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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枝-分卷阅读35

么顾忌:“真希望太后贵体能平安无事。”
  “是啊!”虞蔚兰挠了挠头,明明有诸多慨叹之语,见身侧女子袖袍被风吹起纷飞,他半晌只憋出一句:“只愿姐姐不要太伤心。”
  虞莞毕竟是女子,太后与她体重相近,扛着本就有些吃力。
  她与含舒一路急行,体力略有不支,额头渗出星星点点的汗意。
  薛晏清三两步赶到,拾翠随后而来。四人同行,终于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太医署今日当值的恰是杜若女官,她听见署门前有凌乱脚步声,心头一跳。
  打开门看去,那被几位贵人们平举着过来的病体,却是太后!
  杜若吓了一大跳。
  心中疑惑重重,她仍率先把太后安置在床上,细探她鼻息、又翻了下眼白查看。
  “无碍,太后只是怒急攻心又受了_0_ci_0_ji、惊怒交加之下才会昏迷,臣用针灸可解,明日之前定可醒来。”
  虞莞一进门就用素手揪住罗裙,拧紧指节失了血色,闻言才微微松开。
  太后的性命之忧度过之后,情绪仿佛被汗水与泪水蒸发殆尽,她有片刻的茫然虚脱之感。
  这时,薛晏清稳稳扶住她肩头:“你先休息下。”
  又吩咐身边的拾翠:“看着你们小姐,让她好睡一觉。”
  虞莞感到肩头一热,愣愣点了下头,顺从地被拾翠扶到另一张床边,和衣躺下。
  薛晏清把她扶好后,迅速丢开手,宽阔干燥的掌心通红。
  他轻轻瞧了一眼杜若。
  杜若立刻会意点头,这是让她待虞莞睡着之后为她诊上一脉。
  含舒嬷嬷本在床边眼前一错不错地守着太后,见虞莞躺在床上,睁眼不语的样子,踌躇片刻,走到了虞莞身侧。
  “您还是好好歇息吧,太后醒来时想必有很多话要同您说的。那时候,您可要打好精神才好。”
  虞莞心乱不止,听了这话却倏然平静下来。
  “您说得对。”
  醒来时必将面临狂风骤雨,不如趁此刻养精蓄锐也好。
  最信任的人皆在身边,虞莞安心闭眼后,一瞬被灵魂深处的疲惫淹没,她昏沉沉,落入一个梦境。
  梦中亭台恢恢依旧,碧瓦朱墙,正是她十分熟稔的宫中之景。
  只是,梦中的宫闱恍若十分不平静。
  素白丝绢挂了满眼,这是宫中身份极贵重之人才有的丧仪。
  虞莞二度生平只见过这场面一次,便是太后去世,停灵于康宁宫,阖宫一片恸哭缟素。
  莫非,她梦见的是上辈子光景?
  身穿素服的宫女们来往于各殿之间,她们神色匆忙,眼下青黑,却并无哀意。
  其中一女子凑近到另一人身边,轻声说着什么话。
  声音呐如蚊蝇,虞莞却听得分明之极。
  那女子嘴唇一张一合,说的正是:“大行皇帝驾崩,没想到是二皇子践祚。”
  大行皇帝?熙和帝?
  莫非上辈子最终是薛晏清即位?
  虞莞心中有片刻清明,又似隔雾看花。不知为何她会做这么真切之梦,一草一木丝毫毕现,全无混沌模糊之意。
  这究竟是她臆想还是……上辈子果真如此?
  忽然,耳畔喧哗声响起,她转眼出了梦境,醒了过来。
  虞莞微微失落,薛晏清已经没了踪影。
  然后她瞧见,含舒与拾翠死死守在太医署的房门口阻碍着不速之客,不肯退让一步。
  怎料,那门前女子见硬闯不行,当即高喝道:“虞莞,你可知陛下已下旨,令皇次子将你休弃?皇家出妇,怎可再滞留宫闱?”
  陈贵妃的手紧紧攥着,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虞莞的身形僵住了。
  与此同时的太和殿中,薛晏清立于熙和帝身前,面对着他疾言厉色的质问:
  “这虞莞,你究竟休还是不休?”


