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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阳春-分卷阅读85

上红晕犹未消退,怀舟爱煞他这幅羞臊之态,一只手托起怀风下巴,轻啄他唇角,取笑道:「你练了那等内功,身子该当强健许多,怎么还是如此不济,才几次便来讨饶。」
怀风承欢一夜,辛苦万分,还要被他如此嫌弃,不禁大怒,碍于身上难受,不便跟他拳脚相向,只将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能扑上去啃他两排血窟窿。
他咬牙切齿一派忿忿不平之色,两人间本该剑拔弩张,但相较以前的刻意躲避漠视厌恶,这一点怒火倒显出难得的生机盎然。怀舟最怕的便是被他不理不睬视如无物,这时被气恨恨瞪着,见怀风明澈双眸中清晰地映出自己身形,倏地心下大悦,柔声哄道:「怎么,生气了?是我说错话,你莫计较。」
见怀风一缕头发散在颊边,顺手帮他掠到耳后。
这一番动作亲昵温柔中不见半分情 欲掺杂,唤起怀风旧时情思,恍惚间似又回到兄弟二人相亲相爱之时,怒气登时消了大半,眉梢眼角徒留三分怅惘。
他神色陡然一变,自盛怒而至伤感,整个人都显得温柔和顺起来,比之以前的飞扬跳脱平添几分历经世事的沉静平和,怀舟从不曾见过他这幅神态,一怔之后,柔情满溢胸怀,轻轻抚摸他脸颊,微笑道:「粥快凉了,我端来给你。」
怀舟乃亲王之尊,做起这等仆役之事却驾轻就熟,自是拜怀风所赐,天长日久习练出来,他两人说了这一会儿话,那粥已不甚烫,怀舟端在手上,调羹舀起一勺,仍是吹了吹才送到怀风嘴边,生恐他烫了舌头。
怀风腰也酸_0_pi_0_gu也疼,一双手却是好端端没半点不适,被怀舟这样当成个残废对待,不禁眉头大皱,「我自己来。」
抢过粥碗自己吃起来。
他这一日体力耗费甚巨,又接连错过了早饭午饭,刚醒来还不觉得,几口粥下肚倒觉出饿来,风卷残云,几下将一碗白粥并一小碟酱菜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摸一摸肚子,还不觉饱,再看桌上,仅只一盆粥并几样清淡菜肴,唯一的肉菜乃是盘黄瓜拌鸡丝,余下便不见半点荤腥,嘴巴不自觉地微微撇起来,想怀舟出门在外必然带了不少银子,却拿这样清汤寡菜打发自己,不免大是腹诽,眼神中明明白白透出几分不屑来。
怀舟见他瞅着那菜一脸嫌弃,任性挑剔的神态一如从前,赫然还是王府中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小侯爷一般,不自禁的微笑,目光中千般温柔万般宠溺。
「你昨晚累得昏睡过去,下面那地儿便不曾好生清洗,今儿一早我看了看,里外竟都有些肿,需得好生将养几日,这几天里那些油腻辛辣之物一概不能吃,免得脾胃受了激,带累你下面一起受罪,等过了这几日,你想吃什么我便叫人做什么,好不好?」
男子承欢不同于女子,房事后需清洗干净方是保养之道,怀舟昨夜一时忘情,在谷 道中泻了不知几次,完事后又不舍从怀风身子里出来,就这般抱着睡了过去,今儿个见怀风那里红肿不堪,知是自己做过了头,想起胡太医叮嘱过的房事中诸般禁忌,恐怀风肠道有甚不妥,特地吩咐做了清淡饭菜来,便是怕他吃了油腻之物泄肚跑稀,到时不免更增难受,却不想怀风饿甚,这几个菜没一个中意,不由大感歉疚,低声下气地陪着小心。


第七十章

怀风本就因身子不适心下不快,听他一提,蓦地回忆起昨夜交 欢时的情形,肠 道中数次灼热,也不知吞了多少精 水,现下里面还是一片_0_huo_0_la辣刺痛,似有淋漓汁水自穴 口泌出,一张脸腾地烧成块红布,既臊得无地自容,又气得七窍生烟。
  
