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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阳春-分卷阅读19

佛中八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看了又看。
  「哥哥。」
  怀风又叫一声,仍是不见怀舟理他,心下一紧,战兢兢往前挪两挪,捱到桌边,磨磨蹭蹭半晌,攥住怀舟衣袖拽了拽,怯怯问:「昨儿个……是哥哥带我回来的?」
  怀舟扔了书,冷眼看过来,见他衣衫不整,便欲叫他披了衣裳再来说话,然转念一想,这屋里地龙十足暖和,一时半会儿也冻他不着,如此一番关心着了痕迹,不免又是叫怀风顺杆爬腆脸讨了饶去的下场,于是嘴巴才张又闭,换了说辞,冷笑道:「你醉得人事不知,竟还知道是我带你回来,那你可还记得在姑母处是谁给你脱的衣裳?」
  怀风怔上一怔,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脸色登时煞白,「这衣服不是回来后哥哥给我脱的吗?」
  他这些年从来不曾让外人伺候更衣,怕的便是叫人看出端倪,此刻自己一副清凉之态,虽然未必便露了形迹去,可到底心惊,先就胆寒起来。
  怀舟见他吓成这样,不忍中又夹杂了一丝痛快,明明是自己回来后才卸了弟弟的外裤去,却不说破,任由怀风胡思乱想,嘴角只噙着抹讥笑。
  「你也不想想昨儿个是在谁的府上,当着那么多外人还敢由着性子纵饮,饮醉也便罢了,派个小厮回来说一声,也好着人去接你,偏连这点子警醒都没有,醉成一滩烂泥让人扶上床,若非我及时赶到,怕不叫那些宫女_0_tuo_0_guang了去。」
  怀风往日里也曾不少次闯祸遭罚,每次一见怀舟发怒,先就红了眼圈,装出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儿来,哄的哥哥心软,也便逃了劫去,可这次不同寻常,着实是给吓住了,惊惧之下让兄长责骂得抬不起头来,一径傻站着听训,竟连认错讨饶的话也忘了说,呆立半晌才缓过神来,眼巴巴瞅着怀舟,期期艾艾道:「姑母和定远都是晓得我的,便是喝醉了,有他们照应,应是……不至于的吧?」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定远,怀舟才退些的火气又腾地窜起,嗤笑连连,「你指望定远照应?那小子喝得比你还甚,现在醒没醒还未可知,至于姑母,年节之中自是忙着同丈夫儿子共享天伦,哪里就顾得上你了。」
  怀舟让这弟弟气了一天一夜,这时才得发作出来,自是毫不留情,言语中难得的刻薄尖利,他说一句,怀风脸色便更白一分,待数落完,才觉出弟弟神情不对,当即生出一丝悔意,可要他立时便软语去哄,那却是说什么也放不下面子的,于是只得板着脸,继续作盛怒难消状。
  怀风叫他唬住,慌乱之下紧紧握住他手,「方才哥哥还说及时赶来,那便是……没叫外人看了去?」
  语音凄惶中杂了一丝期盼,听着端的是让人心疼。怀舟原想硬起心肠狠狠教训一番,无论如何需叫这弟弟长长记性,可当真看到怀风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终究狠不下心,冷哼一声,缓缓道:「这次是侥幸没让人看了去,有没有下次,那可难说。」
  一番惊吓后得来这么一句,虽是冷言冷语,可不啻于_0_si_0_xing遭赦,怀风心里一宽,这才记起认错。
  「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他以往认错多了,许下的话不知凡几,却没一次似今日这般真心实意,怀舟也觉出今次是吓得狠了,不再苛责,瞪他一眼,「穿衣裳去,弄整齐了便来用饭。」
  「嗯。」
  晓得哥哥这是气消了,怀风红着眼圈点点头,自去床上更衣。
  怀舟见他隐入床帐里去,收回视线,重又捡起佛经,却再看不下去,只得又扔了,扶额苦笑。
  
