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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娇美人-分卷阅读58

的娇俏,手下动作猛地一颤。
  嫣红的菱兜丝滑如她, 此刻炙热一片, 与她搭在自己身上的玉足那般,滚烫着他心底的每一寸荒芜。
  他伸手, 轻轻擦去去溅在娇峰上的激涌, 指腹揉磨, 将自己与她的温度萦绕心下。
  敛目要在她的唇上,辗转研磨,咬着牙发狠, 下次!下次他定要让她乖乖的也待他这般!
  一吻放罢,他起身唤水更衣, 收拾利落, 帐内的小醉猫还未清醒, 呢喃着只碎碎在喊着什么。
  彭嘉福竖耳仔细聆听,竟是在嗔骂殿下!
  又忙将脸上波动收好,殿下红艳新露, 此刻钟良娣就算清醒着破口大骂,主子也只会听做闺中趣致。
  有几句说的清晰,秦桓泽微微眯起眼, 朝里面观望, 明显也是听见。
  他脚下步子滞住,稍作片刻, 进里间拿了一方帕子出来,清雅精致,一角还小小绣了一朵小荷花。
  东宫能用莲花纹样, 除了太子爷外,只有钟良娣一人,这帕子是谁的,自是不言而喻。
  秦桓泽脚步未停,又在抽屉里取了一柄匕首,递在彭嘉福面前。
  “自己划一刀。”
  彭嘉福虽不明其意,却听话的伸掌下刀。
  皓白的帕子红莲盛开,绽放出朵朵绚丽的妖艳,秦桓泽眉目舒朗,拿着那方沾了血的帕子又回内室。
  待他再出来的时候,心旷神怡,步子轻快的去东暖阁理奏疏去了。
  清荷酒醒已是入灯,汤池里备着热水,幔帐之外,锦岫等几个伺候她的宫女捧着太子爷赏赐的衣物,面上皆是喜色。
  她捡过沾着秽物的菱兜只觉头脑发昏,映着微弱的灯光,一旁不远处她的贴身手帕上,红艳艳的沾着血迹,在低头查视,胸前两臂皆是暗紫色的吮痕。
  她气的双手发抖,颤巍巍的掀开身上被褥……
  “——啊!”
  刺耳的嘶叫惊的廊下的报喜鸟慌乱不已,扑棱棱的扇着翅膀,想要逃开危险。
  秦桓泽刚审阅完苏尚书送来的上一季统筹,抬眼就见外面彭嘉福有事要禀,他伸手唤人,得了几句耳语,面上沉色骤改。
  “前些日子,孤得了几坛好酒,苏卿忙碌烦烦,倒不如趁着今日得闲,与孤痛饮几盅?”
  苏景山千年老狐狸修成,早就将听见的只言片语理明,连声应下,又将手中公文交于亲信,抿着凑热闹的和善笑意,跟着太子渡步入了内堂。
  ……
  清荷哭了一场,才惊觉浑身都疼,她将手里的帕子绞碎,仍气不过,那朵朵红云似生出口舌,朝她嗤笑,冲她讥讽。
  她一口银牙咬紧,徒手去撕,上好的绢布被扯出绣线,丝丝缕缕的洒在红缎被面上,临风触目。
  悲愤过后,尽剩不甘,宫女们小心收拾床褥,她又抿着唇将那稀碎的手帕拿过,随手找了个檀木盒子装起。
  秦桓泽这边吃过了酒,天色已深却不见有开口放人之意,苏尚书倒是不急,他这把年纪,家中已少有倒烟,但看太子爷这目光游移,又不时朝门外张望着,就猜得出来,十有_0_ba_0_jiu是后面捧着那位在闹不如意。
  秦桓泽见他模样泰然,想起苏家是京城出了名的和睦姻缘,苏宏没有远去南诏之前,苏家夫人常被请去做新嫁娘的好命婆,别看这老头子又是出家又是修道,可哄媳妇的事一样娴熟老练。
  “孤有一事不明,想与苏卿请教一番。”秦桓泽扬眉道。
  “殿下请讲。”苏景山笑着恭敬道:“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酒席宴尽,秦桓泽勤学好问的讨了一身的本领,眯眼进了西暖阁。
  偏室灯火通明,隔着窗子,依稀瞧见屋内的人影,杯盘碟影,像是还未用膳。
  “她哭到这会儿?”
  掌事太监凑上前,压低着嗓子回话:“良娣先前喜极而泣,是闹了一会儿,许是醉意未醒,到这会儿才起身用膳。”
  秦桓泽哼笑,喜极而泣,倒是给找了个妥帖的用词,她怕是才醒那会儿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哪里见喜?
