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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游戏[无限]-分卷阅读22

  这夜,男人们喝得很爽,直到第二天早上,半死不活的张曼才被发现。
  村民们看到那滩血后,立刻把她送到了村医那里,村医告诉村长,她流产了,并且以后都再也无法怀孕了。
  在莲子村,不能怀孕的年轻女人是不详的。
  只要她活着,就会给整个村子招来灾祸。
  于是,村民们把这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可怜女人逼上了后山。
  一把用了多年的染血杀猪刀,一整碗黑狗血,成捆的桃树枝……那些犯错的男人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他们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驱邪物事,成了“清霉运”行动的主要参与者。
  苍白虚弱的张曼被他们捆着上了山,按倒在了铺好的桃树枝上。一碗黑狗血泼了她满脸,她呛得咳嗽,甚至没有说话的机会,黑红色的杀猪刀就狠狠捅进了她干瘪的腹部。
  鲜红的血喷溅出来,张曼发出痛苦的惨叫。
  她绝望地看向旁观的村民,所有人撞到她的目光,都立刻偏过头去。
  全村的人都在围观她的死亡,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说话。
  好疼啊。
  她好疼啊。
  “我恨你们……”
  泪水混合着血水从眼眶里涌出,冲刷着张曼的脸庞,让她显得更加恐怖了。她深深地望着周围的所有人,目光定格在发号施令的村长身上:“我会回来的,我会杀死你们所有人……”
  “东子,割了她的舌头,不要让这个邪祟再说话。”
  老村长面色不改:“她说的越多,我们的霉运就越多。”
  东子割掉了张曼的舌头,其他几个男人按住了她的手脚,而她的丈夫作为“霉运最深”的受害者,再次举起了屠刀。
  噗呲,噗呲。
  雪亮的刀锋一遍又一遍地扎在张曼的腹部和胸腔。
  张曼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浸透了桃枝,在她身下的泥土里洇开,越浸越深,像是老树深深扎下的根。
  那是一个女人至死不忘、深入骨髓的仇恨。
  “村长,她死了。”
  当张曼彻底没了声息后,几个男人满脸是血地站起身:“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村长摸了摸胡子,平静的声音在林间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去旁边拿石头,每个人去这个邪祟旁边吐口唾沫,再割一块肉下来,埋到自家的藕田深处,女人就埋在自己现在的家。”
  村民们照做了。
  因为她不能怀孕,她是不详之人,理应受到如此对待。
  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整个村子好。
  村民们分割了她的尸体,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血。
  杀掉了村里的邪祟后,村民们照常过着幸福的生活。
  渐渐地,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有人在张曼家的井水里发现了女人的长头发。不是打捞时出现的,而是用来生火做饭后,吃着吃着感觉不对劲,放下碗筷,从喉咙里薅出来的一绺黑色长头发,上面还有血腥味。
  有人打水的时候,在井底看到了张曼的脸。
  她穿着血红色的衣服,站在井底,仰起惨白的脸,隔着一层水,伸出了半截鲜血淋漓的舌头:“我好疼啊。”
  过了几天,张曼的“丈夫”被发现溺死在了井口。
  村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脑袋杵在井口,身子软软地搭在地上,一张脸泡得肿胀发烂,五官都有些模糊了。
  到了这时候,他们终于开始恐慌起来。
  他们封掉了张曼的“家”,烧光了里面所有东西,又把那个男人的尸体草草埋在了后山上,还杀了很多牲畜祭祀她。
  或许是男人的尸体给了张曼安慰,她没有再找村民们算账。
  暂时没有。
  而现在,正是张曼死后的一整年。
  她已经回来了。


第23章 惩罚
  笼罩在房屋里的阴影逐渐散去,月光照进了屋子。
  当月光洒在脸上的时候,容音猛地睁开眼睛。白皙的额头上缀满了汗珠,她坐起身,面色平静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口干舌燥,舌尖发苦,甚至有了类似疼痛的错觉。她偏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肖渡,轻手轻脚地从炕上爬下来,走进厨房准备找水喝。
