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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枝-分卷阅读44

东扭西歪,一眼就能辨认出。
  虞莞抽出一本,封面上两个大字——《礼记》。
  她心中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轻轻掀开封皮,果然。
  第一页不是什么“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而是一幅人物画。
  画上一男一女,男子带着头巾着书生衣袍,女子则珠钗满头、罗裙委地,体态风流婀娜,只是一条狸尾藏匿在身后若隐若现。
  这分明是拾翠闺中爱给她夹带的情爱话本。
  只是套了个五经的壳子,就敢放在显眼之处售卖,这书斋还真是……
  虞莞的目光忍不住落到店门口的掌柜身上,想看看是何人这么胆大包天。
  那掌柜对她做了一个噤声告饶的手势,讨好地笑了笑。
  虞莞回以一个笑容,打开那话本兀自翻了起来。
  画上的女子果然是个狐妖精怪,她见画上另一男子俊俏、就动了心思勾引他一道寻欢作乐。
  虞莞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翻,一边在心中点评:文笔尚可,不过这剧情仿佛有些熟悉。
  一本薄薄的《礼记》很快翻过了一半。
  正看到_0_gao_0_chao处,虞莞恍然忘了外界,正欲探究那书生发现爱人精怪时当如何作为。
  猛地听见背后一清冷男声:“夫人看什么如此入迷?”
  “啪”地一声,虞莞阖上了书,心虚地回头。
  她顿悟了方才那些客人们恍若梦中惊醒的滋味。
  薛晏清见到虞莞手中捧着的书,题名乃《礼记》二字,只觉疑惑。他这小妻子不像治学大儒,为何经书看得如此痴迷?
  却在翻开第一页时,剑眉一蹙。
  虞莞心中惴惴。
  她曾经光顾过薛晏清的书房,最出格的书籍不过几本游记,这种情爱话本子让他这个端方君子,不知会作何反应。
  殿下他应当不会觉得自己不庄重……罢?
  薛晏清翻了一页,见是一男一女并立,二人眼神勾连,心中就明白了三分。
  再往后翻了翻,“被翻红浪”“罗帐情浓”,床笫之间的各种香艳之词映入眼帘。
  他表面不显,握着书的手却如同捧着烫手山芋,掌心微震。
  他抬头,却见虞莞面上飞起酡红云霞,微微低着头不语。
  “夫人……”他阖起书来,“若是爱看这些,不如买回去一道参详。”
  虞莞猛地抬头,愣愣然看着薛晏清,却见他已经放下了《礼记》,从同排的书架中抽出了《中庸》《尚书》等书。
  不用说,都是套了个圣贤书壳子的闲话本子。
  虞莞默了片刻,她实在没有想到薛晏清面若坦然,一点多余的反应也无:
  这反使她心中更没底:“殿下对这种书也感兴趣么?”
  不像啊?
  薛晏清“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其实,只是他从这话本子中,惊觉妻子或许并非传统闺中女子,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
  瞧她丝毫没有大惊小怪的神色,或许是个中熟手也未可知。
  自己若是倾慕于她,也当多读读这些话本,才算知己知彼。
  薛晏清挑了几本出来,薄的厚的都有,一本两份,显然是自己也打算一探书中端倪。
  虞莞被一连串意料之外的举动震得有些麻木,或许改日薛晏清找她讨论话本情节,她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两人既然挑破了这事,虞莞自然不好再停留,顺势换了个书架。
  好巧不巧,这书架上满满当当,竟全是游记。
  各色山川、名胜、园林仿佛都荟萃书架之间、于宣纸上卧游,虞莞不由得挑花了眼。
  挑着挑着,她忽地心中一动。
  上次她看过半本游记,是在薛晏清书房中找到的,文字清丽深致,极为合她心意。
  后来诸事繁多,她也未第二次进过薛晏清书房,竟把这事给忘了,直到此时才想起。
  虞莞顺势问道:“怎的不见上次在殿下书房中那本?”