  他也不忍打搅她用膳,抬脚进了正室,彭嘉福打帘子进来,捧着一只锦盒,放在桌上便默言退下。
  他自然知道里面放的是何物,只是这会儿想起,小腹不由发热,揭起锁扣,抚掌抹在那菱兜上,丝滑的触感令人回味,上面的湿热已被洗净,只留下淡淡的荷香。
  外面传来衣衫淅沥,他匆忙扣上盒子,拿着四寻,最后打开了机要文书的抽屉,将其放置其内。
  “殿下,偏室落门了。”
  来人是彭嘉福,立在门口,小心的说着偏室的消息。
  殿下眼瞧着有话要与钟良娣说,然那小主子是个面冷心硬,偏爱与主子横着来。
  秦桓泽忖度片刻,想到了苏景山的忠告,将人挥退,转身又将那锦盒取出……
  ***
  得太子爷的淳淳督促,钟家案子的重审进度飞快,那些证据像是专门等着人寻似的,总能在刑部需要的时候出现。
  刑部小吏在整理案卷之时还有感慨:“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头一次碰上这么顺遂,倒是菩萨保佑!
  主办此案的刘侍郎笑着接过案宗,他是在孟建中被贬谪外放后才提拔上来的,是个彻头彻尾的东宫门生。
  自然知晓这小吏是拜错了菩萨,谢错了人。
  钟良娣如今在东宫荣宠正盛,连彭总管在她面前都要谄媚赔笑,有太子保佑着,钟家的案子能不顺遂么。
  而与此同时,齐家的案子也有圣上庇护着,不过数余之日,宗志平就将卫国公和镇国公互相勾结,做下的各项贪墨整理清晰。
  又有青州崔家出面,检举了镇北军主帅秦钊和卫国公齐文栋互通的书信,二人往来多年,由借各项扩军,共吞下八千万两白银。
  登时举国震惊。
  八千万两白银是什么数目?国库一年也不过三千万两,八千万两银子,那是去岁平江府水患的难民,是南诏郡连年被匪患袭扰的冤魂,是京城这些被铜臭熏黑了的心肝脾肺!
  铁证面前,饶是齐文栋还嘴硬着死不认罪,高远还是亲自替他带上了一副银手环。
  昔日里高大威风的大将军成了阶下囚,那些曾经为他歌功颂德的百姓当初是怎么为他欢呼,如今砸起烂菜叶子就多么的痛恨。
  囚车吱呀着进了禁卫营,将齐家的荣耀锁住,也罢齐妙妙的一腔妄想敲碎。
  皇后这些日子跑前跑后的已经焦头烂额,再没有闲心去多看顾她的心思,没了中宫的提点,那些嬷嬷多是凭她调遣。
  齐妙妙摸着面前这张日日憎恨的小脸,丹唇含笑,半枚小虎牙在晨光下泛着光洁的冷光,让人心生恐惧。
  她手下匕首稍稍用力,划破了那道已渐痊愈的旧伤,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断了线似的顺着那小宫女的面颊散落,划过梨涡,滴在那身不合规制的常服之上。
  “清荷,这是主子最后一次要你报恩。过了今日,你娘再也不用在暗娼门子求死不得,你弟弟能吃饱穿暖,能去学堂。”
  她笑的業惑,没有握刀的那只手抚开那片血迹,抹出一片妖冶的莲花,吐着气息问:“听明白了么?”
  那小宫女面露哂笑,点头回话:“谢谢主子厚恩。”
  鸣玉声响,散朝的人群熙熙攘攘,自值所外一路朝宫门蜿蜒。
  齐妙妙站在高处一角亭子,睥睨着红墙金瓦的巍峨,在她脚下,是朝臣权贵,是金砖琉璃,是她拿在手中却始终握不住的地位与荣华。
  她握不住,那_0_jian_0_ren也别想沾染半分!
  秦桓泽走在巷道,心里盘算着到底如何才能把人哄好,苏景山教的那些法子不灵,非但人没哄好,闭门羹倒是吃了好些次,要不是他身手矫捷,还差点儿被门板砸平鼻子。
  不过也是,他的小荷花千娇万贵,又岂能和苏夫人一样好哄。
  他正神游,忽听道背后传来女子的怒骂,手里举着匕首,似是在追打什么人。
  他眼神回转,瞧见被追那人凌乱碎发下的面容,丢下众人,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
  身边伺候众人也忙赶上,就看到花圃灌木从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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