  揭开盖子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水已经在做饭的时候用光了。
  今夜的月很圆满,月光就已经能够照明,容音没回屋取油灯,她轻轻推开房门,走进了左面那间屋子后的菜园子。
  菜园子里种着两棵野樱桃树,容音站在树旁摘了许多樱桃,用手指蹭了蹭上面的灰,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勉强中和了口腔里的苦味。容音吃够了樱桃,正准备走,就听到了男人和女人压抑的喘息声。
  她转过身,隔壁就是村长的家,她现在正对着的是村长家右边的屋子。屋子正亮着,不断有那种声音传过来。
  每家之间的隔墙不是很高,墙体上有几块砖脱落了,留出的空隙正好可以借力,似乎游戏也鼓励她翻过去看看。
  容音踮起脚抓住了墙的边缘,脚踩在脱落砖留下来的空上,翻到了村长家。
  每家的格局都差不多,村长家右屋后也是畜生圈,他家里养着几只牛和许多鸡。容音恰好落在了牛圈里,落地的时候,牛没什么反应,旁边的鸡却被她吵醒了。
  “嘘——”
  容音站在牛圈里,冲那些被吵醒的鸡竖起食指:“不要叫。”
  那些鸡歪歪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瞧,很给面子地没有咯咯哒。
  容音推开牛圈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那个房屋的窗户侧边,她用指尖蘸了点唾液,在积满尘灰的玻璃上抹开了一小块,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
  最先出现在她视野里的,是一张汗涔涔的女人的脸。
  她所在的这扇窗子正对着火炕,女人双手搭在炕沿上,身体前倾,下压的腰被身后的男人握住,随着某种动作不停摆动着,满是汗水的完全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之下。
  是村长的儿媳。
  容音瞥了一眼她的大肚子,视线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脸上。
  他不是村长的儿子。
  窗玻璃很脏,窗户这边又是背光,容音就站在窗前,沉浸于_0_xing_0_ai的两人却都没有发现,他们一边喘着,一边说着话。
  “轻点,轻点,小心孩子。”
  “看你的肚子,怀的肯定是女孩,生出来也是被掐死的命。”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起来:“小赵估计是看出来了,不然也不能让你天天做饭呛油烟,他都不在意,_0_wo_0_cao什么闲心。”
  “张秀秀已经回来了,你现在做这种事,不怕她来找你吗?”
  “当初把她弄到掉孩子的又不是我,我只是和村里的所有人一样,切了她的肉,要真说起来,她最恨的应该是你”
  男人俯身,唇凑到村长儿媳的耳边:“我记得那次她乘船逃跑,差点就成功了,之所以被抓回来毒打,可都是你的功劳。”
  一男一女在这里狗咬狗,容音站在窗前默默听着,她等了些时候,确定不会再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便打算转身离开。
  她正欲回身,眼前就覆上了一只温暖的手。
  青年温柔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别看。”
  容音眨眨眼睛,长睫在青年的掌心来回刷着。她没有反抗,任由肖渡带着她转身,走回了房间。
  “你偷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吗?”
  “我在光明正大地听,只是没被注意到而已。”
  容音轻手轻脚地爬上炕,被窝还是热的,她舒服地躺进去:“从他们那里没得到线索,不过我做了个梦。”
  肖渡单手支着头,面对她侧躺下来:“说来听听。”
  容音垂下眼睫,把张曼的故事讲了出来。
  肖渡听完,也敛去了唇边笑意。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两人趴在被窝里,看着外面的月色。
  “容音,你觉得明天会死多少人?”
  “肖渡,你觉得明天谁会死?”
  两人同时开了口,同时顿住。
  片刻后,他们盖好被子,异口同声地淡淡开口。
  “反正死的不会是我。”
  月色很好,一夜好眠无梦。
  清晨来临,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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