第35章 对峙
  太和殿中。
  面对皇父的厉色薛晏清长身挺立, 傲骨含锋,寸步不让:
  “儿臣不休。”
  他极少以儿臣自称,这二字一出口, 熙和帝就知道次子坚定的决心。
  “你!”他刚想厉声呵斥,转念想到先前目睹此子与虞莞隔帕携手一幕,情知恐怕是此子红鸾星动,困于情丝不忍割舍。
  他便软下言语,换了个方式劝诱道:
  “同和_0_da_0_shi云此女冲撞紫薇, 太后亦因她之故牵扯伤心之事、以至于昏迷不醒, 你……”
  言外之意, 便是薛晏清不休妻再娶,便是不孝顺尊长, 目无祖母、皇父。
  薛晏清只觉这话颠倒黑白,以至于荒唐可笑的地步。
  他剑眉一挑,反问回去:“皇父果然信任同和_0_da_0_shi之语如斯?”
  竟连他牵扯朝政之事也毫不计较。
  更何况太后尚未曾转醒, 皇父身为人子不曾去太医署中探视一眼, 也不曾清算害她昏迷的罪魁祸首, 反要逼迫次子休妻另娶。
  愚昧如斯, 凉薄如斯。
  为了一句“命犯紫薇”的荒谬判词, 数十年养母子亲情可视作无物。
  既如此……薛晏清从袖中缓缓掏出那张零落于地的纸片。
  “皇父不妨看看这个再断言。”
  熙和帝被打断,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不情不愿接过那纸片,却在打开的一瞬间僵住。
  上好的雪白宣纸已经微微发皱, 可想而知已被人摩挲过多次。
  而那上面洇着墨痕的话,字字诛心。
  “大行皇帝曾斩卫氏满门, 太后宫妃之身得以保全。”
  “陛下践祚后不愿翻案,仅余孤女存于虞府。”
  熙和帝一眼读过去,越读越不可置信。
  直到他看到了最后——
  “此乃母子龃龉。汝之语或可使母子离心。另则中伤皇子, 使其污痕难涤。”
  这中伤的“皇子”是谁,不就是娶了“不详女”的皇次子么!
  这张纸上每句话无不昭彰着同和的话并非不可泄漏的天机,而是受人指使的谣言。
  这背后之人胆大包天至此,竟敢!竟敢!
  熙和帝猛地抬头,本想命薛晏清彻查此事。
  抬头时,却恰可看见次子眼中的讥诮与审视。
  那目光仿如两个鲜明的巴掌,“啪啪”地拍在他的脸上,清脆作响。
  满腔的震怒转瞬化为恼恨,无处可发。
  突然,他说道:“便是虞莞此人清白无碍,凭她是卫氏遗孤,你以为满朝大臣还会支持你么?”
  自然不会。
  薛晏清没错过虞莞身份揭露之时,有几位老臣看向他的目光。
  其中包含的绝非善意。
  卫氏灭门之事,因太后身份之故,乃前朝后宫的忌讳。如今不可考之处甚多。
  但是,唯独一件事可以确定——
  先帝下令之时,朝臣绝对做过趁机落井下石之事。
  如今出了虞莞这么个卫氏遗孤成了皇次子之妻,焉知哪一日薛晏清践祚之后,虞莞不会转手清算他们?
  皇父这句话,无啻于明晃晃地暗示他:娶了虞莞,你将难获朝臣支持,与帝位无缘。
  薛晏清抬起头,迎着皇帝目光而上,他看见了当中作弄之意,裸/裸昭彰。
  他想让自己在储位的可能性与虞莞之间二者择一。
  薛晏清依旧只说那四个字:“儿臣不休。”
  熙和帝没料到次子果断如斯,眼中连一丝挣扎也无。
  他忍不住喝问道:“你可知不休了她,魏太傅杜仆射他们根本不会支持于你?”
  薛晏清惜字如金:“儿臣知晓。”
  做一个被群臣掣肘的皇帝,又怎是他本愿?
  眼看皇帝已是图穷匕见,薛晏清顿觉无趣。他记挂着太医署中二人,再懒于理会那声声不怀好意的质问。
  于是,他退后一步,行了一礼就大步离去:“儿臣告退。”
  随着袍角消失在太和殿,熙和帝终于能袒露些许心中所想。
  以此计谋挑拨母子、陷害皇嗣之人,究竟是谁?
  还能是谁?
  熙和帝忍住了把纸撕成碎片的冲动,他唤来内侍,一把将之捏成至团扔于内侍脸上。
  “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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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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