  …………
  
  他自小叫众长辈们宠着长大,生性中便有几分骄纵任性,只在太子与怀舟面前还稍稍收敛着些,这几年独自过活,更学得谦抑圆融,压住了本性,这时气恼至极,骨子里那点脾性蓦地发作出来,冲怀舟嚷道:「都怪你!」
  拉起被子蒙住头脸躺下,翻身向里,饭也不吃了。
  怀舟一愕,便见床上转眼多出个大茧子,好笑之余竟觉甜蜜异常,又有些微无奈,过去拽那被子,「这大热天,你头脸全蒙住了不闷得慌吗?」
  无奈怀风拽得死紧,扯之不动,索性连人带被子一齐抱了起来。
  「是我不好,你莫生气。」
  哄了半天,见怀风理也不理,无奈苦笑,松开了手。
  怀风躺下时身子一扭,腰骨便是一阵酸疼,险些痛叫出声,咬紧牙关方才忍下,待到被抱起来,任凭怀舟闻言软语地赔不是,就是不肯搭理,过了半晌,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屋中便只剩了一片寂静,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怀舟回来,憋不住气,扯开被子露出头脸,翻身一看,房门紧闭,桌上菜肴也都不见。
  
  他静静地躺了小半个时辰,总不见怀舟回来,那天色渐渐暗了,屋里终于漆黑一片。
  桌上蜡烛火石一应俱全,怀风懒怠下床去点,这么一动不动躺着,仿佛睡着了般,可一颗心却始终静不下来,满脑子尽是昨晚那一场□,想到自己那样央求,怀舟也不肯停下,终是尽了兴方肯罢休,今日轮到他央求自己,却才哄了几句便不耐烦地撂开手出去,越想越是恼恨,越恼恨越是伤心,不禁一阵气苦,可便是这样伤心气恼中,一双眼睛也始终看向房门,里面竟是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隐秘渴盼。
  又过了片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极是轻微,若非怀风这几年习练内功后耳目灵敏许多,几要听不出来。
  他一听之下便知是怀舟回来,忙转头向里,被子重又盖在了头上。
  
  怀舟推门进来,见屋中伸手不见五指,先去桌边点起蜡烛,荧荧烛光映出室内情形,见怀风仍是蒙头不动,担心起来,伸手去揭那被子。
  他既怕怀风闷坏,又恐他当真睡了,因此动作小心翼翼,甚是轻柔,揭开被子一看,怀风双目紧闭,甫一接触光线,睫毛颤了几颤,便知他并未睡着,于是放心坐到床边,笑道:「有才出锅的包子,吃几个好不好?」
  一面说,一面捡了个热腾腾喧呼呼的包子放到怀风嘴边。
  「这南边的店家不会做面食,好容易才叫人做了这个出来,嫩韭菜混了点子瘦肉,你以前最爱吃的。」
  他方才出去半天便是让人做这个去,怀风一旦明了,心下忽地明朗起来,那怒气噗地就烟消云散,也不装睡了,睁开眼翻过身,看了看桌上,果然放着一碟雪白热乎的包子,便在床上也闻得到那股子香气,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奇道:「南方人一向吃米,连白面也少见,你哪里找人做了这个来?」
  他一开口说话,怀舟便是一喜,将手中包子撕下半块喂到他嘴里,「这里镇上有家米行,存了些北边运来的白面,倒不难找,巧的是我手下那些亲卫里有一个家中是开点心铺的,倒也跟着爹娘学了点子手艺,只是不精,捣鼓半天才做了这一屉出来。」
  他怕怀风躺着吃噎到,只喂了一口便抱他起来坐好,将那一碟都端来放到怀风膝上。
  那包子馅调得不咸不淡,韭菜混着瘦肉鲜味十足,只是包子个头有大有小,倒无损其美味。怀风本就没有吃饱,这下更是胃口大开,也不跟怀舟置气了,就着怀舟手上吃完那剩的半个包子,余下便自己捡起来往嘴里送。
  怀舟笑眯眯坐在一边,见他吃得香甜,比自己吃了仙丹还高兴。
  
  这一碟包子吃完,怀风方觉出饱来,登时心也平气也顺,连脸色也不那么别扭了,猫似的盘在床上,任由怀舟抚着后背顺毛。
  两人自同睡一榻后,怀舟便极少见他这般乖顺,更难得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让自己碰触,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恍惚似在梦中,怔忡一阵儿后,唇角不由咧得更开了些。
  他平日板着脸时居多,是以面容虽英俊,但总觉冷肃非常,便微笑时,也有一分冷静严峻在里头,令人难以亲近,这时忽然笑得温暖和煦如晴空朗日,映得整张面孔都轻扬开阔起来,越发显得俊美难言。
  怀风一瞥间瞧见,心跳顿时快了几拍,暗道: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笑?
  忽地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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