻松但是认真,像是在谈论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若说姜期期是珍珠,那么你就是宝剑,杀人见血,无往不利。”

宝剑?

剑并非自愿成剑,它由工匠打磨由剑客杀人。至于剑想不想杀人,从没有人问过也没有人在意。

不过这没什么可怨的,我一早知道对他来说我只是工具。我也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情,没有特别讨厌的事情。做剑虽非自愿,倒也没有太令我难过。

我不会因此怨他,所以他亦不必妄言喜欢之词。

他似乎想继续说什么,突然眼神一凝,对我喊道:“不要动!”

话音未落一支箭破窗而入直直向我飞来,擦过我鬓角的发丝插入身后的墙壁上,我的额角_0_huo_0_la辣的一阵刺痛继而涌出热流。眨眼间姬玉已经来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将我抱住卧倒在地。马车外传来极大的喧哗声,南素的声音响起来。

“公子,有刺客!”

伴着南素的声音,几支箭再次破壁而入在马车中乱飞。姬玉扯过棋桌阻挡,凝神听着车外的动静。

他拉住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看向他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他的手有点冷,因为骨节分明所以握起来没有期期那样柔软。

我好像是第一次拉一个成年男子的手。

我在棋桌和他之间,他快速跳动的心脏的震颤清晰可辨,明明身体紧绷他却依然带着笑,眼睛也不看我地对我说道:“叫你不动,你还真的一动不动。”

门外便传来马的一声嘶鸣,整个车突然颠簸着迅速向前冲去。家丁婢女们一阵惊呼然后声音随着距离变小,看样子有人控制了我们的马车。姬玉揽着我挪到门边,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轻声说:“一会儿出去就跳车,往车后方跳顺势滚几圈。明白?”

“我尽量。”

他似乎是想起我的笨手笨脚,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这时一柄剑撩开车帘探进来,姬玉顺着那缝隙飞快地撒了把粉末,便听见车外一阵哀叫。就在这刹那他从车上一跃而下,我尾随他跳下车。

他的药粉让车外的刺客一时失去了战力,故而并未有人阻拦我。即便如此我还是极为狼狈地撞在地上翻滚几圈之后,失去了意识。

我觉得只是昏迷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是东方破晓,我是被冷水浇醒的。待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只见我手脚被捆得扎实绑在柱子上,身处不知何处的一间破房子里,眼前一群黑衣的面生的男人,围了我一圈。

他们并未蒙面,看起来是北方人的长相,身材高大。站在中间的男人应该是头儿,生得英武健壮,开口的声音低沉。

“可算是醒了。”

这是那群刺客?

我们在吴国和赵国的交界处遇袭,可是他的口音和长相,并不像是吴赵人士。是吴赵雇凶,还是又有别国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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