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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阳春-分卷阅读146

我饿了多少时日,这次若不肯补回来,下次利息可要加倍来算。」

怀风哪里拗得过他,只得被怀舟自背后拥进怀里,紧接着腰身一紧,叫怀舟向上扶起些许,随即缓缓坐下,谷道又复含住那不倒金枪,还未坐稳,便被怀舟带着上下颠动起来。

这般_0_ti_0_wei本就入得极深,怀风只觉那东西要杵到肠子里去,一进一出间热水灌入其中,比之床笫之间另有一番妙处,不觉吟哦出声,旋即又死死咬住嘴唇,反手搂住了怀舟颈项。



第一二一章

两人又这般纵性耍乐一番,待怀舟一举释出,方复平静,略略洗刷了污迹出来。
  怀风穿好衣衫,见天色已然发白,脸上现出几分惶急。
  于情于理,怀舟对那位四师叔均颇为忌惮,虽则不舍,但也不敢再让怀风逗留,只捉住他手臂追问:「我怎么寻你?」
  怀风怎敢让他知晓厉冤阁这一处堂口,便道:「我每晚过来见你,哪里用你寻了。」
  想一想,又道:「若来不了,我定然叫人送信来,好叫你放心。」
  便在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天光又亮了些,怀舟缓缓松开他手臂,微微一笑,「去罢。」
  怀风推开后窗,又回头瞅了一眼,见怀舟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报以一笑,这才越窗走了。
  
  此际已是卯初,天边红日初露,街上却尚无多少行人,怀风戴上面具从王府后巷里出来,匆匆走过两条街,抄近道回了茶庄。
  到得茶庄之时,本想从角门悄悄溜回自己屋里,不想一进门便见阴寒生立在院中,一身箭袖短衫,正打一套拳脚,见了怀风进门,收住拳势问道:「这一大早的,你这是打哪儿回来?方才我去找你练拳,敲门时没见你应声,还当你睡着。」
  怀风脚步一顿,谎话随口拈来,「我后半夜醒来睡不着,索性出门去逛鬼市,集市散了才回来。」
  这鬼市便在平京城西华门一带,许多家道没落的纨绔子弟将家中旧物出来变卖,又有些鸡鸣狗盗之徒,趁黑发卖窃来之物,因皆是些没脸见不得光的勾当,便成了深夜赶集,至晓方散,因颇能见到些好东西,故此每夜也能招徕不少主顾前去游逛,阴寒生前几日也是去过的,便不奇怪,问道:「可见着些心动之物?」
  怀风一笑,「白逛这半日,竟没一样看得过眼的。」
  顿一顿,「爹爹可起了没?若是还没,我也再去盹上一会儿。」
  「没呢,你只管去睡,用早饭时我再叫你。」
  怀风答应一声便往里走,经过身侧,一缕水汽飘入阴寒生鼻端,纳罕一望,见怀风发脚微带潮湿,像是方才洗浴过,不由目光一凝,诸般猜测陡然而生,便欲唤住怀风询问,只是嘴巴张了几张,终究又闭上,暗忖:问了又能怎样,揭破了去,大家面上无光,总不成叫他再来怨我。
  待怀风身影没入屋门,慢慢收回目光,黯然一笑。
  