  她本没想过薛晏清回答,逆料,身后清冷的男声传来,隐有踟蹰。
  “那是……由我所写。”
  虞莞猛然转过头来。
  迎着妻子眼中顿时升起的亮光,薛晏清的心跳漏了半拍。


第42章 暗算
  虞莞的杏眸霎时一亮, 眸光盈盈,如碧朗晴空下的秋波。
  “殿下去过信川么?”
  薛晏清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片刻后, 他才点了点头:“是。”
  那一柜子的游记顿时吸引力全无。
  若非场合不对,虞莞简直想让薛晏清当场为她讲一遍。
  白芍见状,接过薛晏清手中的几本书。
  两人出了书斋,临了,那掌柜还多瞥了他们两眼, 恐怕是没见过一道而来买话本子的夫妇。
  还买得如此光明磊落、堂而皇之。
  那怪异眼神落入虞莞眸中, 她不以为忤, 反而抿起樱唇,唇边笑意隐隐泻出。
  薛晏清瞧起来是个端方君子, 也会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俚俗本子感兴趣。
  是她从前错怪他了。
  两人又找了茶亭小憩,虞莞斟了一杯花茶给薛晏清,请他讲那本游记中的风物。
  真人在前, 讲述起来果真比书中更为详实。
  虞莞方听了两句, 就入了迷, 不时问道:“那水流真如此湍急?”
  “猿猴不曾蹦到你们船上么?”
  薛晏清失笑:“猿猴怕人, 只闻啼鸣, 不肯轻易现身。”
  一番话下来,听得虞莞极为神往。
  身后立着的白芍也眼中发光,只恨不能亲身经历。
  只有处理完邱志归来兀君脸上平静之极。
  是时他随行左右, 殿下只说风光秀丽,他却难免想起的山水兼程的跋涉之苦。
  不过他在薛晏清身边多年, 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自然注意到殿下眸中泛起淡淡神彩。
  口吻虽惯常平静……
  但是皇子妃听得如痴如醉,殿下他说得也应当也很高兴罢。
  杏眸中泛起向往之色, 如秋水连波落入薛晏清眼底,他心中一动:
  “若是夫人爱野游之乐,今年秋狩时,我与夫人一道同游如何?”
  虞莞眼前一亮。
  万寿宴已经过了好些日子,掐指一算,秋狩也不远了。
  她点了点头。
  -
  或许对夫妻俩与柳家的都是幸事,这次微服他们没有相遇。
  就在长信宫的马车驶入宫门后一刻钟,一辆马车行至宫门前。
  守门的内侍核查了身份牌后,高喝了一声。色门闩立起,朱漆宫门缓缓而开。
  恰有一阵风拂过,吹起马车窗边的青帘。
  内侍忍不住好奇地望去——
  里面坐着一位打扮富丽华贵的夫人。她手指紧紧捏着袍角,神情怪异,丝毫不见与女儿相见的和乐。
  柳何氏听着宫门顿开、一路马车碌碌之声,缓缓舒了一口气。
  宫中一路规行矩步、低声敛气,实在难受。直到出宫之后,她才敢泄露一丝真实的情绪。
  前几日女儿来信,其中写道,大殿下意欲靠诞下皇长子破局,但是她并不看好。
  皇帝陛下看似和气,实则铁石心肠。恐怕当时所说的“诞育子嗣后封王”不过是推脱之语,未必能真正实现。
  信的最后有云:柳家一味倚仗薛元清并非良策,请母亲进宫一趟细说。
  柳何氏不敢自专,把这封信送到书房,站在书桌前忐忑地等着丈夫的决断。
  柳锦台对着最后一行字沉吟良久。
  现在陈贵妃遭难,大殿下落在下风,不做些什么定难以挽回颓势。好在柳家先前一事被更大的事端揭过了,在皇帝与百官面前并不打眼。
  柳锦台本想徐徐图之,为薛元清做两件漂亮差事,好让他挽回君心。
  没想到,女儿主动来信,话中之意竟是让他们自立门户,反过来挟制大殿下?
  他突然有些分不清,这个一向要强的女儿到底是在说气话,还是真的有了旁的决断?
  是怎么一回事,到底要见一面才知道。
  他招来何夫人:“依女儿所言,你改日进宫一趟。”
  这几日薛元清常常与柳舒圆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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