  待怀风穿戴整齐出来,怀舟已命人在外室中摆好午膳,怀风一夜未曾进食,此刻见了满桌佳肴,肚子立时咕咕叫起来,只是未得哥哥发话,不敢入座。
  怀舟看了心道:偏只这时候才装得这般乖巧。不由好气又好笑。
  「还不坐下吃。」
  「哦。」怀风眨眨眼,见哥哥已然没了怒火压身的气势,知道今儿个这一劫算是过了,登时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欢欢喜喜坐下,先夹一箸油爆鹌鹑送到怀舟碗里,「哥哥请用」,然后才捡了自己爱吃的八宝豆腐羹往嘴里送。
  这顿饭原该是年夜时吃,却拖到这时分,怀舟虽未流露不满,怀风却先心虚起来,一面吃着,一面捡些奇闻趣事来讲,变着法儿地讨兄长高兴。
  他年纪小,能有什么见闻多过怀舟去,也不过是这两日听定远说了些南越逸事,便将听来的南疆风情说来解闷。
  怀舟足迹多在北方边境出没,少及南疆,于南土风俗所知不多,虽听怀风言语中多有夸大之嫌,倒也颇感兴趣,耐心倾听,时不时应上两句。
  怀风见哥哥如此捧场,越发卖力,事无巨细均絮絮道来,待讲到南越沿海一带风俗,忽地停箸道:「哥哥不知,南越渔家多有拜契兄契弟的风俗,兄弟两个,竟是同夫妻一般过活的。」
  怀舟正咽一块鹿肉,让他这话惊得险些噎住,好容易啜口茶水咽了下去,故作镇定道:「混说什么,兄弟便是兄弟,怎的就如夫妻般了。」
  「南越临海的人家多在海上讨生活,出海打渔也好,经商也罢,那船上是不准搭载女子的,怕触怒海神,那些男子几个月不得上岸,寂寞难耐,便找自己中意的同伴相互结拜了认作兄弟,行那夫妻之事,待船一靠岸,仍旧娶妻生子各回各家,平日便如寻常兄弟般相互走动,不过也有些情深的,不肯娶妻,只同契兄弟搭伙过日子。」
  听到这里,怀舟已心如擂鼓,勉强笑道:「尽胡说,哪有这等奇事,想是定远瞎诌来唬你玩儿的。」
  怀风见他不信,恼起来,急急辩道:「哥哥莫要不信,那是确有其事的。定远悄悄同我说,二表兄定世便有个契兄弟,原是横行南海的盗匪,专门劫掠往高丽、交趾的商船,姑丈为靖海平患,派了二表兄去招安,不想被那海盗头子一眼相中,不费什么事便领着一众喽啰降了,眼下正在南越效力,统领船舰,姑丈不费一兵一卒得了支海军,本来甚是高兴,可后来才知那海盗头子贼心所在,再做防范已然晚了,二表兄早同那人结了契兄弟,只瞒着没叫人知道,若非二表兄屡次拒婚,只怕姑丈姑母现在还蒙在鼓里。这次上京祝寿,本该留二表兄同大表兄监国,姑丈却非得命二表兄同来,便是想向皇上讨个封荫,留二表兄在京做官,不想他再回南越去同那人纠缠不清。」
  怀舟再想不到那文弱书生般的定世还有这等大胆行径,一时惊得出了神,好一会儿才收敛起思绪,便听见怀风在那边喃喃自语。
  「女子倒还好说,同男子可怎么做夫妻……」
  怀舟一凛,斥道:「这等事体同你何干,胡想些什么。」
  怀风吐一吐舌头,不敢再说,低了头扒饭,没吃几口,不知又想起什么,兴冲冲抬头道:「哥哥,南越风土人情当真同北地不大一样,好玩得紧,听定远说了那么多,倒真叫人想亲眼去看上一看,我这念头一说出来,定远高兴得很,要我同他一道回去住上些日子,我已应了,这便去同姑母说,求她回去时千万带上我。」
  



第十六章 最新更新:2010-01-31 11:55:00


  
  怀风在那边犹自说得眉飞色舞,却不见兄长脸色骤变,俨然便是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势头。
  「啪」的一声,怀舟将筷子狠狠扣在桌上,惊得怀风住了嘴,怔怔地看过来。
  怀舟自忖向来沉得住气,只是实在禁不得弟弟这般撩拨,年夜时醉酒不归也便罢了,如今竟敢自作主张离家远游,登时肝火上涌。
  他于这兄弟实存了一段说不得的龌龊念头,本就满心烦躁,因怕走火入魔管不住自己,平日里尽躲着走,但要他就此远离分府别居,一来放心不下,二来也心有不舍,于是便只剩了一缕妄念,想着反正怀风是娶不得妻生不得子的,未尝不可将他拘在身边一生一世,只他兄弟二人就此相守,清静度日,惟愿能日日看着他听他叫声「哥哥」,此生也算不枉了。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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