  待怀风一走,怀舟在窗旁站了片刻,便又回去床上补眠。
  他向来自制,极少赖床不起,这日却破天荒地睡到了快晌午去,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着衣穿鞋时都不自禁地面带微笑,待整束停当了方踱到院门处,吩咐丫头进去收拾屋子。
  他是堂堂亲王,身边服侍的一等丫头便配了四个,这还是嫌多免了一半后剩下的,余下这四人均是褚太妃精挑细选出来预备儿子收房用的,故此各个容貌过人,又极识得眼色,见主子今日心绪甚佳,不复素日里不假辞色,不由想起太妃吩咐,均打叠起精神娇声笑语地伺候,便盼着能得怀舟青眼,不求封个侧妃,但能有个姨娘的名号也是好的。
  这四人里头有个叫入画的,最是心思活络,见怀舟衣裳整齐,头发却还没梳,抢先拿了梳子道:「王爷,奴婢服侍您梳头。」
  细致地将怀舟头发打一个髻,正要戴上玉冠,怀舟道:「今儿个不出门,不必戴那劳什子。」
  入画便放下那冠,笑道:「那敢情好,王爷可有多少日子没在家里呆过了,奴婢待会儿去告诉了太妃,叫厨房多做几个您爱吃的菜。太妃昨日得知您回京,欢喜得什么似地,便想着同王爷说几句话,偏您恁晚才回,太妃精神弱,等不得先睡了,一大早便叫奴婢们过去,说等您醒了便紧着告诉她,好同您一道用膳呢。」
  提起母亲,怀舟心下一沉,想起母亲这些年间作为,立时生出几分烦躁不悦,但毕竟母子俩已两年未见,不免也有些挂心,便点了点头,「嗯,我许久不在母亲跟前尽孝,难得回家一次,自当陪陪她。」
  入画见怀舟听进了自己话去,心中窃喜,正要再说两句讨怀舟欢心,忽听另一个丫头品诗道:「哎呀,这被子床褥怎么都潮乎乎的,定是浆洗上的人没晒透便送了来,昨儿个是谁整理的床褥,怎么也不警醒些,也亏得咱们王爷是军伍里吃得苦的,睡着这湿褥子也不觉难受。」
  昨儿个正是入画铺的新被褥,听了这话,便知品诗定是见不得自己在王爷跟前讨了巧,故意挑刺挤兑,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惊讶之态,袅袅娜娜地过来,「怎么会,我昨日特地挑那新做的被褥铺上的,还没拆洗过,哪里就返潮了,莫不是你手上出汗,这才摸着觉得湿呢。」
  扯过品诗手里被褥,「我来叠罢。」
  才一上手,也觉出不对来,摸着上头确是发潮,像是什么东西浸过似的,闻起来也不是熏香的味道,竟是说不出来的一缕气息,这一下脸上那惊讶之色才真了起来。
  她两个在那儿说话,怀舟均听进耳去,自是知道怎么回事,却也不好明说,只扫了两人一眼,淡淡道:「把这套拿去洗了,换套别的进来罢。」
  抬脚出了门去。
  品诗见状将手一丢,「姐姐好勤快,那可就偏劳啦。」
  自去做别的事了。
  入画今年也已是十七八的年纪,虽还没经人事,但在这等富贵人家里服侍,自是比寻常人家未出阁的闺女多晓得些男女之事,且因是挑来伺候怀舟的,先就给府里的嬷嬷□过了,愣了一会儿,猛地便省过来这上头沾的什么东西,脸腾地一红,好在别个都在忙活,也没人留意她,便转过身去将被褥卷起,过了会子平复下来,冲其余三人道:「这被褥确是不好,想是里头的棉花便是潮的,这么一盖才觉出来,我拿去针线房叫她们拆了重新做一床来。」
  说罢从屋里大柜又找出一套宝蓝缎面的新被褥铺上,抱着这一套出了院子,交给门口下值的小厮抱着往针线房去,一路走一路问:「昨儿个是谁服侍的王爷安寝?」
  小厮来福才十二三岁,见是王爷身边大丫头问,自然有甚说甚,「王爷进院时向来是不许人跟着的,昨儿个回来醉得都走不稳了也没叫人扶进去,哪儿来的人服侍安寝,姐姐莫不是糊涂了。」
  入画一皱眉,「你守门时自是没见人跟了进去,许是别人守着时有人进去服侍了也未可知。」
  来福便把头摇得拨浪鼓似,「姐姐不知,昨儿个我守后半夜,除了王爷,便没见进去过旁人,今儿上午该是旺儿当值,偏他老子病了,告了假回家去,求我替他顶了半日,才刚下值交班,除了四位姐姐,便只有王爷要水洗澡,我和四喜搬了浴桶和热水进去过。」
  入画心下暗惊,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按下疑问,嘱来福将被子抱去针线房,自己往太妃院子里来。
  
  怀舟出了院子,先往书房坐了片刻,将今早递进来的紧要公务处置了,待丫头来请,便往内宅里来。
  褚太妃如今住在府中偏东的芍香院里,听丫头回话说晌午过来用膳,早命厨房整治了一桌酒菜,摆上好一会儿方见儿子进来,不由嗔道:「回了家也这般忙,当娘的相见儿子一面都恁的不易。」
  怀舟先请了安,随即陪笑道:「因些要紧公务耽搁了,让母亲久等,是儿子的不是了。」
  褚太妃于他甚是想念,不过抱怨两句,怎会当真生气,招了招手,唤怀舟在身旁坐了,吩咐丫头开席。只是那菜端上来已有一阵子,有几样已不大热了,褚太妃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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